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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個。毀法?”
韓老從桌上的瓶瓶罐罐中挑出一個棕褐色的瓷瓶。遞到文安安面前:“先用這個洗髓膏將你臉上的傷口統統抹去,然後再用其他的藥物輔以治療,讓其再生”
文安安曾經笑話韓老給藥物起名字太直白,並開玩笑說以後要是被他下毒,她也不會怕了。只要到他的藥方看看瓶子上的藥名,很容易就能知道那瓶是解毒的藥劑。
可是此刻。文安安卻一點都笑不出來。洗髓露,好個直白又玄幻的名字。光是聽聽,她渾身的汗毛就立了起來。
洗髓,洗髓,默默唸著這兩個字的文安安。太陽穴突然一跳,臉部的表情也跟著僵硬起來。
這個什麼洗髓露的。不會是現代俗稱的硫酸吧!!
先不去管疼不疼的問題,若真是那樣東西的話,她可不相信還有什麼藥物,能夠讓被硫酸燒的面目全非的自己,再生出與常人無異的新肉來。
雖然知道不該質疑韓老的醫術,但畢竟是關係到自己一輩子的大事,文安安也不可能如此馬虎的忽視過去。
“韓老,這洗髓膏,不會是能把人的皮肉燒燬吧”
顯然,韓老沒能明白文安安話中的意思,疑惑的重複著她口中‘燒燬’這兩個字。
見到韓老和楚凡面上流露出的迷惑,文安安這才反應過來,古人‘燒燬’二字一般都用在與火相關的事情上,而沒有向現代‘發燒’中的‘燒’意思;
文安安暗自搜腸刮肚了一番,最終將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就是,就是用了這個藥以後,皮肉會不會呈現出被火燒過的樣子,因為我”
“怎麼可能”,韓老面露驚奇之色的打斷了文安安的話,“被火燒過的皮肉,別說是我,就連我師父也不可能使之恢復一二,老頭子我的洗髓膏怎麼可能會那般”
韓老倒沒有被人質疑的怒氣,只是尋思著既然事情說到這裡,不妨徹底講開嘍,省得這丫頭疑神疑鬼的,居然能能把洗髓膏相稱那般作用的藥物。
“不是我自誇,老頭子我的這個洗髓膏,雖說會讓皮肉損毀,但卻不會使其肌理損壞,能夠讓肌膚還保持再生的功效。可不是那種毀了人就完事的藥物。這裡麵包”
“韓老”,在旁邊一直靜靜聆聽的楚凡,見韓老又要開始大肆誇讚自己的醫術,於是剛忙出口打斷他。
正講到興處的韓老被楚凡突然的打斷,有些不滿的鬆了他個白眼,不過想到等會兒的治療,也就懨懨地停下來話頭。
文安安是不懂醫理,但她相信眼前這個年輕的老人,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也沒有什麼放心不下的了。
文安安朝韓老回了個歉意的笑,道:“那現在就開始吧”
韓老遲疑了一瞬,然後轉身從櫃子裡拿出兩條一尺長的布條,遞給楚凡,晦澀地道:“將丫頭綁在床上吧”,說完,可能覺得此舉會嚇著文安安,只得向她解釋起來:“這藥……這藥可能會讓你有點疼”
有點疼?會需要把她綁在床上麼!!!
文安安緊攥雙手,直到手心中的刺痛傳遍四肢百骸,她才從那股害怕中慢慢緩過勁來。
她只抬頭給了楚凡和韓老一個狀似輕鬆的笑容,“好的”
文安安的話音剛落,她緊握的拳頭就被另一雙稍大的手給掰開,並牢牢地攥在他的手心。
文安安轉頭看進楚凡黝黑的瞳仁裡,那裡閃爍著琉璃般的光芒。
他說:“別怕,我在這裡”
奇異的,心中那股子狂虐的害怕竟慢慢消散。
文安安躺在嶄新的被褥上,腦袋空白的盯著頭頂是雪白的紗帳。直到手上傳來綁縛的感覺,才回過神來。
伸手抻抻懸在額頭上方手腕上的繩子,文安安開玩笑道:“以你這麼個綁法,等會兒不用我用力,它自己就鬆開了”
楚凡既不回答文安安的話,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用那雙黑漆漆的雙眸就怎麼定定地凝視著文安安,彷彿要把她看到骨子裡,融進血液中。
直到過了許久,楚凡才伸出手來,竟然是撫上她臉頰旁的傷疤。文安安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微涼的指間帶起的輕癢。
“別怕,我在這裡”
這是今天楚凡第二次說同樣的話;
心中有什麼情愫像是掩埋在土裡的嫩芽,在雨後頂破最後一層桎梏悄然破土而出。
文安安眨眨泛著霧氣的雙眼,扯著嘴角道:“嗯,不怕”
楚凡這次沒有再說話,而是依照文安安的吩咐緊了緊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