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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義候恭敬的道。
“她的傷?”太后瞟了眼拓拔琳琅蒼白的臉,弱不禁風的身子,冷笑道,“哀家不知道,你還有做病美人的本事呢!”
“咳咳,”拓拔琳琅捂著胸口,弱弱的笑了笑,“讓太后娘娘見笑了。”
春兒見情形不好,連忙扶住了拓拔琳琅。
“還真嬌貴。”太后嗤之以鼻,“哀家聽說你的傷還是拜瑾王所賜,好像跟凌夫人的死有關,你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大攪事的能耐?真不知皇上是哪根筋錯了位,偏偏將瑾王的仇人養在宮中,豈不是存心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民女懇請太后勸說皇上,把民女交給瑾王處置。”拓拔琳琅倚著春兒,緩了口氣,慢慢的道。
“你是在跟哀家鬥氣?”太后鳳眼怒瞪,這個丫頭,說話的口氣也太無禮了。
“太后,民女說的是真心話。”拓拔琳琅淡然笑道。
“怎樣對你由朕說了算!”剛來錦華苑的西門卓銘聽到拓拔琳琅的話,走到她身邊,強忍著怒意,聲音凜冽。
“皇上!”太后瞪著一雙鳳目喝道。
“母后,朕早有交代,後宮的人不得干擾錦華苑,你已經逾越了。”西門卓銘淡淡的道。
“哀家是你的母親,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走向偏路而不聞不問?這可是關係到我朝的江山社稷!”太后說的是義正言辭。
“朕自然知道怎麼做,怎樣守牢西門家的江山。所以——”西門卓銘的聲音陡然威嚴,“朕不怕凌瑾泫!”
“皇上——”
“送太后回寢宮。”西門卓銘打斷太后的話,對尾隨著太后的宮人冷然下令。
“是。”宮人不敢違抗,只得低聲對太后恭敬的道,“太后,請!”
太后恨恨的瞪了眼拓拔琳琅,對於自己做皇上的兒子又別無他法,只得悻悻的離去。
不管什麼時候,她只能做一個不問事事的人,西門卓銘霸道果決的手段讓她沒有把握到太后的專權。
“如果你很清閒的話,不妨為朕迎娶琳琅的事做準備。”西門卓銘看著太后不甘的離去之後,瞟了眼一旁沉默不語的昌義候道。
“西門卓銘,你不能這麼獨斷!”拓拔琳琅一聽,推開春兒,立於西門卓銘的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
拓拔琳琅如此將皇上的名諱脫口而出,讓春兒大驚失色,誠惶誠恐的望著皇上。
昌義候心中愕然,保持平靜的神態瞧著。
西門卓銘看著身形微顫的拓拔琳琅,伸手護住她的肩頭,邪魅的笑容附在她的面前,“朕不介意你如何稱呼,只要你願意。”
胸口又在泛疼,拓拔琳琅覺得自己要暈了,不知真是因為傷痛的體力不支,還是被西門卓銘的專橫弄的失去了方寸?
“臣弟告退。”昌義候適時告辭。
他知道自己的皇兄已經徹底的臣服在這個女人的面前,越是更在意,才越能引起更多的風波,而他才更有機會把握住想要的東西。
拓拔琳琅投去的微弱的目光與昌義候最後的一眼輕輕相對,不知他能否替自己傳話,也不知凌瑾泫會不會出現?
但這是唯一的機會。
……
“琳琅姑娘,朝堂上出大事了!”春兒匆匆的跑來道。
“朝堂上的事豈是你我關心的?”拓拔琳琅毫無興趣的擺弄著一盆菊花,又療養了幾天,身子好了一點,能做一些簡單的事。
“當然跟姑娘有關。”春兒喘了口氣道,“剛聽昭和殿執事的公公說,瑾王跟皇上要殺他母親的兇手呢!”
“我?”拓拔琳琅停下手,回頭問。
“是的,瑾王咬定姑娘是兇手,逼著皇上交人,可是皇上說沒有鐵證,殺人的事不好妄下結論,瑾王又說,是他當日親眼所見。而皇上則說可能當時混亂,瑾王誤會了。就這樣在朝堂爭論不休。”春兒重複著自己聽到的訊息。
“最後呢?”拓拔琳琅問。
心中卻感到十分可笑,西門卓銘在朝堂上為自己辯駁,看起來很關心自己,其實只能加重凌瑾泫對自己的誤解,更加認定西門卓銘在袒護自己。
“最後瑾王怒斥皇上包庇兇手,沉迷女色。而皇上卻說是瑾王嫉恨姑娘跟了皇上,存心陷害刁難,因為不知先從哪兒說起,瑾王曾因姑娘與好友琴莊主在安王府上爭執,一定是對你有意在先。”
春兒講的真是繪聲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