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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臉色不正常的蒼白著,瘦弱的身子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走,果然是長年疾病纏身的模樣。
不知為何,她竟有了一絲不忍,放柔了語氣說:“我們去前面的咖啡廳坐一坐吧。”
李婉清激動得臉上泛著紅暈,拼命的點頭:“好,好。”
喝了一杯熱咖啡,李婉清的情緒穩定了許多,臉色也有了紅暈。
漠涼突然想問她現在病好些了嗎,喉嚨裡卻像卡了一根骨頭,無論如何也說不出。
“有一次我喝醉了,被一群流裡流氣的人圍住,我拼命的打,拼命的發洩。是的,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算什麼媽媽?我覺得人生一片灰暗,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所有的就是這一條命而已。”李婉清靜靜地說著,彷彿在講別人的故事。
但漠涼,卻感覺心臟被撕裂一般的疼。
她想到自己在楚家受到凌辱後到酒吧賣醉的心情,想到寶寶沒有後痛不欲生的情景……
沒有說一句話,但她卻如此清楚李婉清的心情。
柔軟的弦被打動,怨恨在夏日的曖陽中被融,一種類似親情的物質在空氣中輕輕的流動。
“最後,我被扔了出來,躺在滿在汙泥的水裡,還在唱歌……”李婉清放下杯子,偏了一下頭。
在光影的反折下,恍然有晶瑩的水滴落下。
漠涼恍然明白,原來她的倔強是遺傳自她的親生母親!
人家常說,性格決定命運,這樣的性格,註定了她們多災多難的感情生活!
“我醒的時候,躺在一個外國人的臥室裡。他什麼也沒問我,只是說他要回國,問我願意和他一起走嗎?我想也沒想就同意了。雖然他年紀很大,但是我什麼都不在乎了,只想離開中國。再也不見那個令我傷心的男人。”
回憶的傷口被撕裂,終是血淋淋的慘不忍睹,漠涼現在真的很同情,或者是很心疼李婉清了。
但是她要知道整個故事,於是沉靜的聽下去。
“臨走的時候我去尋你的養父母家,他們已經搬家了,所以,我沒有見到你最後一面。到國外後,好多次午夜夢迴,都會夢到你在質問我為什麼丟下你!
我夜夜都受著良心的折磨,寢食不安。直到他寄給我一封電子郵件,我才下決心回來找你。
那封郵件裡,你的生父承認了自己年輕時犯的錯誤,請求我的原諒,並我要帶著孩子去見他。如果我肯回來,就會把楚氏的百分之二十股權給你。
你一生孤苦,媽媽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他也沒有負起一個父親的責任,我想,這是你應得的。
正在這個時候,當年救我的英國男人去世了。他沒有親人,我,算是他的妻子吧。總得得到他這麼多年的照料,又竭力為我醫病,讓我的生命得以延續。所以,我有責任安置他的後事。
但我沒料到,安排好這一切,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去世了。”
說這些的時候,李婉清眼中的傷痛漸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和愧疚。
“小涼,對不起,原諒我這麼多年沒有來看你,我……”
漠涼拿出絹子,遞給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我已經健康的長大,你無需愧疚。”
雖然明白她的苦衷,但一想到她把自己拋下二十年,怎麼也對她親熱不起來。
不冷不熱的口吻讓談話又陷入了僵局。
咖啡已經冷了,太陽也快要落山了,漠涼無意識的看了看錶,楚浩辰一定還在等她。
“小涼,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李婉清怯怯的問道。
漠涼淡漠的眼裡無悲無喜:“我沒父親,也不想承認。更何況他已經死了,認與不認又有何意義。”
比起親生母親,她更痛親生父親。
尤其令她不快的是,李婉清講的故事,很像楚震浩從前告訴她的那個故事,讓她聽了刺心而難受。
“可是,百分之二十的股權有差不多一千萬,你都不想要嗎?”李婉清更驚異了,不由自主的追問道。
漠涼這才正視著她,慢慢地說:“對我來說,錢不重要。”
李婉清真正失語了,她看著與她相似的面龐,迥異的氣質,有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
這是她的孩子嗎?當年那個拋棄了的孩子,已經成為一個有主見的女孩子,一個她不瞭解的孩子!
“那麼,還有別的事情嗎?”漠涼問道。
李婉清侷促地問道:“你,有男朋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