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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原道:
“大師動輒言殺,出家人殘忍好鬥以至於此,未免與佛家所講求之恬澹寂滅有悖。”
花和尚道:
“貧僧早非佛門中人,小子你空自喋喋,結果還是活不成的。”
說著朝清風道長打了個眼色,清風道長右腕迅疾一抖,長劍乍動,湧出一片精芒,直取趙子原咽喉。
趙子原見他劍招詭異,心中大為凜惕,連忙縱身往後疾退,一口氣退長了六步,這才避過對方的劍上鋒芒,趁勢反擊一掌。
清風道長冷笑一聲,一舉步已到了他面前,手中長劍抖出精光寒芒,漫天盡灑,籠罩住敵人。
他空出了右手不閒著,掌拍指拿,端的是變化無方。
清風道長這一掌劍齊出,直把趙子原迫得閃避不及,繞圈疾掠,雙方動手還不到五招,趙子原已是數度遇險,漸呈不支之態。
這當口,斜坡後面忽然又傳來一陣輕嘆之聲,雖在劍掌嘶嘯聲中,場上諸人無不聽得一清二楚,彷彿這一道嘆息便在他們耳旁發出一般。那清風道長劍上攻勢,竟然不知不覺緩了一緩。
花和尚面色一變,厲聲道:
“牛鼻子快點下手,再遲就來不及了!”
斜坡後面一道冰冷的聲音道:
“道長出劍太慢,果然業已來不及殺死你的敵手了。”
語聲甫落,一道人影有如狂風似地捲了過來,清風道長劍勢一沉,立刻換了一方向擊出,颼地一響,竟把來人卷人劍圈之中。
那人冷笑一聲,身形若飄風般迴旋往復,清風道長神色沉凝,揮劍連攻三招,但聞“噝”“噝”三響,劍嘯刺耳已極,那人嘿然冷笑,足步微錯,竟已躍出劍圈外邊。
清風道長連環三劍擊空,雙眼登時射出又忿又駭的光芒,手提長劍,怔怔立在當地。
趙子原下意識舉目望去,只見那人年約五旬出頭,面目清瞿,上唇蓄著一撮短髭,身著一襲白布衣衫,年事雖高,卻自有一股瀟灑超俗之氣,趙子原似乎可以想象到此人年輕時的勃發爽颯英姿
但花和尚與清風道長的視線卻落在那人腰問所繫的長劍上,夜風拂過,那隻劍柄上的黃色劍穗微微飄動。
趙子原心中默默呼道:
“就是他!今午在酒店裡裝作不勝酒力,伏在一角桌上的醉漢就是他!奇怪,花和尚清風道長追蹤了他一段路程,怎地先後又回到此地來了?”
花和尚一前一步;高聲道:“任憑施主如何掩飾,仍然被貧僧瞧穿了。”
那白袍人淡然道:
“某家何嘗想掩飾什麼?倒是今日午後,和尚你與那位道長在某家離開鎮上酒肆後,便跟在後頭窮迫不捨,某家還未問你是何緣故呢?”
花和尚道:“施主何必明知故問。”白袍人伸手拍拍腰間的長劍,道:“便是為了某有這把劍子麼?”
花和尚沉聲道:
“施主雖然一直掩藏本來面目,但你隨身所攜那隻劍柄上的黃色劍穗乃是最明顯的標誌,貧僧焉有認不出來的道理。”
白袍人道:
“事隔二十餘年,虧得大師記性如是之佳。”
言罷,又自嘆息了一聲。
清風道長忍不住道:
“道友何故一再嘆氣?”
白袍人道:
“道長身為武當青宿,名望身份隆極一時,卻昧於大勢甘心受人驅遣,這等行徑委實令人不解,此某家深為道長忱借,還有這位大師……”
花和尚及清風道長面色齊地一變,花和尚打斷道:
“施主此言,在貧僧聽來不但等於白說,而且簡直十分可笑得緊。”
白袍人道:“有何可笑之處?”花和尚道:
“你以為咱們行事乃是受人驅遣,卻絕無任何根據足資證明,這個推測不是非常可笑麼?”
自袍人冷冷一笑,伸手人懷緩緩取出一樣物事,攤開來竟是兩張紙牌,牌底向下,趙子原一瞧見白袍人手上的紙牌,心中不禁震一大震。
白袍人沉聲道:
“大師利用紙牌,向清風道長傳遞訊息,難道不是經旁人所授意麼?”
花和尚神色一沉,道:
“流浪劍客!你知道的倒也不少,然則你是專衝著咱們而來的了?”
他喝出“流浪劍客”之名,趙子原頓感熱血沸騰,暗道站在眼前這個白袍人,原來便是二十五年前在五臺山上,當著天下豪傑之前,以一個抽劍動作嚇走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