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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定斜目瞥了他一眼,道:“君上是不是擔心,這些人若只忠於德,自然也不會忠於君上。”
衛侯一怔,不禁尷尬地笑了笑,“真是什麼也瞞不過先生。”
姬定笑道:“君上為此擔心也是應該的,但是君上也無須為此擔心。”
衛侯問道:“此話怎講?”
姬定笑道:“這些有德無權之人,君上又何許擔心,若是君上發現其中有人不忠,大可找個理由將其趕出內朝,亦或者調去其它職位。”
衛侯突然醒悟過來,這不就是他答應設內朝的原因,輕輕拍著腦門道:“寡人真是糊塗,真是糊塗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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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關於衛侯欲以仁政治國的訊息便傳了出去。
儒生們聞此訊息,真是喜極而泣,是奔走相告。
對於儒生們而言,這真是太不容易。
儒學如此昌盛,但總是得不到君主的認同,別說大國,小國都不認同,那孔子窮盡一生,結果連魯國都沒有搞定,而孟子窮盡大半生,亦未能做到,而法家卻是到處開花,這令儒生們一直都憋著一口氣,無處發洩。
不曾想卻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令一國之君確定以仁政治國的方針,雖然衛國只是一個小國,但有與沒有,那可是質的改變,意義重大啊!
也不知孔孟是該欣慰,還是該悲傷。
但是對於廣大的儒生而言,這絕對是值得慶祝的一日啊!
周府。
“先生,公主求見。”
“請她進來吧。”
“是。”
姬舒來到堂內,見姬定跪坐在矮桌上,悠閒自得品著自制的香茗,心中有一絲怪異的感覺,她總感覺自己每回來找姬定,都在姬定的意料之中。
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可真是不好。
姬定放下茶杯來,偏頭看向姬舒,伸手引向對面的位子,道:“公主請坐。”
姬舒一怔,回過神來,來到姬定對面坐下,稍稍頷首道:“姬舒若是有打擾到先生,還望先是多多見諒。”
“公主客氣了。”姬定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姬舒又問道:“先生,你不是推崇墨學嗎?怎麼一轉臉,又變成了儒生?”
她聽到這訊息,都不敢相信,因為之前一系列事,都表明周先生肯定是推崇墨學的,可結果一轉身,就險些成為儒家的圖騰。
這玩得太花了。
她完全看不懂,關鍵姬定之前還讓她領導墨者,至少她認為,這與她有關係,故此她才趕了過來。
姬定不緊不慢的品了口茶,待放下茶杯後,才緩緩言道:“如果我是公主,我會為此感到欣喜若狂,根本就無暇關注他人是儒生,還是墨者。”
姬舒一愣,道:“此話怎講?”
姬定笑道:“這難道不是收攏人心的好時機嗎。”
收攏人心?難道他這麼做,是為了這不可能,他哪會這麼好心,再說我也沒有答應與他聯姻。姬舒試探性問道:“你是想讓我藉此去籠絡墨者?”
姬定搖頭笑道:“不是我想讓公主這麼做,我只是認為我若是公主,我會為此感到欣喜若狂,但遺憾的是,我並非是公主,故此我猜錯了。”
姬舒蹙眉沉吟半響,輕輕嘆道:“就算我得到一些墨者的支援,但是這還不足以幫我復國。”
姬定雙手一攤。
姬舒問道:“什麼意思?”
姬定反問道:“不知公主想讓我說什麼。”
“我。”
姬舒努了下嘴,心知白嫖是不對的,轉而問道:“我只是想問你,你不是推崇墨學,認為墨學乃是天下大治的唯一學問,為何會突然建議君上以儒學治國?”
姬定笑著點頭道:“我是這麼認為的,但是這兩件事並不衝突,我如今是輔助衛國國君,而不是追求天下大治,我不採用墨學,而採用儒學,這不很正常嗎。”
姬舒道:“但是你這樣做,可能會引來其它學派的攻擊。”
姬定呵呵道:“我選擇儒學,其中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衛國,儒生最多,我又何須懼怕。”
姬舒無言以對。
還真是這麼回事。
正當這時,法克突然走進來,在姬定耳邊小聲言道:“先生,方才有人給先生下了一封戰帖。”
“戰帖?”姬定微微一驚,旋即皺眉道:“這種事你理他作甚,我又不會打架,要打找莽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