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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原搖頭道:
“並非小可無此耐性,實是近日內我必須趕去鬼鎮……”
白袍人自懷中取出那兩張紙牌,道:
“可是與這物件有關?”
趙子原道:
“紙牌乃花和尚所有,怎會到了尊駕手裡?”
白袍人道:
“花和尚在酒肆裡狂妄無忌,老夫有一位老友號稱‘無所不偷’,看不過眼便施展空空妙手,如此這般把紙牌偷了過來交與老夫方始發覺裡面的兩張紙牌有所古怪……”趙子原道:“尊駕可否將紙牌借小可一觀?”
白袍人聞言,反而將紙牌收入懷裡,道:
“等到你習劍功成之後再說吧,老夫保證你半月後再到鬼鎮絕不太遲,不致於誤事——”
趙子原尋思良久,道:
“好吧,但你得先將我所要用劍的物件告訴我。”
白袍人道:
“這個老夫也不能事先透露,你願意習劍便隨老夫一道走,否則即作罷論。”
語罷轉身就走,趙子原踟躕一忽,隨後跟了上去。
二人快步橫過山林,走了許久,果見遠方樹林隱約現出一角紅牆,殘垣斷瓦點綴其間,隱隱透出一道微弱的燈光。
白袍人忽然在一株大樹後面停下腳步,低聲道:
“那座洞堂分明荒廢已久,如何會有燈光透出?真是奇了。”
趙子原道:
“左右不過是僧侶之類住於此地罷了,難道還有旁人不成?”
白袍人道:
“祠堂年久失修,分明久無人居,那裡來的住持僧侶?小夥子你忒也胡塗了。”
當下邁步繞近祠堂,來到山門前面,但見那山門甚是古舊,兩人往四下張望一忽,未見有何動靜,遂舉掌推門。
“咿呀”一聲,山門應手而開,趙子原隨白袍人走人門內,只見洞堂裡蜘網四結,供桌上久無香火,積滿灰塵的神像欲塌未塌,格外顯得陰森駭人。
神像前面的神龕上,插著三隻火燭,昏黃色的火光不住跳躍閃動,益發令人感到神秘。
白袍人洪聲道:
“祠堂裡有人麼?”
他真氣深厚,話聲在祠堂四壁迴盪不止,半晌卻無迴音,生像是毫無人跡。
趙子原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恐怖的感覺,暗忖:
“分明有人點燃神龕上面的火燭。但此刻卻不見有任何人影,莫非那人在山門未開之先,已預先藏起來?”
他方自驚疑不定,陡然一道輕風拂過,三隻火燭被吹熄了,祠堂裡黝黑如墨,趙子原運足目力望去,也不能看出尋丈之外的事物。
趙子原呼道:
“司馬前輩,火光突滅,莫不成……”
白袍人“噓”了一聲,道:
“不要作聲!你隨身帶了火焰沒有?”
趙子原正待掏出火焰,身側忽然飄過一陣微風,他江湖經驗已豐,情知那陣微風多半是內家罡勁,當下霍地一個旋身,一掌反拍而出,黑暗裡那一掌之力如石沉大海,也瞧不見半個人影。
這當口,陡見頭上精芒一閃,耀眼生花,緊接著一聲“嗆啷”亮起,原來白袍人已掣出了腰間長劍。
白袍人長劍一出,立時有一股森寒殺氣洶湧撲至,直有雷霆萬鈞,無堅弗摧的威勢,趙子原不知不覺倒退了幾步。
驀然祠堂中又是一聲霹靂暴響,一條灰色人影自劍光中衝出,迅疾無比,一閃即沒——趙子原脫口呼道:“果然埋伏有人——”
喊出這一聲後,卻未見白袍人第二劍劈出,須臾,供桌後面那一尊泥雕神像突然攔腰裂為兩半,傾倒下來!
趙子原睹狀,險些再度驚撥出聲,白袍人的一劍,分明未曾擊中佛像,但自劍上透出的劍氣,卻恍若有形之物,竟把半丈開外的佛像斬為兩半,那劍法的威猛霸道,當真令人不可思議。
然而令趙子原震驚的更不止於此,那白袍人的劍法可說天下無雙,輕易不掣出長劍,即連對付強如花和尚之敵手,劍子都未出全,便已將對方嚇走,目下他卻決然抽出了全部劍身攻出一招,看似仍未奏功,然則那埋伏在柯堂暗處之人,竟是一個較之花和尚猶為可怕的高手了——
祠堂中一片死寂,間歇只傳出趙子原沉重的呼吸聲,和白袍人四下走動的“哧”“哧”足音。
白袍人在東面屋角停下腳步,沉聲喝道:
“好朋友!你既是衝著某家而來,便請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