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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塵笑道:“小姐真是巾幗惜巾幗啊。”

海瑩瑩柳眉一揚,道:“我就佩服這種有本事的奇女子。”她目光一瞥,卻見方枕寒也正看著上官琴,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

正在此時,大廳內已發生了變化。

紫金盟、玄武幫和秦淮幫的那六張桌子上,分別有三個漢子從座位上騰地站起,各自大喝一聲,手中一揚,隨即三道白光射向大廳西側的一根頂梁大柱。

“咚”的一聲響,三件兵刃同時插在那根大柱上方,齊刷刷地緊挨著排成一線。

大廳內眾人抬頭瞧去,卻見那三件兵刃分別是一把長刀、一支長劍和一柄匕首,仍自在柱上顫動不已。

那把長刀柄端繫著一塊白布,布上畫著一隻鋒牙利爪的斑斕猛虎。那支長劍上則是懸著一方黃布,上面用黑墨畫著一頭凌空展翅的雄鷹。那柄匕首看去雖小,但綁在其未端的紅布卻相比之下顯得大了很多,布面赫然是一尾金鱗銀翅的飛魚。

大廳中登時一陣喧鬧,嘈雜聲中但聽有人道:“那是紫金盟、玄武幫和秦淮幫的標記,兄臺還不快走?省得到時候刀槍不長眼睛,陪了性命。”

一時間眾人紛紛站起,匆匆走避。至於那些不識標記的外來客商,望見那三個虎視耽耽、滿臉橫肉的大漢,卻也明白是江湖中人在尋釁生事,立即在桌上丟下付賬的銀兩,慌慌張張的向大門跑去,唯恐躲之不及。

轉眼間,百來名客人已是走得所剩無幾,除了那六張桌子上紫金盟、玄武幫和秦淮幫的三十多人,大廳內只剩下三張桌子的客人。其中一張坐的正是慕容宛兒和她身邊那老者,另一張桌上,則是上官琴等快意堂的一干人,還有一張桌子上卻是那三個茅山寨的漢子。

二層十數間包廂,此時也十室九空,只剩下海瑩瑩、柳若塵、方枕寒等人。

大廳內沉寂了一陣,便又有三人緩緩從座位上站起,方枕寒剛才曾留意傾聽老六與海瑩的對話,故而也立刻瞧出了那三人的身份來歷。

那三人中,為首者四十來歲,身寬體胖,一身商賈的打扮,瞧去細皮嫩肉,滿面笑容,正是紫金盟的盟主歐陽舒,人稱“鐵指員外”;跟在歐陽舒後面的則是一個瘦小乾巴的漢子,衣著光鮮考究,雙目炯炯有神,此人姓葉名敬軒,綽號“八斗裁縫”,卻是玄武幫的幫主;走在最後的那人則是秦淮幫的幫主“花夫子”喬孤蟬,但見他五十來歲,大鼻子,圓眼睛,頜下鬍子稀稀落落,一身土黃色衣服,看去甚是蒼白憔悴,貌不驚人。

當下歐陽舒眼光一瞥那邊桌上的茅山寨的三個漢子,冷笑一聲,轉身與葉敬軒、喬孤蟬走到慕容宛兒和那老者的桌前,拱了拱手,笑道:“陸大俠,慕容小阻,在下有禮了。”

方枕寒聽著,猛然想起一人,暗道:“原來是他,‘臥雪劍客’陸滄然。”這陸滄然是慕容英的同門師兄,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乃是“雪谷派”的一代奇人高手。

只見陸滄然徽一抬頭,目光在歐陽舒等三人身上一掃而過,淡淡道:“原來是歐陽盟主、葉幫主和喬幫主,不必客氣。”

葉敬軒見陸滄然仍是坐著不動,並不起身還禮,不禁冷哼一聲。

歐陽舒卻毫不在意,仍是笑著道:“原來陸大俠認識我們,這倒省卻在下一番自薦。”

慕容宛兒一雙大眼對著歐陽舒等三人瞧來瞧去,轉臉問道:“師叔,他們是什麼人?”

陸滄然微微一笑,道:“哦,他們是來要賬的。”

慕容宛兒奇道:“我們沒欠他們的錢,這又是要的什麼賬?”

陸滄然道:“這裡是他們紫金盟、玄武幫和秦淮幫的地頭,自然是要收買路線了。”

歐陽舒哈哈一笑,道:“陸大俠真是受開玩笑,閣下大駕光臨,我們歡迎都來不及,還哪裡敢收買路錢。”

陸滄然道:“哦?素聞紫金盟、玄武幫和秦淮幫厲害得緊,過往客商和市面上的店鋪都須繳足例錢,才能做買賣,甚至據說連行路遊人都要收買路錢,不想今日對陸某卻是網開一面,當真是榮幸之至。”

葉敬軒聽得心中不忿,冷冷道:“閣下又不是來做生意的,我們自然不會來收你的例錢,至於買路錢什麼的,卻從無其事,卻不知閣下是在哪裡誤聽誤信?”

陸滄然道:“哦,這麼說是我搞錯了,聽你之言,似乎陸某若是想在此地做上一筆兩筆生意,自然還是免不是要交上例錢的了。”

葉敬軒冷哼一聲,閉口不答。

歐陽舒忙笑道:“陸大俠誤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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