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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安的話似地,小啞巴雖然在文安安她說那句話時,身體僵硬了一下,但下一秒,就將頭轉了回來。而且面部不清,依舊是那黑不溜秋的‘面無表情’
文安安一副‘你看看吧,你看我沒說錯吧’的樣子,搖著頭嘆了口氣。然後將頭搭在膝蓋上,輕聲的問道:“小啞巴。你剛才看什麼呢?”
其實文安安這樣問,也並不是指望對方能夠回答什麼,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文安安現在倒是能夠理解,為什麼魯濱遜漂流到孤島的時候。是那麼渴望能夠與人溝通了。這是作為一個社會人的一種本能。
聽著樹枝噼裡啪啦的響聲,文安安又開始自言自語道:“你這樣看著我,不會害怕嗎?雖然我現在看不見我的臉,不過也可以想象的出來。可定很嚇人吧?虧你還能盯著看”
“小啞巴,你是怎麼到邱驢子這裡來的?和家人走丟了,還是……”
“說來也奇怪。胖子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問我,是不是被家人給賣了。剛開始我還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說,後來才知道是因為我這張臉。呵呵,真是,都不知道我該怎麼評價了。真不知道,是該說他聰明呢,還是該說他笨呢?不過他一直都呆呆笨笨的,還是說他笨吧,呵呵”
“小啞巴,你在沒來邱驢子這之前,是幹什麼的?等等,你別說,讓我猜猜。呃,看你那麼黑,有這麼會在山裡找洞穴,肯定是獵戶家的孩子吧”
“小啞巴,其實我並不是被家人賣的。不對,不對,我是被家人賣的,只不過這個家人並我是我家人,只是親戚。可是現在想想,她為什麼不買我兩個哥哥,而賣我呢?”
“說到我兩個哥哥,他們可聰明瞭。比我聰明一百倍,如果他們遇到這種情”
說到這裡,文安安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哽咽著了一會兒,才嘗試著開口。可是剛一張開嘴巴,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嗚嗚的哭泣聲,在空蕩蕩的山洞裡久久迴響著,然後隨著山風,消失在山間的擺動的樹影以及蟲鳴中。
直到眼淚浸溼了膝蓋上的布料,直到淚水再也留不下來,文安安才啜泣的抽抽搭搭道:“我,嗬,我,嗬,想,嗬,想我,嗬,哥嗬哥了,也想嗬,嗬,我嗬,嗬,爹,嗬娘了。他們現,嗬,現在肯定,嗬,肯定為了找,嗬,找我急瘋了。不就是因為我,嗬,我臉被劃成,嗬,成,嗬,成這樣了嗎,嗬,可是連我爹孃都,嗬,沒嫌棄我,嗬,你一個舅母憑,嗬,憑什麼把我給賣了”
接著就又是文安安接連不斷的抽泣聲。
也許是怕文安安在繼續這樣抽泣下去,對身體不好。於是小啞巴從對面走過來,坐在了她的旁邊,然後伸出一隻手,輕拍著文安安的背部。
雖然沒有什麼效果,但文安安還是斷斷續續的向他說了聲謝謝。
文安安也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哭了多長時間,後來只覺得頭越來越重,眼皮越來越沉,繼而就睡了過去。
睡過去的文安安坐了好多的夢。一會兒是她在現代的家,一會兒又轉到了古代的家,一會兒正和文安澤、文安昊玩,一會兒又看見唐然拿著刀要來向她討命,然後一會兒又突然被邱驢子追趕。
雜亂的夢境,如放電影般,快速的從文安安的腦子裡閃過。等到最後文安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時,一縷陽光已經從洞口照射了進來。
呆呆地看著地面上的亮光半晌,文安安腦袋才慢慢地轉動起來。她這也才回想起,她和小啞巴昨天已經逃了出來。
想到小啞巴,文安安就打算坐起來找一下他的人影。可是剛抬起胳膊,想要讓自己坐起來時,她就覺得全身都跟散了架似地,軟綿綿的怎麼也使不上勁。
而且就連頭也跟灌了鉛一般,昏昏沉沉的。這個時候,文安安才意識到,自己是生病了。
不過想想倒也覺得合情合理,本來身子就虛弱,再加上手上和臉上的傷,又沒有處理,可定會發炎。而且晚上又帶著這麼個山洞裡,雖然有火取暖,但怎麼也比回過床上蓋著被子。所以現在自己病了,倒也沒什麼可驚訝的。
不過讓文安安擔心的是,她這一病,過會兒要怎麼趕路。而且這樣拖著生病的身子,也不是個辦法。要不,讓小啞巴先走,自己等到好些的時候再離開?!
想到小啞巴,文安安這才記起,不知道他醒了沒有。雖然現在她沒有力氣動彈,但是喊人還是可以的。
於是文安安扯著嗓子,朝上頭大喊了一聲,不夠喊出的聲音卻是下了她一跳。先不說那聲音跟個破鑼一樣,沙啞難聽,就連聲量也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