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熱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三步,忽又停住,恨恨道:“方大人,本小姐擅闖府衙,你究竟是抓還是不抓?”
方枕寒在海瑩瑩轉身之際,心中已豁然,主意已定,此時見海瑩瑩逼問,便微笑道:“你走吧。”
海瑩瑩聞言,身子一顫,心中既是寬慰,又是失望。寬慰的是方枕寒竟是如此果斷地放自己走,失望的是似乎心裡情願方枕寒將自己留下。一時間,這位平日裡敢做敢幹、任性膽大的國公府小姐,竟是捨不得、割不下,一雙腳似有千斤重,總是邁不開去。
方枕寒默默地站著,雙目看著海瑩瑩的背影。
海瑩瑩深深地吸了口氣似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忽道:“知府衙門以前是座書院,院內假山西首的洞內有一暗道,通往外面不遠處的學宮,過去在那裡的進學不少書生都知道這條暗道。”話音剛落,她的身影已躍起,一陣風似的奔了出去。
方枕寒心中恍然,終於明白方才海瑩瑩何以如此輕易地近到自己的書房之外。
海瑩瑩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幕中,望著沉沉的夜色,方枕寒的目光中彷彿終於多了幾分不捨,幾分惆悵。
他吸了口氣,抑住自己心中那股騷動,隨即轉身,向著府衙的方向飄然而去。
當晚。
快意堂金陵分舵副舵主霍三娘住宅內廳。
快意堂金陵分舵舵主上官琴正與霍三娘密談。
上官琴道:“三姐,雖然你來金陵的日子只比我早兩個月,但畢竟對這裡的事要比我知道的多一些,你覺得應該如何對付侯坤呢?”
霍三娘沉吟片刻,緩緩道:“舵主,當初總堂就是對侯坤在金陵的所做所為有所耳聞,但又一時摸不清底細,所以才派我來金陵。但侯坤此人極為陰沉,似是料到總堂的意圖,故此對我密不透風,交給我打理的都是幾家正行的生意,我幾次向幾位以前的老兄弟打聽,怎奈他們在舵裡多是被侯坤擱在一邊的人,所以知道的都是鳳毛鱗角。至於有那麼一兩個知道一點的,則是對我避而不見,實在避不開了,則是左右言它。至於侯坤販賣私鹽事發被慕容大人召去訓斥一事,我也是事後方才得知,我三番兩次向侯坤質問此事,他卻一再辯解,稱是本舵資金緊缺,難以維持,所以才不得已做了幾次,不想就都被官府查了出來。哼,鬼才相信他說的話。這兩個多月來,我發現侯坤有很多事都刻意瞞著我,手下那些親信平時經常外出,回來多是花天酒地,肆意揮霍,看來在外面乾的一定不是好事。可惜我那時怎麼說也是侯坤的副手,所以也奈何不了他。如今總堂主派了上官舵主你來,讓侯坤靠了邊,也算是他的日子到了頭了。依屬下看來,要對付侯坤,一定要抓住他的證據,讓他無從底賴,這是至關重要的。”
上官琴點點頭道:“三姐說的是,只是侯坤此人可算是狡猾得可以,我來後的這些日子,他一面對我假意奉承,另一面又對我的查訪處處設防,能推則推,能躲則躲,推不了躲不了的,就乾脆耍賴,閉口不語。你看,這就是今日他被我再三追逼才交出的本舵資產的明細賬簿。”說著,上官琴從身上取出一本厚厚的簿子交給霍三娘。
霍三娘接過簿子,翻開來看了一陣,抬頭冷笑道:“哼,從這本賬看來,侯坤當初交給我打理的生意只是其中的三成,再者,賬簿上記得這些大多屬正行的生意,剩下那幾家賭場、妓院也是官府批准的,他那些見不得人的錢財當然不會記在這裡,若依這帳簿的數目,那夠他侯坤和一班手下平日裡的揮霍。”
上官琴道:“正是,據我這幾日派人查訪,侯坤等人家產實是多的驚人,可疑之處很多。”
霍三娘道:“自打舵主來了之後,我就發現侯坤的那些往日忙來忙去的親信,有的留在金陵,閉門不出,有的則是出去之後,一直不見回來,很可能是在外面避風,不敢回舵。”
上官琴冷笑道:“他侯坤會耍手段,我上官琴照樣有辦法制他。如今,他舵主當不成了,手下那幫狐朋狗黨自然各打算盤,另謀出路,只要施以離間之計,不愁找不到破綻。”
門外忽然傳來上官琴心腹丫環意兒的聲音:“小姐,吳連北有急事求見。”
上官琴奇道:“吳連北是本舵屬下雨花分壇的副香主,這時候來此會有什麼事?”
霍三娘忙道:“舵主不必多慮,吳連北是屬下來金陵之後提拔起來的,暗中是屬下的心腹,只是平日裡有意較少與他明著往來,他連夜來此,一定是有要事。”
上官琴“哦”了一聲,即道:“快讓他進來。”
外面意兒應了一聲,隨即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