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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還沒有打起來了呀,就回去睡覺了,說好的不安呢。
吳亨笑道:“咱們盯著就行了。”
他心裡也知道,只要打起來,那就勝負已定,因為成之望他們本身就是西周的主要力量,這不是對外戰爭,力量是在此消彼長。
回到屋裡,姬定是聽著外面那震天的殺聲,緩緩入眠。
這真是一首美妙的催眠曲。
但對於別人而言,可不是這樣的。
“君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們他們已經打過來了。”
蔡陳不顧君臣之禮,直接就衝到姬朝的臥房裡面。
姬朝從夢中被驚醒過來,是一臉懵逼,道:“誰誰打來了?”
蔡陳是垂首頓足道:“他他們全都反了。”
“什麼?”
姬朝大驚失色,“全都反了?”
“是啊!”
蔡陳道:“就就連武羅氏都反了。”
姬朝一聽,差點沒有昏厥過去。
武羅氏就是掌控西周兵馬的大臣,他要都反了,姬朝可就沒得玩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姬朝抓著蔡陳的胳膊,神情激動地哭訴道。
“君上,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對方馬上就要打過來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蔡陳一步搶上前去,拉著哭哭啼啼的姬朝就往外面跑。
“寡人不走!寡人不走!”姬朝兀自是不敢相信,心有不甘啊!
這輸得可真是太離譜了。
因為之前鬧得最兇的,只是成之望他們,而那些世家大族,多半都沒有表態,之後姬朝還幾度派人去遊說他們,告訴他們這都是姬扁的陰謀,而他們也都表示將會支援姬朝的。
結果這一下,全都反了。
原來那些世家大族壓根就不相信這是姬扁的陰謀,原因很簡單,根據這形式發展下去,打完之後,王城裡面依舊是沒兵沒馬,這仗跟天子沒有半毛錢關係,那就不可能再由王城說了算,若這是陰謀,那王城圖得是什麼?
所以他們更願意相信,這確實是天子的悔悟。
而之前姬扁號令諸侯伐秦一事,是嚇得他們夠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們一定會阻止的,如今秦人雖已退,但他們也決不能再讓歷史重演,故此這議會制其實是非常符合他們的心願。
然而,天子退秦一事,更加令他們下定決心,他們明白天子才是洛邑的定海神針,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然而,姬扁可不是這麼想的,這眼看洛邑大亂,他內心也是慌得一b,他如今的實力可遠不如姬朝、姬昭,要是那些人腦子一歪,跑到王城來,那他也就完了。
其實之前還就是東西二公國在保護著他,如今將他們都給做了,那他是砧板上的肉啊!
這越想越不對勁,根本就睡不著,那他自然也不會讓姬定這個罪魁禍首睡著,硬是三番五次派人將姬定從睡夢中叫過來,畢竟他現在又出不去。
“父王,這三更半夜的,您摟著小妾睡覺它不香麼,叫我幹嘛,是要言傳身教嗎,那可真是好人一生平安。”
姬定揉著睡眼,就是一頓抱怨。
“什麼好人一生平安,如今這世道,好人才死得快!”姬扁看到兒子這模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嚷嚷道:“此時外面都已經打得是熱火朝天,你竟還睡得著?”
姬定直翻白眼道:“這又不會打到王城來,您怕什麼呀!”
“你憑什麼這麼說?”姬扁瞪了兒子一眼,又道:“定兒,父王再三思慮,還是覺得你這麼幹風險也太大了,咱們手中如今可是什麼都沒有,萬一他們!”
“沒有萬一。”
姬定鬱悶地快要抓狂了,“要是咱們有兵馬的話,咱們就犯不著這麼做。”
說到這裡,他見姬扁是一臉委屈,這心一軟,又耐著性子道:“父王,您想想看,是誰阻止了秦人,那可是父王您啊!他們今日若敢來王城,那明日秦人就敢來洛邑,而且他們可都是一群烏合之眾,誰都沒有資格入駐這王城,若是將父王您給趕下臺,坐在上面肯定也不是他們。
再說一句不中聽的話,父王您現在可真是人畜無害,人見人欺,要啥沒啥,對他們是毫無威脅,跑來對付您,那除了浪費錢財之外,是毫無意義,總之,您就放一萬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