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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同為邰家的堂兄妹,你應該教導聖女與她的西遼王兄長和睦相處。”巫家大長老對拂月的問題避而不談。
“堂兄妹?哈哈哈——”拂月大笑起來,“身為巫家人,大長老不覺得打感情牌很可笑嗎?巫家的人有感情麼?一個能親手宣判了自己女兒死刑的人,在這裡跟人談論堂兄妹之情,真是太可笑了!”
巫家大長老的臉色冷若寒霜。
十八年來,巫家裡沒人敢當著他的面這麼直白的提到那件舊事。這個女人實在是越來越狂妄了!
“大長老。”拂月知道自己在大長老面前的“表現”已經達到底線,見差不多便收斂起來,止住笑意,“我也是為了巫家著想,外人畢竟比不得巫家自己人……”
砰!
拂月的話沒說完,就聽得石牆另一側轟然大響,像是什麼突然爆開。
拂月面色一凜。晚了嗎?邰翼嘯已經把那老女人“吃了”?
巫家大長老神情一抖,轉身口中唸唸有詞,揮掌在石牆上來回。
石牆旋轉,從中裂開一道縫隙。
裡面光亮耀眼。
巫家大長老與拂月一前一後衝進去,只見放眼一片雪白,似雪非雪的毛絮亂舞。
邰翼嘯像尊雕像,一動不動的站在毛絮中,渾身上下覆了一層,還保持著出手的姿勢。
“怎麼回事?那兩個人呢?”拂月四下尋不見其他的人影。
邰翼嘯抖動了一下身體,緩緩的收起手。
突然的變故令他差點僵硬住,幸好他武力深厚,沒有被這種奇怪的毛絮給束縛死,“這也是聖女的獨有手段?”
他原本跟冷沁嵐在交手,眼看就能衝破冷沁嵐的防守,武力之氣探到夢若被封的穴脈,結果突然一聲爆響,眼前雪白一片,有什麼覆落在身上,將他的武力之氣壓住,一時間,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
拂月伸手接住幾片毛絮,在指間搓了搓,發現這毛絮像是糖絲,具有粘性。
“這是聖女絲,為夢若獨創。”巫家大長老說著,跟著四下尋視,“她竟然走了!”
“我就說——”拂剛想嘲笑,一眼瞥到邰翼嘯,收住了口。
背對著邰翼嘯,她敢跟巫家大長老說他的壞話,可面對他的時候,她是畏懼的。
當初邰翼嘯奪得了西遼王之位,殺儘先王的人,若不是她與巫家的關係,也定逃不脫毒手,最後被邰翼嘯圈禁在宮中那片禁地,若不是冷沁嵐的闖入打擾了她,她被巫家的人帶走,此時定還是邰翼嘯手中的一個待遇好一些的女囚。
巫家的人不會把她怎樣,可要是邰翼嘯一句話,巫家的人就會幫他對付她。就像巫家大長老說的,巫家的人只是選擇了她的女兒,她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附屬品,在她跟邰翼嘯之間,巫家的人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拂月再次感到自己命運的悲哀。
是從什麼時候起,身為一國公主之尊的她淪落到如此地步?
都是因為那個男人的出現!都是那對狗男女將她送入如今的境地!
拂月美麗的面孔隱隱的開始扭曲,像兩輪彎月的眼睛漸漸瞪大。
“我一定要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拂月原本收起的口中又接著惡狠狠吐出一句話。
“你是說你屋子裡掛著的那個畫像中的女人的女兒?”邰翼嘯問。
對拂月的過往,邰翼嘯本來不關心,不過當他在閣樓裡看到冷沁嵐指認那些被拂月摧殘過的畫像中的女人正是她的母親葉雪時,便開始多存了心思。
“對,就是那賤人的野種!”拂月咬牙切齒,神情中又多了幾分狂厲。
“那個女人到底什麼來歷?”邰翼嘯問話的同時轉向巫家大長老。
當年,拂月就是被巫家的人送進宮,做了西遼先王的妃子,生下了女兒邰如月,他一直以為這只不過是巫家人深入西遼皇室的一種手段而已,沒想到原本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拂月與東楚鎮國公冷勃遠的二夫人葉雪之間會有某種聯絡。
這越發讓邰翼嘯奇怪,當再次見到拂月,打算直接問個明白。
當初他只是從鄢魁的父親那裡得知,冷勃遠的二夫人葉雪並非普通人,手中有一塊神奇的玉錦帕。
因為鄢魁的父親當年曾被葉雪用玉錦帕施救,一次酒醉之後吐露出了對葉雪的情愫,同時也吐露了關於玉錦帕的秘密,這些被正去找鄢魁的邰翼嘯獲悉,所以在之後邰翼嘯才特意囑咐鄢魁在東楚辦事的同時順便去尋回那塊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