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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當做爐鼎三千年
“您還活著。”辟邪一臉平靜地對朝露也行了一禮,口中說道:“當年一事,本是徒兒莽撞,若師父您能不計前嫌,徒兒願意迎您回幽冥鬼域。”
朝露彷彿受了莫大的侮辱,豎眉指著辟邪,“你給我閉嘴,當年我死在你手上,那是我自己蠢弱不堪,何須你這時還假惺惺地行師徒之誼?!”
“是。”辟邪垂首又是一禮。
單從這短暫的交鋒看,辟邪的確是個進退有據的鬼。
餘音背手在後,手裡給牢籠外的裴雲英打著訊號,讓她不要擔心,嘴裡則是在和辟邪說話,“鬼王大人,我向您討了那逆鱗和四萬生魂,如何?”
辟邪沒說話。
“您要的是幽冥鬼域繁榮,至少不能像現在這樣,連個鬼魂接續都棘手,是吧?”餘音說話間,已經走到了與朝露並行的位置。
餘音這一副好商量的模樣在朝露看來,就是開始挖坑了,於是他也不繼續和辟邪爭執了,而是故意繃住臉,防止自己笑出來。
“是,又如何?”辟邪惜字如金地問道。
本來辟邪追上來,是因為察覺到了與朝露有關的氣息。可當辟邪真正上來之後,卻發現這是個圈套!四周已經佈下了有如銅牆鐵壁的水牢,連腳下泥土都沒有放過。
眼前的這個只剩元神的女人……只怕比她的母親還要令人頭疼。
如此想著,辟邪掌心湧出了濃濃的黑霧。
先前辟邪對朝露那般恭敬有加,不過是在權衡利弊之後做出的選擇。與其同時與朝露和這個女人交手,不如先讓朝露氣急敗壞,從而逼退他。
逼不得已之下,辟邪會先出手。
“鬼王大人應該清楚,我能在幽冥鬼域來去自如,肯定是留有底牌的。”餘音也不怵他,背挺得筆直,“我請鬼王上來,是想同您做筆交易,並非是想要與您交惡。”
辟邪的性格到底怎樣,餘音拿捏不準。
所以就算這個時候真動起手來,也不奇怪,餘音能做的就是極大程度上的用自己言語說動辟邪。
“不周如今已經救出了須倫惡童。”
“那東西到底會有多大的破壞力,你我都沒有見識過,可它此時應該已經對幽冥鬼域的日常事務有了極重的影響了吧。”
溫和又不失堅定的聲音,再配上餘音那副從容不迫的神態,連旁聽的朝露都快要點頭了。
“辟邪大人既然可以與囚玉做交易,為何不能與我做交易?就因為我的母親如今在幽冥鬼域受刑?放心,我並非是那等公私不分的人,與您的交易絕不會被我母親的事所幹擾。”
“囚玉阻攔不周蠶食南洲一事,對幽冥鬼域來說,只能算是權宜之計。說到底,須倫惡童不除,這天下就不會有真正安生的時候。而我想與您做的交易便是,您將逆鱗與四萬生魂給我,我幫您解決了須倫惡童,如何?”
說完,餘音偏頭去看辟邪,等辟邪的答覆。
林間有風,但吹不盡這水牢中。
良久的靜默之後,辟邪反問道:“你為何不提要救你母親?”
“您不想要幽冥鬼域萬世安寧嗎?”餘音不答再問,接著又不等辟邪說話,語速極快地說:“我相信您應該知道,我的父親是餘闕,我的母親是不周素洛聖女,這天底下若誰最有可能除了須倫惡童,那必然是與他同宗同脈,又自帶聖靈的我了。”
小騙子。
朝露抱著手臂,斜睨著餘音。
都說是旁觀者清,朝露這站在邊上,竟然是看穿了餘音的意圖。
這小騙子先是利用囚玉去應對須倫惡童,現在又利用辟邪來應對囚玉,反反覆覆,說到底都是在許諾一句空話。
其他人得到的是暫時滿足不了的承諾,小騙子卻切切實實地拿了好處!
不過,朝露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出言提醒辟邪。都是他討厭的人不錯,但辟邪是他最討厭的人。沒推波助瀾也只是因為他不想幫餘音罷了。
“你要怎麼除?”辟邪雖然不知道餘音與囚玉的交易,但謹慎如他,必然不會隨口答應,對於細節自然也是要問個清楚。
餘音只有應對之法,她從容地拍了拍朝露,說:“前任鬼王大人雖然實力不比從前,但幫著我打個下手應該是綽綽有餘的,細節我不方便向鬼王大人您透漏,但您看看這個,應該會信任我一些。”
呼——
風起。
朝露衣衫半解,陡然吊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