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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命的所有一切,龍皇之位,心愛的女人,最後甚至讓他有家也不能回,孤苦伶仃地流lang在外多年,飽受滄桑之苦。龍牧天右手一晃,將閃爍著金光的擎天錘緊握在手心,他的瞳孔之中充斥著血紅色,面容上猙獰的疤痕異常的兇悍。
龍滅天虛幻的身體兀的一晃,被龍牧天身體之上散發的凌然殺氣衝的更加暗淡,而他卻彷彿沒有察覺一般,面無表情地輕移步子,踏著青石板路,緩緩走到了寢宮破舊的窗欞之前,透過尚未合攏的窗子之間的縫隙,朝著裡面望去。
龍滅天望著熟睡在秀塌之上的那個高貴倩影,銳利如刀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溫柔,但又帶著深深地內疚和自責。
不知為何,此刻的龍滅天竟然不敢走進寢宮,即便知道與自己相處多年,相濡以沫的妻子近在咫尺,而他卻不敢去真正去面對,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躲在窗欞之後,透過人群悄悄地向裡面張望著。
時間靜靜地流逝,曦晨卻始終扭過身子,背對著龍滅天,沒有去打量這個親生父親一眼,垂首沉默不言,彷彿父子之間的那種怎樣也割不斷的骨肉親情,在其看來已經足以淡到幾乎忽略不計,而憤憤不平的龍牧天看著老對手僅剩的這一縷殘魂,也是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扭過頭去。龍牧天將手中呼嘯著嗡嗡作響的擎天錘垂了下來,身上瀰漫的近乎實質的殺氣收回體內。
龍滅天斜靠在窗欞外,嘴角微微含笑,仔細望著妻子熟睡的面容,似乎想要將她深深地印在內心的最深處,即便是日後身處兩個世界,也永遠不願忘懷。
“龍牧天,你能不能留下來,青龍一族如今已經元氣大傷,而曦晨尚還年幼,獨木難支,龍幻澈長老又離開龍宮,如今這裡能夠挑起重擔,振興我青龍一族的,也只有你了。”龍滅天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轉過身來,衝著不遠處的龍牧天輕聲說道。
“哈!哈!哈!”龍牧天聽到龍滅天的話語之後,登時眉頭一挑,臉色憋得漲紅,他剛剛強行壓下的怒氣再次騰地直衝天靈,頭髮根根豎起,怒髮衝冠。
龍牧天俯下身子,不由得怒極反笑,可是那笑容怎麼看都顯得有些猙獰。
“龍滅天,你這人還真是可笑,沒臉沒皮的可以,你難道全部忘了當年你是怎麼對我的,我臉上這些疤痕又是哪個王八蛋留下的,我都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抽魂煉魄,怎麼可能還留在這裡幫你的兒子?真是痴心妄想,你要是死就趕緊死,別在這裡陰魂不散,惹老子心煩。”
“韻兒當年也真是太糊塗了,怎麼會選擇嫁給你這麼個混蛋?你又有哪一點兒能配的上她?”龍牧天冷笑連連,眼神中更是殺機肆意,若非看在龍滅天如今只剩下一縷殘魂,命不久矣的份兒上,恐怕他絕對會立即出手結果掉他,以報心頭之恨。
“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又有哪一點兒能配的上她?我真是個混蛋!”龍滅天想起自己過去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做出的一切,拋妻棄兒,拿青龍一族的萬世基業作賭注,就是悔恨不已。
“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龍滅天昂著頭,沉默片刻之後,突然對一旁握緊雙拳的龍牧天輕聲說道,而龍牧天在聽到他承認錯誤的話語之後,卻是突然間呆住了,從一向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龍滅天口中可以聽到這句話,實在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龍牧天此時此刻竟然忘記了憎恨,只是一臉震驚地望著龍滅天虛幻的身影。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我龍滅天這輩子欠你的,我今日以命相還,來生做牛做馬還你,至於我的兒子和妻子,以後就拜託你了。”
龍滅天神色複雜地望著同樣思緒萬千的龍牧天,面容之上帶有一絲懇求之色,對其鄭重地說道。龍滅天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甘心將妻子兒女託付給這個爭鬥了一生的對手,可是內心深處卻有個聲音,始終在告訴龍滅天,只有這樣做,他才可以走的安心。
龍牧天望著面前這個毀了自己一生的人,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滿腔的怒火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下淡淡的憂傷,他冷哼一聲,憤恨地扭過頭去,一揮寬大的衣袖,將那盤旋在周身的擎天錘收進丹田之內,朝著自己居住的地方大步走去。
龍滅天見狀,感激地衝那個逐漸逝去的身影點了點頭,他又望向始終立於身旁,垂首不語的曦晨,想要伸出手去,親切地摸摸他的頭頂,可是卻又彷彿懼怕一樣,在虛空之中停了下來。
“我在化龍池裡傳授你的仙術和口訣,你日後一定要勤加修煉,千萬不可懈怠,這會對你修為的增進大有裨益,以後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