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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句,你私底下找他便好,可別鬧啊。可轉眼一想,她若不鬧,來作甚,追情郎麼?
然而她竟沒有再言語,我細瞧她,她的神色竟有些恍惚。
大約是我盯得太細太久了,她猛地回了神,笑了一下道:“你別這麼小心翼翼地看著我了,我不鬧他。”
被她戳穿,我嘿嘿一笑道:“哎呀,那你這回算是白跑一趟了?”
她烏溜溜的眼睛瞟了我一眼道:“也不算白跑,至少我獨自出宮了。”
也是,估計四叔嚇倒不會嚇到,會被氣到,但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哎,對了,你這一路是怎麼找過來的?我是記得你從未單獨出過宮哦,還別說走這麼遠?”
她忽而一笑,道:“有高人相助。”
我很想揪出那背後高人,但看那樣子了,她不想說,我便也罷了。
倩倩回望天閣找祁龍去了,我得了她的保證,這樁心事便是放下了。
晚飯,易戈沒有回來吃,我猜他是去了望天閣找祁龍了。但夜深了他還沒回來,春滿進來送洗漱的熱水時,我順口問了一句:“駙馬哪裡去了?”她絞了熱布巾給我,回道:“下午散場後,他便沒回紫風閣,景公公瞧見他往好音谷西北方去了。”我擦臉的手頓了頓,但轉念一想,或許祁龍派了他任務?再說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不干我事的,不管也罷。
這幾日都是我早睡,有時他是躺在房內榻上的,估計是我睡的位置不對,他又不願擾了我。想想那張榻相對於他的身材來說實在是侷促了一些,我上床時便往裡靠了靠。我這也算是想到他了吧,如果等會兒又睡得滾出來了,可也不怨我。
剛剛睡意朦朧間,感覺到房門被輕輕開啟,易戈身上的松樹氣息傳了過來。他在房中站了一會兒,便輕輕走到床前。我睡意濃重地嘟嚕了一句:“回來了?太晚了,快睡吧。”邊上,春滿早就鋪好了另一條被子了。感覺床鋪微微一陷,他已上了床。過了一會兒,他的一條胳膊隔著被子搭到了我的身上。
第四日,卻是有些混亂了。
抽著的籤是白馬莊對歐陽家,南風堡對留和莊、素衣門對嶺南伐門。
只有素衣門對嶺南伐門是原先的兩人。白馬莊換成了白向龍,歐陽家卻依然是二公子,南風堡換了南清勇,留和莊還是那個弟子。
一看臺上站的那些人,眾群豪便已開始起鬨。陶莊主便出來解釋說,因為此次後面還有解決鬼宮寶藏一事,他們決定選門派為首領,而不侷限是哪個人。哄聲依舊,但有人也高叫:“先比了再說,誰知道最後什麼結果。”
白向龍對歐陽公子,白向龍倒不用劍,只使拳,那歐陽公子使的一把鐵骨折扇。
白馬莊的追風拳在白向龍手中果然威力無比,一拳快似一拳,聽上去只有揮拳的“霍霍”之聲,看上去也只看到拳移動的光影。薑還是老的辣,歐陽二公子吃虧在內力不敵,便漸漸地顯露出敗相來。眼看著勝負已成定局,白向龍一拳擊向歐陽公子的肩頭,想來也是留了手的。而歐陽公子一俯身,後退一步,扇柄朝向白向龍,便有四五支小三稜釘射了過去,距離太近,眼看著是避無可避。臺下有驚呼叫罵聲響起,臺上,白向龍慌忙收拳,袍袖忽鼓脹起來一擋一卷,趁這空當,歐陽公子一躍而起,摺扇的邊便抵在了白向龍的脖頸邊,我卻看到白向龍手中扣了一支射來的三稜釘正點在歐陽公子的璇璣穴上。
臺下一下子便靜了下來,片刻之後卻又是一片鼓譟,有說歐陽公子陰毒使詐的,有說白向龍以大歁小的。有人大聲道:“若是觀眾席上射暗箭,自是不要臉,但對臺上對陣,當然是各使各的手法,扇中帶釘也是歐陽公子的特色,要是這也不允許,那以暗器功夫見長的諸門便都不要比試了。”
素衣門便是以暗器見長的,聽到這裡,那原本要比試的弟子摸了摸暗器袋,看向陶莊主。
陶莊主清了清嗓子道:“這局算是平了吧。”
南清勇對留和莊,素衣門對嶺南伐門同時開始比試,留和莊那弟子使的也是鞭,我便專盯那臺了。
正看得入神,好音谷上方忽然響起十分詭異的笑聲。一個聲音叫道:“鬼宮原本是南旦的門派,所遺之物鬼宮後人自會處置,你們居然在這裡正兒八經地為別人的寶藏爭個高低,可笑啊可笑!”
那人的中氣十分充沛,再加上空谷回聲,那“可笑”兩字便被無限拉長,聽得人心裡毛毛的。我忽然便有了“這裡的人全象是被捉了贓的賊”似的感覺,有些小小赦然。
逐虹 第十七章 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