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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次相見。這場愛情無波無瀾,索然五味,但細細想來卻又糾葛醉心。百態的人生,人性的脆弱,煎熬著。殘酷的現實,異地的茫然,制約著。但這個只希望有男人可以掙到給她買裙子錢的女孩,需要的就是一份簡單,純淨,不受牽絆的愛。
繆卡踩著這雙夢幻般的水晶鞋,急促而小心的行於人流間。左手輕輕的壓著帽沿,那張本該是今天最受矚目的臉,泛著潮紅的藏在陰影下。
逃婚,這種鬧劇。在她的思想裡是連假想都沒有過的荒唐,鬼使神差的就這樣發生了。她來不及感慨,心裡只想著千萬不要被發現。
賓客們或坐或站的,笑語而歡。對於這個戴著鴨舌帽,身著素裝的女孩還真沒有太多的關注。任誰也不會想到,新娘子會在這時候出現在婚禮大堂。只是角落裡,已近中年的婚禮導演,謝頂的明亮額頭上被汗水和黑線交織的異常晃眼。掛掉手裡的電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跟高價請來的牧師交代,不知該怎樣讓這個大鼻子的西方人在中式婚禮上致辭……
慌亂中,繆卡終於脫離的人群。吵雜和緊張終於置於身後,長長舒了口氣,繆卡從來沒覺得正午的陽光也是如此的清爽。
向北,一路向北。小蝶說,夜北在湖邊等著。又偷偷看了一眼,大堂裡那些熟悉不熟悉的親人朋友。有些歉意的咬了一下嘴唇,繆卡背對著陽光,漸漸消失在了轉角處。
有這個荒唐想法的時候,她只是想著無憾。執行這個想法時,她想著別被發現。事發是突然的,所有的都想過了就是沒有想過,再見夜北該說什麼?
初相見,是想被子牽手共纏綿。結果卻淋了一場碎心秋雨。再相見,難道要前仇舊恨一起算?
前面再轉過一個樹牆,應該就是小蝶說的地方。緊碎的腳步聲卻漸漸的清脆宛然,帶著一絲躊躇。
“要見到了嗎?”繆卡輕聲的問著自己。“鎮定,一定要鎮定。”她習慣性的握著小拳頭,給自己加著油。會不會尷尬的念頭一閃而過,出都出來了,怎能不見!伸手扯下帽子,一頭青絲灑落,那些因頭飾而打著卷的髮絲,慵懶的躺在肩上。甩甩頭,繆卡走了過去……
時初春,柳輕垂。南方大地,早已被一片青蔥填滿。夜北手裡搭著他那件藏青色的風衣,站在湖邊。平靜的背影下,跳動著一顆惆悵的心。眼前,那泓被微風吹皺的湖水,像極了他的心緒。平靜中異常的煩躁。
突然,身後傳來一身細碎的腳步聲,那種鞋子於地面摩擦撞擊的清脆,是那麼的獨特,那麼的悅耳。我的灰姑娘,你果然來了嗎?
轉身,相見!四目相對。
看著那個走向自己女孩,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握了一下。那明顯草草洗過的臉頰上,還粘著髮絲。一件很不合身的衣服包裹著的不正是自己早思慕想的人嗎!此刻,怎能是一句歡愉所能詮釋。
只是,女孩輕咬的下唇,和眼裡瞬間湧上的水霧。讓這歡愉被一絲絲抽去,手足竟泛起涼意,心中的抽搐痛感,一如女孩腳下的清脆,不輕不重,一下一下,如此真實。
雖然做足了準備要見,可那不爭氣的淚水,還是在那人轉身間,毫無徵兆的襲了上來。眼前的夜北,雖談不上蓬頭垢面,但也帶著重重的風塵,如刀刻般俊俏的臉孔下,掩飾不住的那絲憔悴,是那麼的明顯。
本來打算很硬氣的一句“你怎麼來了?”到嘴邊卻自動的省略了倆個字。
“你,來了啊!”繆卡,為不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太過顫抖,這句話被壓的很輕,很小。
“恩,來了!”夜北愣了一下後,張開乾裂的嘴唇笨拙的應了一聲。
繆卡小心的走到夜北身邊,轉身看向湖面沒有說話。其實,她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哭訴?質問?哭可以,但絕不在你面前。問當然要問,但那憔悴的面孔又讓他不忍心。
繆卡不知道說什麼。而夜北也因一直在猜測繆卡會不會來見自己而沒去想該說什麼。倆個只想著,見上一面的傢伙。就這樣立於湖邊,各懷心思,各自沉默。
天上流雲浮動,湖邊柳條慵懶。好一副風和日麗,好一個情人相見。
這樣的沉默很煩人,那泛著微波的湖面甚至讓夜北生出一絲不安。“去那邊坐一會吧。”一天來滴水未進的夜北,帶著沙啞的打破沉默。情債總是要還的。
“恩。”繆卡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抬步走向湖邊長椅。身邊的小拳頭依然帶著顫抖的緊緊握著。好似每說一句話都要付出極大的勇氣。
剛走兩步,還沒來得及放鬆下來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