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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佛堂頂上,囚玉不知哪兒搬來一張桌子,美酒瓜果擺了個齊全,一邊吃喝一邊撫掌大讚。
他要的就是餘音一點點張開她的獠牙,這獠牙不管是朝向誰,只要不朝著他,他就樂得蹲在旁邊看熱鬧。
至於桃然他們要在不周鬧出什麼大動靜來,那囚玉就更開心了,最好是鬧得天翻地覆才好。
當然了,囚玉的聲音並沒有傳到院中,連身形也沒有出現。
底下冉少安偏頭看了一眼餘音身後跟著出來的沈文澤,喊了一句大師兄,後面的話卻像是梗在了喉頭一般,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走在最後的孟夫人神情畏縮。
她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選對路,也不知道待會兒要是孟夏冰殺到,身前的這兩位仙人有沒有能力護住自己,但此時的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唯有跟著他們前行。
院中的交鋒不過剎那。
餘音拋了拋手中的光球,將其往冉少安身上一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東西,想必不用我說,冉道友自己也能感覺到……”
屬於自己的東西,往往不需要那些繁冗的辨認。
冉少安鐵青個臉要伸手去接,光球且徑直穿過他的手掌,融入到了他的身體裡面。
“哦,對了,剛開始可能會疼一些。”餘音像是才想起似的,抬手掩唇,秀秀氣氣地補充道:“但冉道友並非是廢物,想來是可以忍得下來的。”
“呃——”
“啊!!!——”
慘叫聲驟起,冉少安幾乎是立刻就跪倒在了地上。他屈指捧住臉,目眥欲裂地低吼出聲,聲聲拔高的同時,整個人開始不住地顫抖痙攣。
瑞風想要搭把手,卻被餘音以眼神制止了。
“這事旁人幫襯不得,須他自己去體會。”
說這話時,餘音眉梢帶著溫和,叫瑞風下意識就信了。然而後頭的沈文澤知道,餘音這是要冉少安真真切切地記住這份痛苦,好在之後還諸彼身。
要阻止嗎?
他在心裡有過一瞬猶疑。
但最終,沈文澤只是兜袖站在了餘音身側,雖面露悲切,卻不置一詞。
孟夏冰的所作所為是任何一個修道者都無法容忍的,即便是以血緣親情為第一位的崇妙宗也一樣,在法理正道面前,孟夏冰逃不過責難。
所以,相較於要自己出手,沈文澤更希望由余音來做這件事,將來回了霍山,他也不必要去面對師父的責難。
此時的冉少安已經伴隨著逐漸低啞的吼叫聲倒在了地上,他身體的每一寸經脈都綻放出玉色的柔光,四周靈氣洶湧著匯入他體內,將他眉心、兩鬢、手腳等處鼓脹得拱起。
好在此地是俗世,而非道門。
縱然是將周圍全部的靈力吸納,冉少安也不至於爆體而亡。
“師姐,他看上去不太好……”瑞風小跑到餘音身邊,挽著手低聲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幫幫他?至少讓他不必這麼痛苦……”
餘音抬手按在她手背上,斜望冉少安,說:“間外法身的煉製需要靈脈元嬰一分為二,兩者分離時,意識不能斷絕,否則便會出現偏差。”
道門典籍上的東西,餘音記得一清二楚。
瑞風平日裡雖然貪玩,但也是認真上過學的,是以餘音一提醒,她就回想起了書上的內容,趕忙接話道:“方才我們在裡面瞧著的那個法身木訥得很,這也就說明,當初孟夏冰是將冉少安的五識封閉了,然後才練出那間外法身的,對嗎?”
“是。”餘音點了點頭,“孟家畏懼孟夏冰,她大可不必這麼費心思留一具不著用的法身來監視孟家,所以這法身的用處必定是在別處。”
揣測人心一事,瑞風不擅長,也就沒有插話,乖巧地聽著餘音解釋。
“當年孟夏冰要冉少安去取的東西是什麼,我們姑且不談。”餘音每說一句話,地上那冉少安的嘶吼聲就微弱一點,像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一般。“光看冉少安被伏擊這一點——”
轟!
一聲巨響炸開。
餘音身後的那處佛堂頃刻間淪為廢墟,地動山搖。
“扶他躲好。”餘音仰頭朝南邊看了一眼,旋即振臂回身,揚手便是一道靈力法罩攏在了後頭孟夫人的身上,“孟夫人速速隨沈道友離開此地!”
一盞茶的功夫,人未至,聲先臨。
“混賬東西,金丹之能,也敢在吾面前放肆!”
金玉之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