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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誇我們,還是貶我們?
對了,他之前說三歲小孩他的意思,莫不是我們就是那三歲小孩?
這地圖炮開得。
可算是想明白的大夫們,紛紛是怒目相向。
真是豈有此理。
“你此話何意?”
擎薄陰沉著臉,向姬定問道。
姬定當即拱手笑道:“擎大夫勿怪,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畢竟有一些人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比不過他們也不算丟人。我的意思是,大國有大國之臣,小國有小國之臣,就如穿衣服一樣,這好不好看,貴賤與否,都只是其次,關鍵還是要合身,人才亦是如此。如今我國國小民寡,並不需要有大才之人,待國力強盛之後,有大才之人自就會上門,又何須為此憂慮。”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問題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為什麼就那麼的可憎啊!
擎薄雖然很是不爽,但也難以反駁,他總不能說自己可比商鞅、吳起吧,這點b數,他還是有得。
“慚愧!慚愧!”
只見一個鬚髮黑白參雜,身形較為高大的老者站起身來,他呵呵笑道:“先生真是高抬吾等了,要說治理好衛國,吾等也真是慚愧,這麼多年來,也未能使得我國變得強盛。”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轉而問道:“但不知先生有何良策,能使得我國變得強盛,能那些不世奇才前來投奔,衛蘇願洗耳恭聽。”
姬定輕搖羽扇,打量此人片刻,才呵呵笑道:“其實如何使得國家強盛,君上早已做出表率,前不久君上以一城之代價去交換一個胥靡,為得是什麼,為得就是這法。法不立,令不行,則民之用者寡矣。”
衛蘇哦了一聲:“聽先生之言,莫不是要效仿商君,推行那刑名之學?”
“混賬!”
姬定突然怒喝一聲,嚇得衛蘇是滿臉驚愕。
殷順且等人亦是目瞪口呆。
這話有什麼問題,怎麼就激怒了你?
你要發飆,好歹給個鋪墊。
可真是嚇死人了。
姬定突然怒瞪衛蘇,慍道:“適才我拿商鞅舉例,那只是因為他在秦國取得巨大的成功,可並不代表我認同他的所作所為,我賙濟雖非什麼不世奇才,但也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凡事無愧於心。夫若再拿商鞅那等暴君與我相提並論,休怪我不客氣。”
他一揮袍袖,轉身背對衛蘇。
哥是真的生氣了。
衛蘇是大驚不已,他都顧不得去生氣,問道:“拿商君與你相提並論,你還覺得委屈?”
姬定一揚袍袖,哼道:“何止是委屈,此話與罵人何異。”
“?”
在坐的人不由得側目以對。
好傢伙!
這口氣還真是夠狂妄的。
趕緊!
趕緊去摁住商鞅的棺材板,可別讓他跳了出來。
衛蘇氣得都笑了,關鍵他也沒有拿姬定與商鞅相提並論,他只是說效仿,這是要低一個等級的,點著頭道:“那你倒是說說,這話怎麼就是罵人了。”
姬定冷笑一聲:“那商鞅只不過巧借馴獸之法以訓人矣,如此簡單粗暴之法,有何值得推崇的?拿我與他相比,豈不是暗諷我乃屠夫也。”
衛蘇詫異道:“馴獸之法?”
“難道不是嗎?”姬定哼了一聲,又道:“欲讓獸行,只需鞭打,而商鞅在秦變法,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輕則削鼻,重則剁手,使人畏懼,只能服從,雖然他最終還是做到令行禁止,但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最終他亦是死在自己的酷刑之下。
關鍵這馴獸之法,人人皆知,只不過大多數人皆有惻隱之心,故而難以做到。而商鞅能夠成功,只不過是他夠狠,夠絕,鐵石心腸,殘暴不仁,這並非什麼高明的手段。效仿商鞅,那就是泯滅人性,自甘墮落。”
這番話下來,竟有不少人是直點頭,要知道他們方才都還對姬定怒目相向。
衛蘇差點都被姬定打動,他趕緊定定心神,問道:“既然你說商鞅之法,並無高明之處,那我倒要問問你,何法才是高明的手段?”
姬定笑道:“獸不知人言,故只能用棍棒鞭子使喚之,人亦非獸,人知言語,自可用教化的手段使其遵紀守法。這治國之道,當使仁政,而非暴政。”
頓時又有不少人頻頻點頭,對待姬定更是和顏悅色。
原來這濮陽乃是中原之中心所在也,是深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