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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翠雲樓門口,正有時候的小廝過來牽了馬去,侍候可謂周到無比。門口許多的鮮亮馬車,也在小廝的照看下,有理有條的規整,不見絲毫雜亂。
這樣的氣概,若是比之長安成都大城的一些地方不如,但在這奉先城,卻也是獨一份了。就算是這渭河以北,關中之地,也是排的上號的。
“翠雲樓”的消費,的確不是平常小民可以承受的起的,一次最為低檔的消費,比如在大堂喝一杯茶,聽一首曲,也要幾十輛銀子,一般平頭小民一家四口人,一年的柴米油鹽,也就幾兩銀子而已,讓他們到這“翠雲樓”喝一杯茶,吃個點心,就花上幾十輛,還不如要了他們的命算了。
林正揚看著“翠雲樓”的主樓,還有門口掛著的大紅燈籠,再聽著裡面傳出來的絲媚之音,以及若有若無的香氣,還沒進去,就知道這裡是一個**蝕骨的好去處。
“翠雲樓是青樓不假,但裡面的女子,多為賣藝不賣身之類,大多女子也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每樣都絕的尤物,就算身在渭城的很多達官公子也都不惜千里過來相會,還有許多豪奢商賈,為了裝點品位,更是不惜千金。當然,也不乏有入幕之賓的存在,不過,你的才學見識,人品裝扮,也都必須得到這些女子的認可,不然,就算你揮斥千金,也沒有絲毫的機會,說它是一個高雅的場所,雖不全對,卻也不算全錯。”
說起來翠雲樓的經營,並不以普通青樓的皮肉生意為主營,而是以風月為名,主營酒樓生意,這裡面的道道,不是普通人,也根本想不明白。
天下久經戰亂,人們的性命與前途都不能獲得保證,說不好你今日活著,明天就死去,故而有很多人每天都過著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有一點金銀財物,也都揮霍一空,不然明日死去萬事成空。
所以,這近百年來,不說“翠雲樓”這種高檔的風月場所生意爆好,就是一般操持皮肉的青樓買賣,也是供不應求。
再說,翠雲樓還經常舉行一些堂會,邀請一些長安名城的歌伶到此獻藝,而這些名伶也都是一些清官人,更是讓這裡火爆異常,若是那個能入的名伶之眼,摘了這處女花冠,一時便可名動全城。
林正揚到了翠雲樓門口,立刻來了兩個豪奴上來迎接,光看林正揚的一身打扮,豪奴瞬間笑臉相迎。
這些豪奴每天迎來送往,最是有眼色,什麼人有錢,什麼人沒錢,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他們都能看個**不離十,而且在林正揚給每人丟出二兩銀子打賞之後,更是眼睛都眯了起來,腰彎的低低的,連忙把林正揚請了進去。
才剛進樓裡,上面就傳來一聲喊叫:“四哥,這裡。”
林正揚抬頭一看,正是吳正淳粗豪的面孔,揮舞著一雙手臂,站在二樓一個雅廳的欄杆旁。
把手裡的扇子甩開,輕輕的扇了兩下,指了下站在樓上的吳正淳,向侍奉的豪奴道:“帶我過去。”
翠雲樓一層的空間特別大,進樓的正前方便有一個大大的高臺,林正揚明白,那裡正是名伶表演歌舞唱曲的地方,大堂兩側各有樓梯通往二樓,二樓上都是雅廳,吳正淳正是在右側的一間雅廳裡面。
順著右側的樓梯上了二樓,迴廊卻不靠著一樓大堂內側,而是徑直通往裡面,轉了一個彎,第一間便是吳正淳所在的雅廳。
進入雅廳,裡面的空間不小,被燭火照的明亮非常,裡面聚集了幾個年輕人,吳正淳正站在中央,手裡也似模似樣的拿著一扮摺扇,卻不曾想,他這麼一副粗豪的樣子,拿著一扮書生摺扇,顯的不倫不類,惹人發笑。
“凌霽雪小姐怎麼還不出來?我們都等了一個時辰了?”
林正揚聽到這話,不覺輕笑一聲,走到吳正淳面前道:“該不會五弟你找我過來,就是為了看這一個叫凌霽雪的女人吧!”
吳正淳重重的點點頭,道:“當然是這個女人了,四哥你可不知道,這女人美的冒泡,自昨天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美的差點把我姓啥都給忘了。”說完順帶介紹了下旁邊的幾位公子,分別是南城大豪顧勇的兒子顧長青,奉先留守周玉忠的兒子周正文,還有一位從長安過來的公子李盛。
大家互相見了禮,林正揚又問道:“不過一藝者而已,能有這種魅力和威力?”
“林兄可就不知道了,這位凌霽雪小姐,可謂是天下第一名妓,聲、色、藝樣樣俱佳,非一般人可比。”李盛說道,其他兩位公子一臉的怒火的看著林正揚,彷彿聽了林正揚的話,就唐突了美人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