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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難就難在,抬頭挺胸這點,對這些端茶遞水伺候主子們的宮人來說,那簡直是要了他們的命。
心裡惴惴不安的很。
十幾年下來,伺候每個主子們,無時無刻不得低著頭含著胸,這早已成為一種本能。
讓他們在短短五六日改掉談何容易。
戚羽自是明白這一點,倘若連這點都不能克服,任他有百般本事,也訓練不出一支比身經百戰的邊軍還要厲害三分的隊伍來。
做的再多也是枉然,一場空談,平添別人口裡的笑話。
況且戚羽勢必要透過這支不尋常的隊伍一鳴驚人,以達到自己走出後宮的目的,自是不會坐視這樣的情況發生。
不是沒有別的捷徑可走,但是戚羽自有他的一股不輸他人的驕傲,想透過這樣的出其不意的方式讓戚湛刮目相看。
軍權向來是帝王最大的依仗,皇權讓人敬畏又如何,沒有兵權在手,重兵在握,皇帝這位置能不能坐穩還難說,一旦兵權越過皇權,帝王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往深裡說,揮師勤王也不是不肯能發生。
戚湛對此想的很通透,默許了少年的做法。
若是連枕邊人都不能信任,恐怕天下間再也尋不出一個讓他放心得下的人了。
晨曦頗雲而出,瑞光萬丈照在大地上,戚羽精緻的臉龐被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色,讓人不敢直視。
空曠的演武場邊武器架在晨光下泛著冰冷的寒光,站在上面的人不置一詞,唇角含笑的看向下方。
莫名心頭一顫,東倒西歪的人,再不敢胡亂打著長天呵欠,自覺的挺直身體,穩穩站立。
少年的聲音如同山澗的泉水,靜靜淌過每個人的心頭,聲音悅耳清脆,卻讓人心神俱震。
“這一刻,忘記你們是個奴才奴婢,是個伺候人的地位卑下的下人。有資格站在這裡的人,自然是深得帝王信任的人,你們在踏進飛羽宮那一刻早就不再是一個侍奉他人的奴才。你們是我戚羽精挑細選出來的兵,雖說不需要你們保家衛國,我卻也期盼著你們能夠有馳騁沙場的一天。”
“……”,向天借一百個膽子,這些人也不會有如此膽大包天的想法,臉色變得頓時變得慘白,毫無人色。
走出皇宮,飛向邊關,身批戰袍,跨上戰馬,手持長槍,斬將殺敵,橫掃侵犯我大隆朝寸土的敵寇。
“……”英雄氣概,氣吞山河。
戚羽心中的憧憬並不代表是在場諸人心頭的想法,聽完戚羽的話,他們腿瞬間軟了,腦袋也蔫了,大刀拿不穩,長槍提不動,戰馬更從沒見過,煞神投胎的蠻夷倒是聽說過,卻從未正面接觸過,單是聽到那殺人不眨眼,煞氣附體的來犯敵人,就已渾身戰慄,如何敢拼命殺敵。
眾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全身上下冷汗直冒,連想都不敢去想,膽子慫了,周身本就沒半點氣勢,此時更加透著深深的絕望,這不是讓他們去送死麼。
生命何其寶貴,他們費盡心機得到在皇帝身邊伺候的機會,可不是衝著掉腦袋而來的。
曹德義的臉色也是雪白,面如金紙。
戚羽一看眾人比雪還要白臉色,便知這些人膽子已被下嚇破了。
自我反省,是不是說的太過駭人了,嚇死幾個怕是得不償失。
微微一笑:“當然,現在我不會讓你們去邊關送死。”
“……”,來日依然讓我們去送死?
這人光芒萬丈,怎麼心腸卻是黑的不見底呀。
戚羽摸了摸光潔的下頜,忽然臉色一沉,聲音凝重道:“你們現在是我的人,我戚羽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但做事自有一條準則就是護短,從不會讓我的人任人欺凌,即便是錯了,那也只能我親手處決,絕不容旁人代勞”
“太監又如何,你們比別人少了個零件又如何,難道你們連身為男人的尊嚴也隨之丟棄了嗎?別跟我講什麼虛的,說什麼伺候人,還有什麼自尊可談,尊嚴這東西旁人是給不了你的,只有自己內心強大了,腰桿子硬實了,尊嚴這玩意才會真正屬於你們。外面那些人打心眼裡瞧不起你們又如何,等你們權柄赫赫,這些人至多私下裡嘴碎幾句,碰見了還不得乖乖將頭低下。前朝大周朝,出了多少個馬背上功夫強悍的宦官,青史留名不說,一生盡得帝王重用,哪個人敢小覷他們這些太監,哪個敢當面唾罵他們是奸佞小人,哪個敢指著他們脊樑骨罵,腌臢廢物,不男不女,只知趨炎附勢的玩意。”
“……”,曹德義等十個內宦心頭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