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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當做爐鼎三千年
樗雲國是北境往南要經過的第一個國家,也是城池之間通行最嚴格的一個國家,要想以最短的距離穿過樗雲國,需要經過三個大城,六個小城。
飛是可以飛的,但凡人凌空,下來的時候身體會虛成什麼樣,那可沒個定數。
餘音決定帶著陳香蓮和兩個小孩子老老實實地乘車過,而問題在於,怎麼去弄到樗雲國內各城通用的文書。
這一切都難不倒囚玉。
他輕輕鬆鬆地透過與城門口排隊通關的幾個凡人攀談就弄清楚了通行文書的裡裡外外,然後便化出了五本足以以假亂真的文書來。
朝露被迫躲去了囚玉的發冠裡,餘音則是蹲在裴雲英的耳墜中。
一行人有驚無險地過了邊境第一座城——膠原。
說有驚無險,是因為他們在離開膠原的時候,遇到了一夥三人的修行者。這三人都是蓬玄宗的弟子,清一色的紅袍丹鳥紋,腰間金銙帶,瞪著黑底金絲長靴,眉心留有硃砂蓮花印。
那個右鬢角有一縷白髮的女人叫章雲,內門弟子,她身邊站著的這位吊翹丹鳳眼是她的師兄,姓武名向南。
兩人身後還有一位,乍一看嬌嬌小小,神情怯懦,細處之後才會發現,章雲和武向南都以她為尊。
這便是邵靈媛。
蓬玄宗宗主邵從的女兒。
據章雲介紹,邵靈媛是第一次離開宗門,其修為雖然已經到了元嬰巔峰,但因為沒有受過歷練之類的,所以邵從不放心,才會指了章雲和武向南陪著。
“是我們蓬玄宗一向的規矩。”章雲解釋道:“我們蓬玄宗的弟子在修行高階道法之前,都需要下山歷練一次。靈媛她年紀小,又恰逢這外面亂糟糟的,宗主擔心中途有什麼意外,所以才會讓我們二人陪同。”
因為裴雲英和囚玉自稱是散修,所以章雲才會說得這麼詳細。
裴雲英一向不喜歡與人寒暄,客套地敷衍了幾句之後,就不再和他們攀談,倒是囚玉一如既往地自來熟,沒多久就已經和武向南稱兄道弟了。
最開始出膠原城不到百米,囚玉的馬車就被武向南攔截了。
原因是邵靈媛不會御劍,而在此之前武向南和章雲是駕著從玄照宗那兒買來的雲車,一路護送邵靈媛,才免了這個麻煩的。
豈料在膠原城裡時,邵靈媛因為看到一個帶著嬰孩的母親急著求醫,就草率地把價值連城的雲車送了出去。
這下好了,樗雲國窮苦不堪,玄照宗的生意可沒做到這兒。
沒車的話,邵靈媛回蓬玄宗都難,而章雲和武向南的本事卻不夠他們帶人御劍的。
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又正巧看到囚玉御車施法,武向南和章雲才會合計著,過來蹭一路車。也不用蹭多遠,只要讓他們進趙國邊界,自然就能找到買賣雲車的地方,也就不用再麻煩囚玉了。
“對了,道友這是去哪兒?”章雲聊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問這個。
囚玉笑了笑,一邊伸手指著馬車裡面,一邊回答道:“車裡坐著的那個凡人,是我們在極北的時候,從一夥妖邪手裡救下的。樗雲國悽苦,趙國動盪,我們便想著,好人做到底,送她去相對安穩一些的魏國,讓她不必為生計憂愁。”
“兩位還真是宅心仁厚。”章雲拱手讚道。
邵靈媛此時正乖巧地坐在車裡,她聽了一會兒外面聊天后,偏頭去問陳香蓮:“你去過極北?那兒是怎樣的?當真終年積雪,惡鬼遍地嗎?那人說是從一夥妖邪的手裡救下你的,什麼樣的妖邪?修為幾何?”
說是歷練,實際上邵靈媛出來半月有餘,真正動手的機會少之又少。
陳香蓮知道面前這個精緻美麗的小姑娘是修行者,故而不敢怠慢,點頭回答:“是,兩位恩公救了我,和我的孩子們……”
話都是餘音教的,該怎麼說,該怎麼做,什麼時候露出畏懼和害怕,教得明明白白。
“極北是不是終年積雪小婦人並不知道,只是小婦人待著的那處地方的確如此,便是好天氣時,雪也是不會化的。”
陳香蓮攏了攏懷中熟睡的胡秀雅,抿嘴頓了頓,繼續說道:
“惡鬼是沒有的,但妖邪確有,若不是兩位恩公,我們早就成了那些妖邪的腹中物,又豈能與小仙長您同坐一車?但若要問那些妖邪的修為幾何……還請小仙長見諒,小婦人無知,並看不出來。”
渾然不覺被搪塞的邵靈媛撐著下巴,神情看上去有些無聊,“真想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