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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當做爐鼎三千年
江勝清全然不在意裴雲英的目光,哼哧哼哧地跟著餘音上了馬車。
旁人他也許不夠清楚,但裴雲英的性子他是再瞭解不過了的,即便裴雲英會懷疑他的目的和動機,可只要他沒有什麼傷害餘音的實質性的行為,那麼裴雲英就不會傷害他。
“謝謝。”
角落裡,邵靈媛如蚊子叫似的,憋出了兩個字。
“不用向我道謝,他本就不是衝你來的。”餘音探身拍了一把囚玉的肩膀,喊他趕緊御車,離開這裡。
桃然雖然能攔住那金崇,但能攔多久可不一定,
“你怕他?”囚玉活動了一下手腕,單腳點地飛上了老驢的背。
老驢吃力哼唧了一聲,甩了甩尾巴。
剛才被桃然偷襲一事,囚玉總覺得自己被下了面子,不管是在餘音面前,還是在朝露面前,都十分地抬不起頭來。所以看到金崇時,囚玉是打從心底裡不願意退一步,恨不得立馬出手,展現一下自己的風采。
“我怕他,也怕你。”餘音白了他一眼,說:“你們身上的傷雖然已經被愈療得七七八八了,但到底是吃了個虧,又何必跟他死扛?”
咕嚕嚕。
有東西想要從囚玉的發冠裡鑽出來,被餘音眼疾手快地兩指塞了回去。
“給我老實點,這裡病患凡人小孩子都有,我顧全不了那麼多,你乖乖待在裡面。”
餘音的話就像是一堵牆,阻止了朝露的行動。
先前朝露隨意出來,是因為餘音有餘力去顧及朝露身側的鬼氣。眼下這麼幾個人裡面,一大半是傷患,剩下的不是凡人就是如邵靈媛這樣的不懂事的孩子,餘音是真不想再分心去看管一個禍害。
“他先前明明已經察覺到了桃然設伏,卻沒有通知我和小裴,才讓我們中了埋伏。”囚玉宛如在告狀,言辭間喚起裴雲英來頗為親近。
“誰跟你小裴小裴的?你大我師姐幾千歲……”餘音扭頭衝他呸了一聲,旋即又問,“你是如何知道他發現了桃然的埋伏?他說漏嘴了?”
聽餘音這麼一問,囚玉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他繃著臉好一會兒,才壓低聲音回答道:“我與裴雲英剛悟出你留的提示,循著找過去,還沒入林子,朝露就怪笑了一聲。”
單單是怪笑也就罷了。
在裴雲英和囚玉踩中桃然的埋伏之前,囚玉依稀聽到朝露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句話。
“心急,可不就亂了陣腳?活該。”
沒等囚玉細想,他與裴雲英就中了招。
現在細細回想一二,當時朝露可不就是已經看穿了桃然的佈置,等著看他們栽跟頭?若是就此死了更好,餘音身邊還少幾個助力。
“他本事不小,若不是因為你手裡頭的那東西,此時他早就翻了天了。”囚玉有心提點餘音,讓她乾脆就地把朝露處理了得了,“你帶著我也就罷了,把這麼個東西放在身邊,他不成天謀劃著如何害了你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餘音沒搭腔,斜靠著車門,目光飄忽。
裴雲英閉目盤腿坐在她身邊吐納,雖是吐納,耳朵卻聽著那頭囚玉說話,半晌沒聽餘音回答囚玉,便開腔跟著勸道:“朝露行事詭譎,的確不適合帶著,你若下不去手——”
也不對,餘音要是下不去手,其他人拿朝露可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並非是下不去手……”餘音回身靠在裴雲英的肩頭,軟言道:“朝露與幽冥地府的干係匪淺,有了他,辟邪就算要出爾反爾,也會掂量掂量。”
辟邪對囚玉那事雖然算不上出爾反爾,可到底是矇騙了他,並沒有如約履行他們之間的約定。餘音不確定這是辟邪本來的性子,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但將朝露這個對辟邪有作用的前任鬼王捏在手裡,無疑是一重保障。
她的這些話,也絲毫不憚於當著朝露的面說。
籌碼對自己的位置要把控得當,過頭了,還得清楚自己過了多少,前頭是不是死路一條。
“呸。”
發冠裡貓著的朝露十分不屑地衝著餘音的方向呸了一口,嘀咕道:“死了最好,一群人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
的確,桃然的埋伏朝露是真的感知到了。
但他犯得著去通知裴雲英和囚玉嗎?
出門在外,要真因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自亂陣腳,中了圈套,那就說明沒長夠記性。朝露才不會好心提醒,要真因為這個死了人,他怕是會當著餘音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