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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痛楚雖不似剛才那般能夠讓人死去活來,但就好比是美食入腹,唇齒會留有餘味讓人久久回味一樣。那剔肉蝕骨的疼痛過來。依舊會殘留些使人畏懼的痛苦,融進血裡,入了靈魂。
文安安雙眼無神的盯著頭頂的青紗帳,有很多的東西從腦子裡閃過,可她一樣也沒能抓住,任其消散於空氣中。
在感受到文安安停止掙扎的那一刻。楚凡就立即從她身上起開,並招呼韓老過來為她診斷。
韓老挪動著站到發麻的雙腳,俯身為文安安號了個脈,隨後又左右觀察了她的臉頰,這才鬆了好大一口起:“成了。成了,藥效已經過去”。說著說著,眼角已經有些發酸。
得了韓老的話,楚凡趕緊將塞在文安安口中的毛巾拿開,並將她手腳上的繩子解開,然後俯身喊了她兩聲:“安安?安安?”
可是文安安卻像是丟了魂似地,毫無反應。
“韓老,安安這是”
韓老憐惜的搖搖頭,“沒事,估計是力氣全都用光了”
聽韓老這樣說,楚凡那顆始終揪著的心在得以慢慢喘息;
那一天的景象,像是鐫刻在骨子裡的梵文,一生都無法忘記。每每回憶起來的畫面,都像是一柄劍刺入他的心臟,疼得他不能自已。
烏黑的青絲凌亂的鋪散在白色的床褥上,而在那之上的少女,黑色的藥膏被塗滿她兩邊的臉頰,徒留下一雙眼睛,而那本應該生機勃勃的靈動眸子,此時卻空洞的如蒙上了一層薄塵,丁點光亮也無。
雖然手腳已被解開,可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上面猩紅的血液異常刺眼。
白色、黑色、紅色,極端的色彩組成了這幅詭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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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把車簾放下”
在楚凡第五次要求下,文安安不情願的鬆開了握住車簾的手,轉過身子面對閉目養神的楚凡,以及鼓搗藥丸的韓老,憤憤不滿的開口,“你根本沒必要把我和韓老帶出來的,我都保證向你過那麼很多遍,不會再自作主張的決定事情了,難道我就那麼不值得相信嗎?”
“嗯”
明明只是輕輕地一聲‘嗯’,卻差點沒講文安安氣得吐血。
文安安指指楚凡,後知後覺的發現人家是閉著眼睛看不見,於是特挫敗的放下手,賭氣道:“行行,我的信用值在你那裡變成負數,我認了,可韓老沒有騙過你吧,他都答應看好我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本還想接著繼續說,但看到楚凡終於將眼睛睜開,文安安心中一喜,待剛要說話,就被那廝給搶了先。
楚凡滿眼鄙夷加嘲諷的瞥了一眼依舊在鼓搗藥丸的韓老,不屑的哼道:“他更不值得相信”
得,他都儘量努力將自己裝飾成背景板了,這兩個兔崽子居然還要將他給牽扯進去。真是氣煞他也。
要不要今天晚上在他們兩個人的飯里加點料?哎,還是算了吧,省得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他。
想到這裡,韓老又將屁股往離他們更遠的地方挪了挪,順便給文安安投去了個委屈的表情。
文安安看著窩在角落裡的韓老,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不過想想若是硬與楚凡對著幹,她也是不敢的了。
雖說楚凡不會傷了自己,可他總是能想著法子的讓你不舒坦,而且句句都是些戳人心窩子的話,真能將人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
其實文安安明白,楚凡之所以堅持要將他們帶在身邊,也是因為她和韓老瞞著他獨自治療的事情,再加上治療的過程太過駭然,讓他心裡憋著股氣呢。
文安安本來就不高漲的氣勢,在被楚凡這麼一說,加上韓老的躲避樣,也偃旗息鼓下來,連聲音都弱上了幾分,“你這樣帶著我們坐馬車,會耽誤你趕考的”
這句話真不是文安安的藉口,因為用洗髓膏治療給她身體帶來了很大的負擔,所以她休養了一個半月才恢復,再加上由於趕路,韓老備置文安安後續治療的草藥,又耽擱了半個月;
若是隻楚凡他們騎馬,時間倒也算充裕,可現在又添了個她和韓老這倆累贅,行進的速度顯然慢下了一大截。
文安安暗地裡算了算,雖說不會耽誤楚凡考試,但他們到達京都後,只距離考試還有四五天的時間,若是在這之前有什麼科舉的訊息傳出,恐怕楚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