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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的神情來看,可見他確實就是這個意思,他今日還想著給姬定上最後一課,教他如何成為一個帝王。
這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你都已經奪權,你何不就直接篡位,帝王家不都是這麼幹活的嗎?你留著我其實是挺危險的一件事,況且,姬定還將償還軍餉一事,算在他頭上,不知情計程車兵們還是向著天子。
在政治鬥爭中,這顯然是一個致命的錯誤。
而他方才問的那幾個問題,其實是在考驗姬定,如果兒子真有能力扭轉乾坤,或者說能夠幫他出這口惡氣,他就將王位傳給兒子,然後就自掛東南枝,隨風飄蕩。
哪知道姬定輕描淡寫地就說了出來,這聽著心裡可就不是滋味呀,雖然他是這麼想的。
姬定見姬扁不語,呵呵道:“看來父王真是這個意思,不過孩兒希望父王能夠繼續坐在上面,為孩兒吸引仇恨,擋擋刀劍什麼的,如此孩兒才有操作的機會,如果天下諸侯全都盯著孩兒,那孩兒也難以有所作為啊。”
吸引仇恨,擋擋刀劍?哇要不要這麼誠實啊!
姬扁鬱悶道:“你可真是孝順啊!”
姬定笑道:“這孩兒也不能否認,將父王從絕望中拉回來,為父王還債,並且還在努力完成父王的心願,天下孝子也不過如此吧!”
他每一句話都是夾槍帶棒,明嘲暗諷,但是姬扁聽著聽著,卻漸漸的覺得熱血沸騰,興奮不已。
倒不是說他有受虐傾向,只因為他之前都已經麻木,一般的話,他就聽不進去,之前姬定也傳話給他,他根本就不鳥,否則的話,姬定不太可能會走這一步。
可見姬扁就需要這種刺激,姬定表現的越囂張,越可惡,越刺激他,他就越爽,如果姬定也是愁雲慘淡,哭哭啼啼的,那他只會感到更加絕望。
這姬定的話,看似大逆不道,但其實是恰到好處,對於姬扁而言,沒有比這更加動聽的話,哪怕這是謊言。
故此姬扁不但不生氣,反而還帶著一絲期待地問道:“不知父王能幫你什麼?”
姬定呵呵笑道:“坐著就行。”
“好!”
姬扁一拍桌,激動道:“父王就坐在這裡,看吾兒是如何重鑄我大周盛世。”
“那行!”姬定起身道:“孩兒現在就去重鑄了。”小手往門外一指。
就這麼簡單嗎?
姬扁趕忙抬手道:“你先等等。”又打量著姬定,道:“你上回要父王打理好自己,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成天披頭散髮,穿著睡袍、短褲到處跑,這成何體統啊。”
姬定低頭瞧了眼自己的裝扮,又抬頭向父親道:“孩兒只是想讓自己看著更加成熟一些。”
“?”
姬扁無言以對。
這就是五零後的審美觀嗎?
這番看似火藥味十足的談話,但其實也算是父子倆開誠佈公,並且還消除父子之間的隔閡,暫時來說,是解決了王宮內部矛盾。
但話又說回來,比起宮外來說,其實他們父子的矛盾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可以說處不處理都無所謂,完全不影響大局,故此才會這麼容易解決。
轉眼間,一月之期已到,洛邑那些大富戶門也是如期而至。
這討債誰也不會落於人後的。
世子府。
“世子,這樣可以了麼?”
一個少女正站在姬定身後,為他打理著頭髮。
姬定看著銅鏡中披頭散髮的自己,神情異常嚴肅,“這中分還是有些過於正派,還是三七分吧,看著比較冷酷一些。”
“是。”
那女婢點點頭,眼中卻是充滿著困惑,這個世子很是古怪,每天都研究著如何披頭散髮,但她也不敢多問,又重新幫姬定打理了一番。
“嗯,如此才對!”
姬定點點頭,又偏頭看向旁邊那根至於火爐旁的銅棍,道:“熱度應該差不多了,取來幫我燙燙吧。”
“是。”
女婢又用布包著銅棍,小心翼翼地幫姬定將頭髮定定形,主要是將掉落在臉頰兩邊的頭髮稍微燙卷一點,保證大部分時間能夠遮住小半邊臉頰。
搞定髮型之後,女婢又將一件乾淨的睡袍遞去,眼中兀自是透著無盡的困惑,這世子每天都換衣服,但每天都是換同樣的睡袍、大短褲。
其實花這麼多時間,絕對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
套上睡袍,露出胸膛,姬定便往門外走去。
吱呀一聲,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