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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聲砸每個在場人的心尖上,疼的所有人跟紅了眼眶。
在文安澤站在楊家的時候,村子裡的李寡婦也急匆匆的趕到了林家給文清岸夫婦報信。
“文夫子,文妹子,快去楊家”
短短几個字,頓時讓林家的嘈雜聲安靜下來。聽到來人是叫的自己。文清岸和文氏急急忙忙從人群中走出來,趕到李寡婦的面前。
“李嫂子,出了什麼事情?”
李寡婦看著一臉著急的文氏。到口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難道要她跟倆人說,你們兒子女兒滿身是血的被人抬到楊老的家裡。
如果她這話真說出來,估計這夫妻倆連林家的大門都走不出去。
無奈之下,李寡婦只好模稜兩可的含糊道:“具體情況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還是自己去楊家看看吧”
看著李寡婦有些閃躲的眼神,夫妻倆心裡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文氏忍著發顫的聲音,拉過李寡婦道:“嫂子,我們家安。不,我們家出了什麼事情?”
李寡婦也是個當孃的,人都說當孃的和自己的娃都有感應。既然文氏這樣問了,肯定也隱約意識到是自己的孩子出了事情。於是她也不忍心再讓他們夫妻倆懸著心,只得簡單的道:“安昊和安安好像出了事情”
一聽說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出了事,文氏就覺得眼前突然一黑,然後搖晃了兩下就要往旁邊倒去。不過幸虧身邊還有文清岸,眼明手快的就將她一把扶住,並安慰著她道:“你先別自己嚇唬自己,李嫂子又沒說什麼,肯定沒什麼大事,是吧”,說著,文清岸有些勉強的扯出個笑容。
但是沒有期望的回答,只有李寡婦漸漸發紅的眼眶。
兩人見對方這個樣子,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只是相互扶著就往楊家跑去。
等到倆人來到楊家,連院門都沒跨進來,就聽見文安澤嚎啕大哭的聲音。文氏死命抓住文清岸的手,本想扭頭對自家相公說些什麼,可一張口就是嗚咽的哭泣聲。
文清岸閉上有些發熱的眼睛,半響睜開後朝文氏點點頭,然後硬拉著她往屋子裡走去。
屋子裡傳來的聲聲哭泣,就像是一把尖刀,和著文清岸夫妻的前進的腳步,在他們心尖劃下一道道傷痕。僅僅是幾十步的距離,走走退退,竟然耗費了他們一盞茶的時間。
可是,再遠的距離,也有走完的一天。更何況只是短短的幾步,當文清岸夫妻倆來到床邊,看見幾個孩子的情況後,兩個人腦子裡都跟被人裝了火藥,轟的一下子就炸了開來,弄的他們腦袋、耳朵都嗡嗡作響。
文氏一下子跪趴在床邊,哆嗦著手往文安安鼻子上放了放,當感覺到微弱的氣息時,才敢將一直憋著的氣吐出來,她小心翼翼的摩挲著文安安臉上的白布,心疼的哭著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明明今天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說到後來,文氏竟然是抱著昏迷不醒的文安安泣不成聲的痛哭起來。
楊國忠走到文清岸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清岸,不論怎麼樣,你都得堅持住,這一家子現在可是要靠你”
諷刺,真是天大的諷刺啊。昨天他還用這些話去安慰林少宇,可是今天卻由另一個人告訴他,要為了家人堅持住。
可是……,文清岸張張嘴,但喉嚨裡卻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文清岸伸出手捂住眼睛,艱難的衝楊國忠點了點頭。可這輕輕的兩個動作有多麼的沉重,卻只有他知道。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楊國忠見幾個人的情緒都慢慢平息下來,才輕聲的朝文清岸一家道:“我剛才看了一下,安昊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些皮外傷。至於安安”
‘安安’兩個字剛一出口,幾人的眼光都立即投了過來。
楊國忠見文清岸他們都看向自己,反而是有些說不出口了。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安安的傷勢較重,最麻煩的是她現在還有些發熱,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話”
後面的話楊國忠沒敢說出口,雖然平時他都會將病人的最壞的後果告知家屬,但這一次,他私心的想給這一家人、甚至也是給他自己一個希望。
可即使這樣,文氏仍然聽懂了楊國忠沒有說出口的話。她跪著從床邊移到楊國忠的腳下,拽著他的衣襬哭求著:“楊老,我求求你,求你你,救救我們安安,求求你了。我們安安連一歲都沒到,不能;不能……我還要給她過週歲呢,我還要給她做壽麵呢,我還要看著她抓周呢。我,我,我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