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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道在廚房裡煮粥,幽藍的火苗舔著鍋底,有濃濃的肉香泛起。
她不願意向他再求助,決定明天去找工作。養活了自己才能繼續奮鬥。
煮好了粥,明明很餓,胃裡卻像吞了石頭一般滿滿的。
漠涼勉強吃了一碗說累了,玄道只好說明天再看她,千萬的嚀囑她有什麼事一定要打電話。
夜色乍起,將城市籠罩在一片霧色之中。
玄道坐在江邊,緩緩地點燃一根菸,看著霧色中的燈火,俊美的臉上滿是憂鬱。
他以為自己能夠放開,可以偉大的為愛成全別人。但是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放不開!
看她哭,他的心會痛,看她受委屈,會情不自禁的相護。
她從末求過他什麼,他卻甘願一次又一次的為她衝鋒獻陣。
久久末吸的菸灰積累得半長,猶如僵死的繭,偏偏欲凋不凋的長在菸頭上。
霧氣打溼了他的眸,猶如半江春水,朦朧含蓄。
一個嬌嬌軟軟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叔叔,你的頭髮溼了!”
玄道回頭,一個模樣嬌美七八歲的小女孩子,梳著公主頭,戴著蝴蝶花夾,舉著一隻香香的小手絹,遞上來。
小女孩眉眼清秀,依稀竟與伊人有三分神似,玄道心地一軟,情不自禁地接過手絹擦了擦發。
“晴晴,你怎麼跑出來了?遇到壞人怎麼辦,快到媽媽這裡來!”一個年輕的美婦一臉焦急地拉著小女孩的手往一輛寶馬車裡走。
小女孩頻頻回頭,“叔叔,小心著涼!”
玄道捏著尚末來得及歸還的手絹,茫然地看著她。
良久,他才把手帕收入懷裡,開車回家。
漠涼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感覺頭有些暈,鼻音也重,想是昨晚沒有脫衣睡在床上的原因。
屋裡乾淨得很,還保持著兩人原來居住時的樣子,只有陽光透過窗簾寂寂的照進來。
剛開啟門,就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
漠天勤倦著身子,雙眼紅腫,頭髮凌亂地蹲在門前。
一看到漠涼出來,眼中射出一抹狂喜的光芒,喜滋滋地說:“小涼,你可開門了,爸爸等你好久了!”
漠涼只覺得頭上的筋突突地跳,撫了撫額無奈地問:“怎麼了,有事嗎?”
漠天勤搓搓手,嘿嘿地笑道:“爸爸在外面欠了一點點錢,人家要上門了,我不敢回家,先來這避一避。”
漠涼急著去找工作,無心理會,只得說:“你先住下,晚上回來再說,我要出門了!”
漠天勤眼巴巴地看著她,支吾著:“那個,小涼,我還沒吃飯……”
漠涼掏出一百塊錢放在桌子,拿起包出門,她真的沒力氣再管別人了。
到了人才市場,到處都是人頭攢頭,現在的大學生多了,一抓一大把,都不值錢了,如同廉價的青菜一般任人挑撿。
又有要工作經驗的,又有學歷,又要長相,簡直是亂成一團。
漠涼匆匆地投了幾張簡歷,已經是中午了。
強撐著身體到陰涼處歇息,沒想到面試單位這麼快就來了電話,全部是婉言拒絕的。
漠涼茫然地站在太陽下,突然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愛情,事業,一塌糊塗!
但她倔強的脾氣讓她不屈不撓在投向金融企業,後來才有人婉轉地告訴她,她不可能在T市找到相關專業的。
這是什麼意思,漠涼已經明瞭,原來何億微已經怕她怕到這般田地,連一條活路都不給她留!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頭,空空的屋子把漠涼嚇了一跳。
她的紅木傢俱,液晶電視,電腦,沙發,冰箱,全部不見了!!!
打漠天勤的電話,沒人接聽,最後漠冬告訴他。
爸爸欠了賭場好多錢,人家追債的上門,把家給封了,他現在住在廠裡,也聯絡不上他。
空調嗡嗡地轉著,漠涼只覺得自己已經窮途末路,爸爸居然把家裡的東西全賣了!
一陣無力的眩暈感襲來,漠涼眯了眯眼,重新站起來。
已經習慣了他的寵溺,他的呵護,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準備萬全,原來只餘自己的時候,竟是這般狼狽。
昨晚剩的粥還在,隨便熱了一碗吃了,下午又去找工作。
她就不信在T市找不到工作。
明明天氣也不太熱,但就是覺得得累,擠來擠去的人全是汗味,讓她極度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