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對司馬遷武坐了下來,司馬遷武起初亦有所驚異,想不到趙子原會在此地出現。
趙子原微笑道:“司馬兄,恕我打擾你飲酒之雅興。”
司馬遷武道:“那裡那裡,兄弟你這幾天不知遊蹤何處,如今在此幸能巧遇,真令我愉快異常。”
趙子原看看他,只見他神情已帶了幾分醉意,流露著淡淡愁情。
趙子原接過夥計送來的酒菜,立即倒滿一杯美酒,遞到司馬遷武面前,對司馬遷武道:“司馬兄,小弟在此敬你一杯。”
司馬遷武略帶迷茫道:“唔唔!乾杯,是!乾杯!”舉杯一飲,“沽沾”聲響,滿杯濃酒已半滴無存了。
趙子原皺眉道:“司馬兄,何事令你如此喪氣?”
司馬遷武搖搖頭道:“沒什麼,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何事於我耿耿於懷?唯有那深仇大根……那款款深情……”
話聲猶似喃喃夢語,這青年顯然又遭到一些打擊了。
趙子原道:“司馬兄,你往日的英氣何處去了,仇人未尋到,自己反而先喪氣,這就有負司馬老前輩在世英名了。”
司馬遷武又自喃喃道:“翠湖血案……翠湖血案……十七條人命,加上一個嬰兒……”
趙子原知其正陷入可怕的想像中,他此刻也許在想像父母如何被殺的慘景,只見司馬遷武雙飲下了一杯濃酒,趙子原猛然抓著他握著酒杯的手,口中喚道:“司馬兄,振作一下。”
司馬遷武恍似睡夢初醒般朝著趙子原注視著,好一會,苦笑道:“趙兄,請原諒適才小弟的失望,我想我已飲得過量了。”
趙子原點頭道:“借酒澆愁,人之常情。只是兄弟沉醉如斯,忘卻一身重任,那就不可了。不知兄弟此行何往?”
司馬遷武道:“根據傳言,鬼鎮附近時有職業劍手謝金印出現蹤跡,小弟欲前往探試一番,若果真屬實,謝金印必然知曉翠湖血案的首腦人物。”
趙子原沉聲道:“小弟方自鬼鎮而來,昨夜小弟趕至鬼鎮郊外荒墳時,巧遇一場決鬥,謝金印與其二弟遭到敵人的圍攻。”
趙子原繼續把昨夜荒墳上發生的事,向司馬遷武述說一遍,司馬遷武停下飲酒,凝神的聽著,臉上不時浮起訝異之色。
歇頃,司馬遷武脫口道:“趙兄果真遇到綠屋主人?”
趙子原道:“是,不過他人在篷車之內,無法瞧出是誰,雖是如此,小弟已肯定綠屋主人必是一個女人。”
司馬遷武疑道:“趙兄見到的莫非是綠屋二主人女媧?”
趙子原道:“那絕對不可能,試想那女媧小弟已見到數次,怎會不識得。而且那駕車之人卻是一黑服女子,身懷上乘武功,豈可與女媧那車伕馬驥相提並論。”
司馬遷武複道:“唔唔!趙兄說的是。既是如此,那鬼鎮此行也就兔了。趙兄說要上京城一趟,不知小弟是否能隨行?”
趙子原朗笑道:“司馬兄何出此言,你我親如手足,理應互相照顧,只是個人意志各異,彼此分手,今能同行,豈不是一大樂事。”
司馬遷武微笑道:“我亦有同感。”
於是兩人又舉杯暢飲,不到一刻工夫,桌上酒菜已空,付了錢,兩人並肩走出客棧。當兩人身影消失在客棧門口之際,客棧內陰暗處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開始蒙上了一層晶瑩的淚水。那是為司馬遷武,抑是趙子原而流?
趙子原兩人一出客棧,立即上路,路上兩人很少開口交談,各人心中頗為沉重,尤其是趙子原一直陷入沉思中。
日落之前,兩人來到黃河之畔,河堤高築,四周僅見一片黃土澄澄,沿河一片淒涼景象。
滔滔黃河一到此處,流勢緩阻,河床高出地平面,因上流帶來大量黃沙在此堆積了起來,故一至雨季,河水上漲之際,狡窄的河道便無法容下大量的流水,於是河水便決堤而出。歷代黃河改道,為患不小。
趙子原兩人步至河岸,面對黃河流水而立,紅色落日使河中流水呈現病黃之色。
司馬遷武似有所感的道:“趙兄,面對如此大河,胸中感觸如何?”
趙子原深吸了一口氣,道:“大河之雄偉令我歎服,只是那河中渾濁流水卻添增我心中的雜亂。”
司馬遷武偏過頭道:“趙兄為何事而愁惱?”
趙子原不禁感慨,道:“小弟身世不明,這番走人江湖,本欲查明自己身世,豈料如今捲入二十年前翠湖血案漩渦中,不知那件事究與我有何關聯,小弟心境也不禁日漸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