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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
寢室的燈已經熄了,馬上要關校門了,漠涼下意識的向校外走去。但全身卻沒了半分力氣,身上像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然後無助的溺在水裡,不停地往下沉,往下沉,卻掙扎不了。
所有的一切都離她而去,從此永遠陷在絕望的黑暗裡
她腳步沉重,嘴角掛著一縷認命的苦笑,這能怪誰,是她自己的命苦,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她從前在所有同學面前假裝和她們一樣,可是今天這一切都被戳破了。過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被人掛在最醒目的地方晾曬著,而她,就像被人剝了衣裳,赤裸裸扔在眾人面前,任由他們目光的踐踏。她根本沒有地方叫冤,因為她不是被冤枉的。
她茫然的走在街上,卻不知道要往哪裡去,城市這樣大,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看著車龍水馬的車輛,還有熙熙攘攘的人流,漠涼又一次萌發了死的念頭,如果站在路中間,一頭被車撞死,那麼她就可以不用再面對楚浩辰的憤怒,家人的內疚,還有那豔照事件。
她的人生一塌糊塗,但她卻沒有改寫的能力,所以,她是個失敗的人!
腦子裡這樣想著,她竟真的闖了紅燈,幾輛車險險的擦著她過去,司機大聲的咒罵著,她恍若末聞,靜若化石,就這樣站在街中間。
交通很快因她而堵塞了,交警走了過來,喋喋的講著道理。漠涼張大漆黑的眼珠,盯著他開合的唇,木然不語。
很快,一輛加長的林肯車停了下來,走下來一個戴著黑框眼睛,散發著懾人氣息的男子。他對交警說這是他的妹妹,又替她交了罰單,將漠涼領到車裡。
子軒看著漠涼蒼白的臉,扶了扶眼鏡,“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漠涼喃喃地說:“隨便去哪裡,不要讓我見到認識的人就行了。”
子軒帶她回到自己不常住的一人公寓裡,漠涼只覺得很累,迷迷糊糊的跟著子軒上了樓,開啟房間,整個人倒在沙發裡,便一動也不想動。
公寓裡的裝修很典雅,茶几上有點心和紅茶,所有的吵鬧都被隔在了門外,方才的一切好像從末發生過,沒有諷刺的話語,不用面對楚浩辰,這裡安全而又溫暖。
子軒一隻手持著茶壺,茶水涓涓地注入杯中,那杯茶很香,有一種特別的香氣,讓人昏昏沉沉。他的袖口有精巧的白金袖口,是小小的高爾夫球,銀亮的光線在燈下一閃,他的臉也是忽閃忽閃的,眼角的痣越發神秘莫名。
子軒是黑幫的少爺,總是散發著迫人的戾氣,但漠涼卻不覺得他霸道,反而感覺沉默少言的子軒很可信。
“喝茶。”子軒把茶杯遞過去,漠涼抱著曖手,喝了一口,茶香滿口,曖和了冰冷的胃。
兩人正在喝茶,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漠涼緊張的盯著門。
門開啟,一個冷豔中夾雜著嫵媚的女子站在門口,當她看到屋裡有別的女人時,淡淡地說:“子軒,你這麼快就另結新歡了?”
子軒見到她,冰冷的線條柔和了一些,語氣仍是淡漠:“她是我朋友的女人。”
話剛說完,門又被重重的撞開,楚浩辰含著怒火衝了進來。
“你這女人,又要玩會麼花樣?是不是看上子軒了?”他尖刻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能出門,一出門就要勾引別人,連我的朋友都不放過,真是無恥。”
子軒皺起眉,冷冷地說:“要吵回去吵!”
漠涼的臉越發蒼白,心臟收縮成一團。他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冤枉她?她已經無路可走了啊,為什麼他還不放過她?
楚浩辰看漠涼默不作聲,臉色慘白,又急又痛又怒,一把拉起她,將她用力的拉出來。
砰,車門被重重的關上,漠涼沉默的坐在車裡,目無焦距的看著前方。
楚浩辰的臉黑得怕人,眼角的肌肉不停的跳著,握著方向盤的拳頭關節發白,似乎在極力忍耐著怒火。
這個女人太過份了,上次是在玄道家過夜,這次又到子軒家,她是不是非得丟盡他的臉才行?
他在等她解釋,但一直到家,漠涼始終半個字也沒講,楚浩辰有種殺人的衝動。
他看著倦在沙發裡的人兒,狠狠的抽著煙,半晌問道:“你不準備向我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嗎?”
漠涼恍若末聞,她的心裡只是不停的想著:我完了,我以後再也不能讀書了,怎麼辦?
楚浩辰掐滅煙,搖著她的肩怒喝道:“你這個女人,簡直是個魔鬼!你殺了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