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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隨時待命,卻沒曾想到,比賽剛開始的時候,帝王差遣人過來將在場邊隨時隨刻救援的人遣散開去,須臾一人手持軟鞭信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的人,位高的人自是不陌生,正是新上任的西山大營的大統領高斌傑。
那人身形並不是很強壯,一根軟鞭卻如臂使指,一鞭下去,破空聲都未響,跌落馬下惶惶不安的人便被卷出馬蹄間,倖免於被馬蹄踐踏的慘景,動作乾脆絕不拖泥帶水,也絲毫不影響比賽,一根軟鞭已是出神入化之境,武將們臉色緊繃,試想了下,自己是否能在長鞭揮出的一瞬間,淡定自若的躲閃開,越往深處想越是心悸。
再抬頭一瞧,比武場中間黑白分明,白色一方人數顯然多餘黑方,白色一方越戰越是兇悍,黑色一方卻處於勢弱之狀,細細看去,白色一方也不是毫無破綻可尋,畢竟是臨陣磨槍,打鬥經驗也不足,粗粗一算,二十人的隊伍已然去了大半,留在場地中間不過七八人罷了,再睜眼去瞧黑色一方,唯有三人而已,三人騎在馬背上,被人圍在中間。
潘老將軍閉上雙目,片刻睜開眼,嘆了口氣,大勢已去,即便領頭小將能夠以一敵三,也不過是多掙扎片刻,面對著一支宛若靈蛇般的隊伍,再高的技藝也是束手無策,無力迴天了,敗下陣來已然註定。
鼓點聲加重加急,潘老將軍搖了搖頭,領頭的小將被對方夾攻之下已是大汗淋漓,身形搖晃,苦苦難以支撐。
這時蔣老將軍突然來了句:“孃的,那些宮人就跟狐狸一樣,狡猾的很,上躥下跳又跟猴子一樣,老潘,你說怎樣的一個人才能訓練出這樣一支跟毒蛇一樣油滑的隊伍來呢?”
蔣老將軍性情剛直,輸了就是輸了,輸了也是能怪自己這一方武藝不精,他對輸贏並不看重,只不過有些在意磨鍊出這支隊伍的領頭人。
山外有山,峰外有峰,武鬥自古無第二,三聲重鼓響,令旗高揚,比武結束,結果卻在眾人意料之外。
羞愧到無地自容已是無法形容在場諸人的心情,自古文人與宦官勢不兩立,打從心底排斥內宦,看不起他們,有些人礙於形勢不得與得勢宦官虛與委蛇,可心裡卻是如何也瞧不上他們的,剛烈的更羞於提及太監二字,彷彿這二子辱沒他們文人風骨一般,在文人眼裡,宦官那就是奸邪小人的代表。
武將雖不如文人表現出來的那般明顯,卻也同樣不待見這些宦官,宦官弄權弄財,縱觀歷朝歷代,哪代都有這樣的權宦,奸宦出現,武將們著實不喜歡這些搬弄是非,逢迎上意之輩,歷朝歷代也沒出現幾個武將能與宦官稱兄道弟之人。
可見宦官在文武百官眼裡那就如毒瘤一般,恨不得處之而後快,逼迫於形勢不得不妥協,與之打交道。
當宣佈白色隊伍獲得最後勝利那一刻,所有在場眾人都呆滯了,雖然早勝敗早已看出端倪,可當親耳親眼目睹耳聞那一刻,無不呆了,臉膛通紅,顯得又羞又愧,臉上的表情複雜極了。
就好比被自己不放在眼裡,一直看輕的低賤之人當著客人面大庭廣眾狠狠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耳光打了還不算,你還得擺出笑臉,誇對方打的好。
在場的人心情現在就是這般的複雜,無耐之下還得恭賀曹德義一行人,誰讓這些人代表帝王那一方。
乾化帝從座位上站起,別有深意的掃視了下方一眼,緩緩說出一個字:“好”。
不輕不重的語氣,卻如萬斤重壓在那些國之重臣心田,以兵部尚書為首的一行人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深埋下去,潘老將軍一行武將眼裡臉上寫著濃濃的羞愧之色,卻不得不承認這場以弱勝強的比賽相當精彩,白色一方破綻很多,細心之下並不難發現,卻因其一行人身形狡猾變化多端,攻勢守勢自成一脈,毫無章法可言,變化莫測,實難攻克,明明勝券在握,且能輕易將對方碾壓掌下,卻被對方狠狠打了臉,兵敗城下。
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好在曹德義他們勝利一方也未得意忘形,歡欣鼓舞起來,不然這些武將怕是要嘔血三升。
輸在一群內宦侍女手裡,丟臉丟到帝王面前了,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當此一朝了。
以袖遮面怕都是難掩臉色難看。
長袖當風,乾化帝轉身帶著身側之人,在眾人目送中離開,同時帶走了這次比賽的得勝者。
徒留一堆人大眼瞪小眼,怎麼辦?
兵部尚書面皮一緊,臉色漲紅,這些人都是他挑選出來的,輸的如此徹底,難逃其咎。
潘老將軍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那領頭獨自撐到最後的小將,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