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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死!
這絕對是一句大實話。
正是因為怕死,姬定才站出來,還清債務,消滅東西二週,也正是因為怕死,他才決定離開洛邑。
這可是戰國,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什麼不進則退,而是不進則亡,若想存活下去,就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而就他個人而言,他也不願意天天待在宮裡面,他自己也想去外面闖一闖。
在三個月後,姬定便悄悄離開了洛邑。
其實在最初的時候,姬扁對於姬定要出門是充滿著擔心,但如今他更多的是相信姬定。
因為在這三個月期間,洛邑發生的一切都如同姬定預計的那般。
秦國使臣剛剛離去,韓國使臣接踵而至,表示希望天子也能夠賜黃紙於韓國。
言外之意,也就表示尊奉天子。
其實在洛邑統一之後,韓國對此一直沒有表態,並且還收留了東周國國君姬昭。
然而,在諸侯國中,韓國一直將洛邑視作自己的勢力範圍,對於洛邑的干預也是最大的,韓國的表態,也就預示著洛邑的外部危機暫時解除。
之後趙國也遣使前來洛邑。
畢竟洛邑是戰略要地,趙國也不會允許洛邑完全靠向韓國。
如今的天子就如同那信用貨幣一般,諸侯承認他,他才有價值,若都不認的話,那就什麼都不是。
而嬴駟之所以尊奉天子,只是想打消諸侯的疑慮,我可沒有想取代天子,你們別都針對我。
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這也讓其他諸侯國看到這天子還是有價值的。
諸侯紛紛派使臣前來,姬扁一時間是風光無限。
要知道在幾個月前,他都已經做好亡國之君的準備,是姬定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這也是為什麼姬扁對於姬定此番出行充滿著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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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後。
戰國無太平!
是一刻太平都未曾有。
各諸侯國還在不斷的相互征伐。
然而,身處在中原中心的衛國,卻是一片安寧,平和,完全沒有一絲絲緊張的氛圍。
不是衛國超凡脫俗,而是他們也已經躺平了。
這個國家看似繁榮,生氣勃勃,但其實這個國家已經沒有未來,這也是為什麼衛國一直都在對外輸出人才,可不是他想輸出,而是被迫輸出,平臺太小,留不住人才。
不過兩年前衛國迎來了一位新國君,也就是衛孝襄侯。
衛國許多大臣盼望著這位新國君能夠給衛國帶來一點新氣象。
冬去春來,明媚的春光照在大地上,萬物呈現一片生機,使得濮陽城內的國人們紛紛來到郊外踏春。
在一片青綠的田野邊上,兩個中年文士徐徐而行,其身後還跟著三個小書童和四個護衛。
那位四十歲左右,身形高瘦,身著藍衫,留著一縷山羊鬍的文士乃是當朝上大夫殷順且,而他身邊的那位年紀稍輕,身形微胖的男人名叫富術,是當朝士大夫。
然而,在如此美景之下,二人卻是愁緒滿臉。
“大梁也真是欺人太甚,我們君上是如此謙卑的上門討要一個胥靡,且不惜出以重金交換,他們卻仍置之不理,真是豈有此理。”殷順且充滿憤怒地罵道。
他口中的“胥靡”,是一種刑罰名,指的是那些服勞役的奴隸或刑徒。
原來在不久一個衛國的胥靡逃去了魏國,衛國國君便派人前去大梁索要這個胥靡,並且願意拿重金贖回這個胥靡,不曾想大梁方面對此置之不理。
富術道:“聽聞魏王之所以不願歸還那個胥靡,其原因是因為那胥靡治好了魏王后的病。”
“那又如何?難道一個胥靡比兩國之間的關係更重要嗎?”殷順且神色激動地言道。
富術瞧了眼他一眼,囁嚅幾回,終究是沒有出聲。
他本想說也許魏王就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這話說出來,可真是太傷自尊了。
這就是弱國的悲哀之處。
殷順且心裡哪能不明白,又是長長一嘆道:“若非君上有意要藉此事來嚴明法度,我們也不會陷入這般被動啊!”
其實這個胥靡還就是一個普通胥靡,也不是什麼敏感人物,只不過衛國國君希望藉此來嚴明法度,一個胥靡出逃,我都願意大費周章將他贖回來,讓他繼續服刑,這就是違法必究,此與商鞅立木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