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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姬扁是戴著稍微有一點歪的冠冕,罵咧咧地離開了。
連裝逼的心思都沒有。
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無恥玩意,權力要獨攬,而束縛卻扔給老爹,真特麼孝順啊!
“萬幸!這還真是萬幸啊!”
從王宮中出來,心有餘悸的孟子,這嘴裡是不住地念道。
方才姬定拿起冠冕那一刻,孟子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當時一切的一切可都在姬定的一念之間,已經是無人可以阻擋他。
就連民心也向著姬定。
而當時所有人也都認為姬定一定會戴上那頂冠冕得。
畢竟這一頂冠冕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呀!
如果他不戴,那他來這幹嘛?
但是沒有想到,姬定竟然是將那冠冕戴在了周王的頭上。
這令儒士們頓時有一種死而復生的感覺。
而一旁的白圭卻是皺眉不語,似在思索什麼。
孟子見老友不語,偏頭看去,問道:“白兄在想什麼?”
白圭稍稍一怔,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
忽聽得後面有人道:“會長當時為何不戴上冠冕?”
“這真是令人費解,難不成咱們以後還得拜那周天子?”
“聽說之前我軍包圍洛邑時,那世子都活活被嚇死,只留下一個遺孤,可見這周朝氣數已盡,真不知道會長是怎麼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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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回頭瞟了眼,見是兩個新會成員,不禁皺了下眉頭,但也沒有與他們爭辯。
這些天的教訓,也令他知道這新會成員不太將他們這名士當回事。
白圭卻是撫須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孟子問道:“什麼原來如此。”
“沒什麼!”白圭搖搖頭,又呵呵道:“你放心,我大周氣數還未盡啊!”
他已經猜到賙濟的真實身份。
因為他一直都在為周王工作,而周王很多選擇,是有些莫名其妙,這些選擇最終促使了這個結果,也就是賙濟來到這裡。
然而,賙濟一來,世子就突然暴斃。
再加上方才周王那奇怪的神態,他料想賙濟肯定就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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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時為何不戴上冠冕?”
慈眉善目的子讓此時也是神情激動地向姬定質問道:“周王昏庸無道,大周氣數已盡,已不值得人留念。還是說你忌憚孟軻他們那些儒士?”
他可不希望迴歸周朝,這幾天他也沒有少跟那孟子打嘴炮,他希望能夠見證一個嶄新的時代。
如果迴歸周朝,那是不是要擁抱周禮,擁抱周禮,新會的很多規則就要廢除。
而子讓也一直在猜疑姬定的身份,他認為這也許一種欺騙。
一旁的昭陽、司馬昭魚皆是不理解地看著姬定。
就連法克都是一臉困惑,他方才也哭了,結果哭了半天,將自己給哭懵了。
“如果我忌憚儒士,那我也走不到今日。”姬定笑道。
子讓皺眉道:“那老夫可就真不理解你為何這麼做?”
姬定笑道:“敢問老先生,我們爭得是什麼?”
子讓道:“天下大治。”
姬定又問道:“那我戴上與否,與天下大治又有何關係?”
都不等子讓開口,司馬昭魚搶先道:“怎會沒有關係?會長這一跪,是不是說,我們現在都要聽天子的?如果是的,那請恕我們做不到。
但如果不需要聽從天子的,那會長又何必將冠冕戴在周王頭上,這隻會給新會帶來麻煩。”
子讓點點頭。
姬定笑著點點頭,又道:“如果我戴上這冠冕,待我死後,那這冠冕又該傳給誰?”
司馬昭魚道:“那當然是會長的後代。”
姬定呵呵兩聲:“是呀!我不准你們貴族世襲,結果我自己坐上去世襲,你們會服氣嗎?”
這話一問,大家都懵了。
昭陽皺眉道:“話雖如此,但是會長若不戴上冠冕,那我們到底該聽誰的。”
姬定道:“法。”
“法?”
“是的。”
姬定點點頭道:“我將會立法,限制天子的權力,同時我也將會出任周朝的首任宰相,統管一切事務。”
子讓道:“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你方才說得世襲制,的確是一個問題,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廢掉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