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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氏自當作沒看見般,只是笑道:“自然是科爾沁臺吉的面子。臺吉遠道而來,是最尊貴的客人,咱們當然不能怠慢了。且日後還是大清的額附,十格格打小便是在額娘跟前長大的,爺身為兄長,自是要多關心咱們這位未來妹婿了。”
一句話便將嘉瀅劃到了胤禛的名下,這些男人背後的女人們自然不可小覷,科爾沁的政治意義對於這些頗有野心之人意味著什麼,想必每個人都是清楚的。
寶音託雅不喜攪進這些明爭暗鬥裡,正準備下馬同嘉瀅和兆佳氏去亭子那邊,郭絡羅氏卻不容她輕易離開。
“託雅格格既是八額附的妹妹,想必也是騎術精湛之人。往日裡幾位嫂嫂弟妹們承讓舒蘭,沒有機會真正賽一場。不知今日格格可否賞舒蘭一個面子呢?”
聞言,兆佳氏想到了那年在南苑發生的事,忙攔道:“八嫂,我看就不用比了。誰不知八嫂自小得蒙安親王爺親手教導,這騎術別說咱們妯娌,就是爺們也都汗顏,格格定不是八嫂的對手。”
郭絡羅氏卻是挑釁地一哼:“是不是,也要比了才知。格格莫不是怕了?想來也是,翁牛特部不過是一個小小部落而已——”
“八福晉既然如此有興致,託雅自是不能推脫。”寶音託雅咬牙應承了下來。
她可以忍受郭絡羅氏對自己的傲慢無禮,然若有人對翁牛特部出言不敬,卻是她絕不容許的。且她的身上畢竟流淌著赫舍裡家族的血液,先祖的功績與榮耀她雖不會當做炫耀的武器,卻也不能令之蒙羞。
“格格好爽利,”郭絡羅氏一笑,指著前方隱約可見的一支旗杆道:“就已那旗杆為界,誰先到誰便是贏家。”
說完,未等寶音託雅準備好,郭絡羅氏已是一揚鞭,夾緊了馬腹揚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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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音託雅只學了不到四年的騎術,自是不能同會走路時便學騎馬的郭絡羅氏相比,一開始便落後了一截,然她也不肯放棄,狠狠甩著馬鞭緊緊追著前方的人。
眼見已能看清前方那些縱馬馳騁的阿哥們,聽見他們說笑的聲音,旗杆也越來越放大,而她距郭絡羅氏還是半個馬身的距離。
郭絡羅氏火紅色的騎裝映在驕陽下,晃花了她的眼,突見她轉過頭朝自己得意的一笑,眼見勝利在握,寶音託雅垂下頭,握著韁繩的手不自然地攥緊……
這邊,胤禩和胤禛、胤祺正在看胤祥三人賽馬,忽見郭絡羅氏縱馬跑了過來,緊接著後面是一抹月白,眾人自知那人是誰,正心下疑惑,落後的那匹馬上卻突然沒了人影。
郭絡羅氏離目的地只有一步之遙,感覺到身後的異樣,不覺回過頭,卻是隻見馬而不見人,下意識地勒住馬身,眼看著那匹馬從自己眼皮底下飛奔過去。越過旗杆,寶音託雅拽住馬韁,用力一扯,重新坐回馬鞍之上。
“你耍詐!”郭絡羅氏氣憤地叫道,“明明是我在先。”她憤憤不平地同時,胤禩三人已騎馬追了上來。
寶音託雅匆匆掃了他們一眼,胤祺臉上的表情是讚賞,胤禩的捉摸不透,而胤禛板著一張臉,眼中洩露的全是擔憂之色。
於是笑道:“兵不厭詐,是八福晉你自己先停下來的,所以不要不服氣。不過是比試而已,不用較真的。”
郭絡羅氏自然不肯認輸:“這局不算,再比一場。”
寶音託雅卻是搖頭道:“不玩了,出了一身汗,黏膩得難受。八福晉如此有興致,還是和八阿哥比吧。恕不奉陪。”
說完,她看也不看眾人,自是揚長而去。郭絡羅氏還要說什麼,卻被胤禩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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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馬走入林子裡,兩旁茂密的枝葉遮住了陽光,她閉著眼,滿身都是縱馬狂奔後的疲憊,然而心中卻有一絲雀躍、得意。讓那個向來飛揚跋扈的女人碰了一鼻子灰,心情立時舒暢。
許久,身後的馬蹄聲漸近,她自是知道來人是誰,也不理他,仍是閉著眼。直到他翻身下馬,又拽住她的馬韁一躍而上,將她緊緊圈在臂彎裡,她才睜開眼。卻是一口咬上他的手臂,用了很大的力氣,他沒有吭聲,她旋即又後悔了,怕是咬疼了他,連忙鬆口,怯怯地轉過頭看他,見他並未惱自己,身子一放鬆,靠在了他的身上。
“累了?剛才見你精力旺盛,還以為你不知何為累呢。”
她嘆了一聲,道:“是心累。我根本不適合生活在這些女人之中,真不明白,你們男人是怎麼忍受的。”說完,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轉過頭繼續靠著。
“我也不明白,你這顆腦袋裡都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