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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你的,我陪你去龍城,好嗎?”
店裡已燃起了燈火,我想我的臉大約是浸在昏黃中,紅一些也不太看得出來,但卻是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好久才出聲道:“你莊裡那麼忙……”
他笑道:“我抓緊時間處理完了。父親答應我讓我出來走走,順帶也可以看看商機。”
後來我也曾問過他是如何找到我的,他說完全是直覺吧。
回想起來,這段日子真是最美好的。彼此有未說破的心意,眼中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時間寬裕,我並未另備馬,偶爾與他同乘,多數都是兩人牽了馬慢慢地走。沿途偶爾出手救個人懲個惡,兩人依舊有著難以言表的默契。我順便將那一千兩銀子兌了,用於施救與濟貧。
八月中旬,我們到達了龍城。
我將那賀禮交到沈怡眉手中時頗鬆了口氣。怡眉看看我身邊的白抑非,含笑點頭。
晚上我自是與怡眉住一起,她笑說:“你這一下山,收穫就不小啊,是不是就算找到你的蓋世英雄了?”
我道:“他武功是不錯,可是算得上蓋世英雄麼?”
她便點著我的額頭道:“白抑非,白馬莊少莊主,江湖少俠榜中劍術排第一,人稱流溪公子。去年曾憑掌中青鋒敗了雲山派掌門,那一派可是以劍出名的。還有,今年五月,據說獨挑了興陽幫,興陽幫雖不是大幫大派,但在中原也算有點名頭。這樣的人,遲早會是蓋世英雄的。瞧他看你的眼神,也是頗情深。”
我顧不得她最後一句,嘆道:“這麼說,原來我的功夫也可以在江湖上排一排了。我與他切磋,他不曾輸,我不曾贏。還有,興陽幫,是我與他一起去的,他揍的人是多一些,我也不少。”
怡眉狐疑地看著我:“你的功夫我是相信的,可是興陽幫,傳聞中並沒有提到你。說是,某個清晨,白抑非借了霧勢獨挑了興陽幫。喔,說是清晨起霧時。起霧,祁霧,莫非真有你?”
我悲憤莫名:“哪個短了一截舌頭的說書人這樣傳的!我好好一個人卻真成了霧氣消散了麼?”又托腮道:“真不公平,他是俠三代,我算是俠二代吧,愣是被比下去了。”
怡眉笑著推了我一下:“你還俠二代!你娘不是不讓你提麼?你還是爭取做俠一代吧。不過,那不是你的夢想,對不?”
在龍城時,白抑非始終是在我左右的,在龍城我還真遇見了不少人。
先是辛子布,辛家與沈家一向有往來,他是辛家長孫,代表辛家來賀。我有三年沒見他了。十八歲的他果然與以前不一樣了,十分地儒雅。他是聽說我已先到了,特來沈家後院尋我的,我十三歲時外婆去世了,後來便未回過南方。這回見到他,想起待我親厚的大舅二舅,我自是有許多事情要問他。他下午來找我,兩人一直聊到晚飯,在沈家與大家共同進餐時,他還記得我小時候的習慣,細細地將韭菜和大蔥從我碗中挑出,又往我碗裡夾了雞腿。沈家大伯道:“你們表兄妹感情倒好。”我想起八歲時的那一架,不由失笑。
晚上,白抑非送我回房,走到後院假山處卻忽然停了下來,我差點便撞了上去。那夜,月已近全圓,格外地明亮。我看他的臉色甚平靜,眸色卻有些幽暗,他幽幽地問:“小霧,你與你表兄一向很好麼?”我說:“還可以吧,小時候自然是爭吵的,這回見面他對我特別好。”他凝視了我一會兒,忽然微笑起來,俯身在我額頭落下一個輕吻,道:“不早了,回房吧。”那麼一點溼暖讓我渾身輕顫,走路都有些不穩當。回房了一會兒才想到,原來看他的情緒,是要看眼睛的。
第二日,我又在城裡遇到了美人爹,我那個開心,自然是蹦上去的。美人爹邀我們吃飯,抑非一直在我身邊照顧著,十分體貼。美人爹瞧著他,卻故意說我是他的故交,我小時候他便喜歡我,偏生吞了“之女”兩字。抑非的面色有些小小的改變,但他並未說什麼,依舊跟在我身後。美人爹玩夠了,管自走了,他才說:“這位公子真是恍若天人,小霧倒不喜歡麼?”我說:“喜歡啊,我從小便喜歡他,他是我義父。”抑非吃了一驚,卻又哭笑不得。
九月的時候,南風堡送嫁妝迎親的隊伍便到達了。於是我們結識了少莊主南聰和二小姐南雅。南雅是個嬌豔的姑娘,說話帶著軟軟的南方腔。她說一見我便覺得投緣,想與我結交。她看上去不嬌氣也挺爽利,我也有些喜歡她。於是九月,一向與沈怡桑和白抑非一起逛集遊玩的我便也捎上了她。她總誇我選的東西精緻漂亮,她就選不到,我便分她一些。
有一次抑非選了兩支玉釵給我,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