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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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看到了南海艦隊,看到了167艦,看到了軍民拉網式搜尋,看到了海航一師、二師不間斷出航,可怎麼就找不到呢?第七天了,這是海軍航空兵救生裝備能夠本維持的最後期限啊!心懸了起來,焦躁難耐:難道郵箱中的EMAIL就是他最後的絕筆?難道就真的沒有奇蹟嗎?好兄弟,你到底在哪啊?
晚上,躺在床上望著天上的星星。想著撞機事件,想著與護士們的對話,想著這些天的是是非非:
“理想像星星,我可能永遠也夠不著,摸不到,但是我可以用它來指引航向。”高鵬眼中的北斗七星像一把舀杓,一伸手便可舀起自已的夢想。
陳成翻了個身,透過月光的亮,注視著他那執著的面孔。覺得,高鵬有自已的夢想,有自已的主見,不受別人影響,就像麥哲倫一樣,用地球自己的座標證明地球是球形而不是參照月亮或太陽的座標。不像自已太隨和了,覺得什麼都是對的,都是有一定道理的。雖然他有時不現實,搞極端,但是這股對夢想的認真和執著,卻是那樣的可愛!
星星亮了,夜卻深了。
紅日東昇,汪偉仍沒有下落……
一師戰備提升了,白雲飛卻更加無精打彩,依然對汪偉沒好感。他認為,“撞機事件”是M國霸權直接導致的,這是不容質疑的。但是,一架戰鬥機卻被人家偵察機撞下來,實在太說不過去,太給解放軍,尤其是海軍航空兵的臉摸黑了。不知道實際情況的他,怎麼也想不明白,EP3那麼笨重,轉向吃力,在撞機的那一刻,殲八戰機的飛行員是睡著了,還是眼瞎了?只要他能夠稍稍碰一下操縱桿,兩架戰機說什麼也撞不上!現在倒好,失蹤的是自已的人,平安的倒是M國佬,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與全師的緊張相比,白雲飛放鬆得很,給自已弄了點小病,請了個大病假。整個上午躺在宿舍發呆,不知不覺竟睡著了,做了個夢,夢見自已與小鬼子的零式機拼了個你死我活……
佈滿彈火的武漢天空,飛機在急轉又陡直地爬高,再翻轉過來,猶如在硝煙中踏著靈巧的舞步。白雲飛冷靜洞察著周圍的一切,戰機被他駕馭的百依百順,斤斗、翻滾、大角度俯衝、垂直爬升,無所不能。突然,一架零式機殺氣騰騰地急速切入尾後,數十發曳光彈帶著破耳的尖嘯聲,擦身而過。白雲飛壓桿急轉,零式機也跟著進入盤旋。但一轉眼,就跟不上了節奏。白雲飛在一個小斤斗改出後,正好進入零式機的六點鐘位置,猛扣扳機,一團蘑菇狀煙火乍現眼前……
夢中白雲飛一共擊落敵機六架,榮獲“王牌飛行員”稱號!頒獎臺上,他笑了,笑醒了。翻身坐起來回想,不連貫的夢中情節,不影響清晰如見的空戰場面。連忙找來自已的《飛行筆記》,把夢中的對抗與現實相結合,提筆寫道:冷靜觀察著周邊戰況,思索應對的戰術,決定該走什麼路,然後,步子就會像是有感而發,一蹴而就……
他知道,空戰是一種艱苦而緊張的事,每一個戰術機動都充滿著危險,稍不小心,就可能粉身碎骨。可他所記錄的《飛行筆記》就像武功中的心法,乃是練就上乘武功的必由之路。一旦掌握要領,再複雜的戰術機動也會變得像是小菜一碟。
寫完筆記,白雲飛翻身下床,開啟窗戶,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然後目光鎖定了北面的天空。碰巧,徐騰戰備值勤回來,見白雲飛一個人站在窗前發呆,脫口問道:“嘿,幹嘛呢?”
“我在數星星。”白雲飛那宛若子夜般深不可測的黑眸,就像不明的黑洞,有一種極強的吸引力。
徐騰湊過身,抬頭瞧了瞧天空,又看了看白雲飛,笑道:“你是不是病糊塗了,大白天哪來的星星?”
“千米外發現一架敵機,並不比在白天找一顆星星容易。只有率先發現敵人,才能率先進入最有利的攻擊位置,佔據優勢,戰而勝之。”白雲飛眼睛絲毫不眨,清亮透徹。白天找星星,這是一種古老的飛行員訓練方法,只是在過多依靠機載裝置的今天被人遺忘了,卻沒想被白雲飛從圖書館裡的舊書堆中翻了出來。
“你的空戰理論好像還停在二十世紀四、五十年代,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是雷達、超視距的時代。”
“超視距空戰,只不過是M國人吹的牛!真正意義上的超視距戰,要再過三十年!”白雲飛對大家認可的傳統觀念貫有的蔑視神情,與找星星的遊戲消遣倒十分相配。
“別老對著風口,小心再著涼。”
“我沒事,只不過不願意為一個‘白痴飛行員’瞎折騰!對了,師長沒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