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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墨子就將万俟飛帶到自己居所後不遠的一條小路之上順路而行,越行路越難走,四周長草灌木叢生,逐漸已無道路可循。
墨子一言不發在前帶路,約莫走出二三里地,墨子撥開長草,一塊平地顯露出來。
場地不大,約有六七丈方圓,中間放了兩排兵器架,上邊刀槍劍戟都有,但都以青竹所制,其中又以劍居多,地面上鋪滿了青石板,周圍生有七八棵大樹,樹蔭滿場,看來是個練武場。
墨子走進場內,順手從兵器架上拿下一柄青竹劍,笑道:“劍,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因其攜之輕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歷朝王公帝候,文士俠客,商賈庶民,莫不以持之為榮。
自古劍術常縱橫沙場,稱霸武林,立身立國,行仁仗義,故為世人喜愛,譽稱其為“百兵之君”。吾觀万俟小友前日裡使之劍法只可作為健身強體之用,卻無殺敵制勝之力。”
万俟飛臉上一紅,點頭不語。
墨子續道:“墨家劍法講究兼愛、非攻,你學劍之時也當心懷仁愛之心才可學得此劍法精髓所在。墨家劍法有三式絕招,為“攻”“誅”“守”三式。“攻”用來遏制為虎作倀之輩,“誅”用來剷除心性邪惡之徒,“守”用來防禦強敵之攻。雖然只有三式,但要學好,著實不易。”
說著說著,墨子就持劍走到場地中央開闊之處,捏了個劍訣,竹劍一幌,劍似靈蛇,一套極妙的劍法施展開來。
但見這套劍法舞起來揮攉瀟灑,柔和蘊籍。只見墨子越舞越快,劍身也逐漸帶起氣流捲動,竟發出風雷之聲,雖為竹劍,但是也有不擋之威。
万俟飛看這這劍法凝重如山嶽,輕靈若清風,變幻莫測,實在是妙到了極處。募得只聽墨子喝一聲:“攻!”手中竹劍似有了生命一般卷體而上,万俟飛但覺四面八方都是劍影重重,根本不知道怎麼閃避這招,嚇得連忙閉眼,不敢再看。
隨即墨子又喝一聲:“誅!”
接著咔嚓一聲,万俟飛連忙睜眼,但見墨子身後一株需兩人合抱的大樹竟已經被墨子用這薄薄的竹劍攔腰斬斷,正在朝墨子當頭砸下,墨子卻渾若不覺。
万俟飛連聲喊道:“小心!身後!”
墨子身隨劍轉,吐一個字:“守!”橫劍而立,那砸下的粗大樹幹將要碰到墨子身軀一剎間,樹身忽得停滯不下。
万俟飛定睛一看,不由驚得張大嘴巴,原來重達幾千斤的巨樹竟而被這一碰就斷的竹劍牢牢頂住,不能再下落半分。
大樹枝幹被墨子手中竹劍氣息震盪,劇烈猛顫,樹葉紛紛被搖下,更奇的是,這樹葉一片片紛紛飄落,但是就是飄不到墨子身邊二尺之處,逐漸在墨子的四周的地面上形成了一個用樹葉鋪成的圓圈。
墨子竹劍一抖,那大樹幹竟而被這一劍挑起,夾雜著勁風而起,“轟隆”一聲落在遠處,這才回身笑道:“你可願學這劍法?”
万俟飛驚喜交集,正欲作答,忽感覺後背陣陣發涼,伸手一摸,背上衣衫竟變的衣不遮體,他連忙拽下衣衫,一看才發現後背衣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劃的破爛不堪。
墨子笑道:“墨家劍法三式第一式是‘攻’式,施展出來劍氣縱橫,可以從敵人意想不到的死角制敵於無形,吾方才正面出劍,但你背後衣衫已被帶出的氣流所劃破。
第二式為‘誅’式,施展出來要呼叫渾身的精氣力,可以瞬間爆發,讓敵人措不及防。
第三式為‘守’式,施展開來可以抵的住遠強於己的敵人進攻。”
万俟飛心中萬分佩服,真沒有想到世間還有如此精妙絕倫的劍法,驚歎的說不出話來。
墨子咳嗽一聲,頓了頓又說:“老鬼雖已傳小友鬼穀道法,但修習道法非一日之功,待到他日小友轉世人間之時,須得經過十八載才可以恢復本世記憶。
從小友十八歲算起,若要修至散仙境界,少則五年,多則百年,世事兇險,在此期間若無保身之技藝禍福實屬難料。
吾便傳你這墨劍三式,待到你來世恢復記憶之時練起,只用三年當可有小成,可敵散仙,若勤練苦學,十年當可大成,可敵地仙。若遇強敵,則可用墨家步法與其遊鬥,若再不勝,逃之夭夭!”
万俟飛心中感激,心想師傅和陸前輩一切都為自己安排好了,怕自己轉世後修習道法積累太慢,所以才找墨前輩為自己傳授一套保命的步法和劍法,連忙跪下磕了幾個頭,激動道:“墨前輩……小子蒙你厚愛,不知道如何報答……”
墨子衣袖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