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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眾人聞聲都是一呆,這發聲之人,不是別人,而是九仙宮三號人物曹溫書。
諸人都以為是曹溫書不滿自己徒孫李之明直接棄權認輸,定有話要說,一時間人群中鴉雀無聲,靜待曹溫書開口。
尹封寒聽到曹溫書出聲阻攔,持著玉鐲的手懸在半空,不進不退,眉頭微蹙道:“曹師弟,你有何事請說便是。”
此時的曹溫書,一掃平日裡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神完氣足,一雙眸子中似有光華流動,他面對尹封寒,溫言道:“師哥,你活了這麼多年,也該明白了罷?”
尹封寒皺起眉頭,臉上神色微有異樣,奇道:“明白什麼?曹師弟你在說什麼?”
別正陽也皺眉插言道:“曹師弟......你那徒孫是自己棄權的,你也看到了。”
曹溫書看也不看別正陽一眼,雙目凝視著尹封寒,緩緩的道:“師哥......”
尹封寒目光迎上曹溫書,兩人對視片刻,尹封寒臉上神色忽然變得大是異樣,顫聲道:“你......你.......你是......師弟?”
曹溫書不言不語,默默地點了點頭。
旁人聽了他們的對話,均是一頭霧水,這曹溫書當然是尹封寒的師弟了,怎麼這兩人似和有一百年未見一樣?
尹封寒臉上神色慢慢的由驚詫轉為猶豫,再由猶豫轉為堅決,牙一咬,擠出幾個字:“想不到你也未死,竟和我一般!”
曹溫書搖搖頭道:“師哥,我早已死了,你也早已死了,何必還這麼執迷不悟,早日歸去才是正道。”
諸人更加雲裡霧裡,這尹封寒和曹溫書搞什麼鬼,說的這些話都是什麼意思?只有資歷較老的別正陽和齊峰兩人臉色大變,越聽越驚,隱隱猜出一些事來。
尹封寒哼了一聲:“師弟,你在這裡潛伏了二百年,便是為了和我說這個?”
曹溫書肅然搖頭道:“師哥,我也是四十年前才發覺是你,但事已至此,也只好裝作不覺,暗地裡希望你能衝擊至那不墮境界。但前日裡你衝擊不墮境界再度折羽,如今又要選出下一具身軀,我怎能再坐視不理?”他頓了頓又道:“師哥,你還不明白嗎?”
尹封寒冷然問道:“不明白什麼?”
曹溫書緩緩的道:“師哥,你為了這次衝擊不墮境界,可謂做足了準備,為何當你渡劫那天,天雷的力道不住加強,你不覺得是那天道威儀,冥冥之中自有神靈阻止你成仙嗎?”
尹封寒閉目不言,過得一盞茶時分,才睜開眼來,說道:“師弟,你是看上這女娃兒的身體了嗎?”
曹溫書搖頭道:“非也,我只是想勸師哥,該離去的時間倒了,續命之法有違天道,用之無益,既然無益,何必再用?”
尹封寒臉色逐漸變的陰沉,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既然無益,你為何又佔了這曹溫書身體七十載?”
場上諸人中,範修、顧青竹、尹天池等見多識廣的前輩漸漸從兩人對話中聽出一些端倪,心中不禁連冒疑問。
只見曹溫書神色忽的一暗,搖了搖頭,喟然道:“大錯已鑄成,後悔也已晚。”
突然間,尹封寒臉色一寒,沉聲說道:“師弟,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你有什麼權利來指令我?”
曹溫書緩緩搖頭,嘆一口氣,道:“師兄,將機會留給後輩罷,你已經耽誤了兩個人了,還想再害第三人嗎?”
這時,尹封寒的弟弟尹天池忽的猛地站出來,攔在曹溫書面前,沉聲道:“曹師兄,能否將話說清楚?”
尹封寒忽得大笑起來,笑聲震爍山谷,更是震的廣場上諸人耳鼓隱隱生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仰天道:“可笑,可笑至極!靈真,你想不開是你的事,為什麼要拉上我和你走一條路?”
“靈真”這兩字一出口,場上九仙宮諸人齊齊大震,這靈真乃是三百年前九仙宮祖師靈真老祖的道號,怎麼尹封寒這時竟然叫出了這個名字?
“塵歸塵,土歸土,元明師哥,你我本是該去之人,何苦要強扭天意,又害世人?”曹溫書輕聲說道,語氣不喜不悲。
而曹溫書口中的“元明師哥”,正是三百年前和靈真老祖同時代的元明老祖的道號,這元明老祖也正是靈真祖師的師哥。
“一派胡言!你說本座害人?本座擔任九仙宮掌門後,為天下蒼生除了多少妖?救了多少人?這份功勞又怎麼算?”尹封寒神情激動,聲音也高了起來。
“除魔衛道本是我輩分內之事,何來功勞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