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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馨搖搖頭,道:
“死不了,婢子遵從你的囑咐,適才那一拍只用了三分力道,充其量他只是內臟受點輕傷而已。”
趙子原掙扎著自地上爬起,對方一掌之力,幾乎把他震得五腑內臟都移了位,而他初嘗敗績,心中的難受更有甚於肉體的苦痛。
他剛剛自草地上拾起長劍,自覺無顏再呆下去,正欲舉步離開,一忽之間,五個宮裝女婢又圍了上來。
香川聖女的語聲自帳幕裡揚起。
“別難為他,讓他走罷——”
當前一名宮裝女婢嬌軀一讓,趙子原一轉身,匆匆往樹林掠去,須臾,便將燈火四射的帳幕拋在後面。
白袍人仍然等在原地,筆直的身軀一動也不動,生像自始至終,不曾移動過一步身子似的。
趙子原猶未開口,白袍人已自冷冷道:
“甭多說,一切經過老夫都已收在眼裡。”
咯一停歇,複道:
“你敗了,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趙子原沒好氣地道:
“但是香川聖女居然沒有下令殺死我,難道也在你預料之中麼?”
白袍人道:
“她不殺你,自有她的理由,同時亦證實了一件事——”
趙子原衝口問道;
“證實了什麼?”
白袍人岔開話題,道:
“萍風拍雖足以剋制住扶風劍法,那只是因為你劍上火候未足,換了老夫上去,他們就無可奈何了。”冷笑數聲,續道:
“除非聖女另有其他專用來對付我的絕招秘技,否則老夫倒大可不必過於耿耿於心了,嘿!嘿!”
趙子原忍不住插口道:
“你說啥?聖女為何要對付你?”
伯袍人只是冷笑,半晌不發一語,趙子原見他避而不答,雖然疑團滿腹,卻也不好多問。
良久,白袍人始道:
“說與你聽,你也不會懂的,你受傷不輕,還不盡快運功調息,再過三個時辰便無救了。”
趙子原一凜,連忙將手中劍交還對方,就地盤膝坐下,運起師門吐納口訣調氣養傷。
白袍人突地一伸手,按在趙子原天靈蓋上。
趙子原驚呼道:“你……你……”白袍人低喝道:
“摒除雜念,運氣衝向玄關——”
手上一加勁,趙子原但覺一股一股火焰般熱氣,自對方掌心傳下,立刻領悟到對方之意,忙屏息運功。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忽然趙子原身子一陣顫抖,他體內一股濁氣在白袍人掌上真力的透導下,正逐漸向玄脈衝去。
白袍人臉上較他身上的白袍猶要蒼白,整件衣袂被汗水滲溼了,不時有絲絲白煙自他的頂門蒸出。
一陣夜風呼嘯而過,隱隱夾雜著輕微的步履聲!
白袍人神色一變,這刻趙子原運氣已進入無相境界,人事不知,正是最緊要的關頭,萬萬受不得外來的任何干擾。
側耳傾聽,在夜風呻吟中,那跫音愈來愈近。
白袍人暗忖:
“此刻我真氣仍未散完,不可能分手應敵,萬望這人只是個路過的,若是個敵人,後果就不堪想象了。”
林內一片黝黑,那足步聲來到切近,停下了足。
白袍人意識到那人正站在自己的背後,半晌未見有何動靜,不知如何他竟有如芒在背的感覺。
陡地那人仰天狂笑起來,笑聲尖厲刺耳,中氣之足令人咋舌,一道低沉的語聲一字一字道:
“鬼使神差教我在這等情況下碰著你,謝金印,你也有今天……”
白袍人頭也不回,道:
“蘇繼飛,是你來了麼。”
那人道:
“你的記性倒還不差,一聽到我的聲音就認出來了。”
白袍人謝金印冷冷道:
“咱們算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怎麼認不出來,你想要某家這條性命,是也不是?”
那蘇繼飛道:
“你何必明知故問,還記得那年你受人買僱,仗劍夜闖太昭堡,擊斃趙堡主這檔事麼?趙門父亡女散,是後蘇某曾欲尋你復仇,卻是力有不逮,趙堡主的千金趙主蘭亦曾……”
話未說完,白袍人謝金印打斷道:
“事情已過去很久很久了,那一年,你還是太昭堡的總管吧,聽說趙飛星仁而下士,難怪在他死後,你還如斯忠心不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