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山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訥訥道:“我帶了避瘴丸,但那紅鸞瘴並無確切的解藥,所以……”
她的嘴角抽了一下,是無聲的冷笑。
然後又慢慢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喜歡白抑非,在龍城就有端倪了。你如此做,霧兒既知曉,不管白抑非如何,她必定會離開他。可嘆她那日為了救你們做了多少的努力。堡裡不肯派出人手,是她和辛子布去附近村中花錢僱人。我可以理解一個春心湧動的女子,但你是何等的自私與陰暗。”
此後,大嫂見我視若無物。
我無心於她的態度,我心焦的事白抑非去了哪裡,是追著祁霧去了麼?
正巧,堡內要遣人去送婚書,這差事對我來說正好,我便跟爹爹提了出來。爹爹見我要親自去送,呵呵一笑便允了。雖然待嫁女子如此心急,顏面上並不好看,但江湖兒女,哪有那麼講究小節。
白抑非帶了祁霧回白馬莊過年,這意味,莊內人都應該明白。所以等我送了書信去白馬莊時,白莊主笑著對我,在不注意的時候卻是皺了眉的。
剩下的事情該白馬莊操心。
但白抑非竟然還是未有表示,對於教我百里流溪劍也是十分勉強。我只有將事情說開來了。
那日,趁著白抑非單獨教授我百里流溪劍,我將那夜谷內之事說了出來。我還留了那日的中衣和裙子,上面還有那痕跡,必要時候我會拿出來的。
他震驚之餘,並沒有質疑。只是愣愣在林中發了半天的傻。
然後他說:“那日,我並非沒有一點記憶。只是我以為是我的春夢,而且還是與霧兒之間的春夢。竟是,竟是……你麼?”
我說:“是紅鸞瘴和幻花瘴的作用。任何人在你眼前都會是你心愛之人。”
他沉默了一會兒方苦笑道:“我是說呢,那夢境是如此的清晰。而且夢中霧兒叫我‘白大哥’,她一向是叫我抑非的。”
我道:“我也是中了那瘴的,在我眼中,我眼前之人也必是我心愛之人,但那人卻始終是你。所以我叫出口的一直都是你。”
他看著我,眼中是我看不清的情愫。良久才道:“總是我毀了你的清白,我該負責的。你,就不想多想了。”。
我也沒什麼好多想的,因為我知道白莊主好講究個門當戶對。祁霧那模樣應是出自大家,但未必是武林世家。再加上她並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世,在白馬莊看來就是個沒有背景的人。所以白莊主的天秤早已偏向我。至於白抑非,話說到這份上,自然會有我的位置。只是,他會說服白莊主二女兼娶嗎?如果那樣,我在白馬莊的地位便是跟我娘在南風堡的位置一樣了。再說她與辛子布是表兄妹,那辛家雖非武林人,卻是南郡大族,只有白馬莊配不上的。只是她自己的父母卻是從未提及。
最好的辦法,自是她主動的離開。
對於她那樣一個內心高傲的人,我知道該怎麼做。
我選在那樣一個黃昏,在後院的樹林中勾引白抑非做那事,自然是希望被人撞破的。我知道,那樹林雖隱蔽,但白抑非的小廝都知道那地方,他們來叫他吃晚飯,然後見到那一幕,總會傳到她耳中。
只是我沒想到,卻是她自己親眼目睹了我與白抑非的交纏。
我還沒有皮厚到毫不在意,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一晚白抑非去找她了,或許是攤牌了吧。
我只怕不夠,第二日也去尋她,告訴她我的苦衷,並對她說過了年我們就會成親。其實,婚期根本未定。
她留下一支簪子,離開了白馬莊。那是白抑非買給她的,原本有一對,卻被我要過來一支。真是天意。
可是那天白抑非得知她離去,愣是將自己關在房中,無論誰都叫不出來。第二日,我與他的小廝破門而入時,他已醉得人事不省,桌上地上都是空酒壺。我們推醒他,他卻拉著我的手,含糊不清地叫著:“霧兒,霧兒!”語聲絕望,我的心頓時抽得大痛。
但是我想,狠一回也就那樣了,這樣,我便沒有什麼障礙了。
我知道她在白抑非心中是挖不去的,所以也沒打算挖。白抑非那樣的君子,時間流逝,他必定會慢慢地淡了,至少表面上絕不會與她再有糾葛的。
可是不見還好,見到她後白抑非那種鬱郁之色還是讓我難受。
更讓人難受的是,在武林大會上我們知道了祁霧的身份,起先我原本以為她只是出身大家,父母未必是什麼了不得的人。卻沒想到她竟是真正的公主,無論在朝在野,都是眾星拱月般被人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