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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託雅不知。”
看著她純的如嬰兒般的眼珠坦然地望著自己,康熙笑了笑,起身走到她身邊,目光逐漸深遠起來,自語著:“好一個‘不知’。你不怕朕治你一個‘欺君之罪’嗎?”
“怕。”她迅速回道,“沒有人不怕死的。可是皇上,託雅什麼時候欺騙過您了?皇上慧眼如炬,託雅在您面前無所遁形,根本沒必要說任何謊話。”
良久,康熙都沒有再說什麼,她便一直望著他的背影,雖只是常服,依舊是皇帝的專屬顏色——明黃。明亮的黃色令人炫目,然而被這光環圍繞的人,內心卻最為孤獨。
不由地想到胤禛說的那番話,她暗自感嘆,如果沒有這身份牽絆,他們父子兄弟想必也不會逐漸走向那一個慘烈的鬥爭。現在表面的一切雖看起來是那般平靜,然而實際上,早已風起雲湧。
直到膝蓋麻木地不像是自己的,她打量了一眼康熙,而他彷彿早忘記她,兀自想著心事。她委屈地低下頭,悄悄揉著漸漸沒有知覺的膝蓋,身子也不再挺得筆直,直接坐到了小腿上。
康熙終於回過身,見她呲著牙散漫地跪坐在地上,才道:“你回吧。”
她一愣,這就沒事了?她還沒弄明白康熙一回宮就召自己過來是為何事呢。若是隻為說了這兩句話就讓她跪了這麼久,這懲罰還真是夠受的。
她咬著牙慢慢起身,膝蓋彷彿不會彎曲了,卻硬是朝他福身退了出去。
一步步挪到宮門,前腳剛跨出,一道黑影疾步來到她面前,一把扶住她。
“你的腿怎麼了?皇阿瑪罰你了?”
她抬頭迎上胤祥關切的目光,又看看四周,別的人早都走了。
“跪得久了,不信你沒跪過,走走就好了。十三阿哥怎麼還沒回府?南巡迴來也不著急看看你的福晉和未謀面的女兒?”
胤祥嘆道:“怎麼不急,不過是擔心你罷了,你既沒事,我也該回了。”
原來他一路風塵回京,卻不顧滿身疲憊和府中妻兒,在這兒等了這麼久。只因,他記掛著她,擔心他的皇阿瑪為難她。
她鼻尖一澀,攔住欲要轉身而去的胤祥:“有樣東西一直忘了還給十三阿哥,請隨我來。”
胤祥一頭霧水,一時之間想不起自己有何東西在她身上,卻還是隨她去了寧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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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自打她從翁牛特回宮後,他第一次踏足她的屋子,小小的,很是整潔。
寶音託雅四處不見碧萱,暗自有些奇怪,不免自語道:“這小丫頭素日都待在屋子裡繡花的,今兒也不知跑哪兒去了,鑰匙都是交她掌管的……十三阿哥且坐會兒,我去尋尋她。”
胤祥點點頭,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隨手拿起桌案上一本書翻開,卻正是那年他們初遇時她拿的那本《詩經》。他不由地攥緊了手,翻到《魯頌?駉之什》那一頁,胤禛當年的眉批墨跡淡了,就如同他們也染了歲月的風霜,不再是那時只知讀書射箭的孩童。
一枚夾在中間的書籤掉落,他俯身拾起,上面的兩行小楷墨跡猶新,臨摹的正是胤禛的眉批。
嘴角微微牽出一絲笑意。若說別人看不出,而他跟隨胤禛身邊多年,自是能看出這字跡雖極力模仿著胤禛的,卻還是透著女子特有的靈秀之氣。
想到那時他在她面前炫耀四哥的勤勉,想到那個清晨她為了還他帕子來到西五所卻被胤禎戲弄轉而被胤禛所救,想到那日敏妃靈前,他們二人陪他一夜……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她遇見胤禛。
原來,是自己將她送到了胤禛的身邊。
這是怎樣奇妙的一種緣分,他最先遇上她,最先喜歡她,卻又,最先失去了她。
他將書籤重新夾在那一頁放好,此時門被推開,他以為是寶音託雅回來了,卻見碧萱匆匆忙忙地進了屋子隨手插上門閂,轉身卻是一驚,顯然沒料到胤祥在裡面,下意識地閃避了下眼神,朝他福身請安。
胤祥點點頭道:“你去哪兒了?你家主子一直在尋你。”
“哦,奴婢去了藥、藥房,這幾日格格有些傷風,奴婢請太醫開了幾副去傷寒的藥。”
說著,她偷偷瞥了一眼胤祥,眼神中有一絲慌亂,轉身開啟櫃子欲將藥放在裡面,不妨他突然走過來,拿過一包藥聞了聞,眉頭旋即皺了起來。
“適才你說,這是治傷寒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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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彷彿瞬間能將人冰封住,碧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正不知如何,寶音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