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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另一個女人,她長得跟君君很像,所以我一頭栽了進去,結果很慘,她是我最愧對的女人,我到現在都沒臉見她,分手的時候她狠狠地甩了我好幾巴掌,說她不是代替品,她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我,叫我去死……”
她實在不該笑的,但她笑了出來。“你真的很糟。”
“我知道,所以我說我到現在都沒臉見她,我只希望她現在過得幸福。”他在紅綠燈前停下。“我挖自己的瘡疤只是要告訴你,你的傷要好,就要乾脆地做個了斷,少跟他藕斷絲連……”
“我沒有跟他藕斷絲連。”她瞪他。
“他一邊犯案,一邊還不忘到你家看你,他以為他是誰,大鼻子情聖?”他冷哼一聲,表情滿是厭惡。
大鼻子情聖?什麼跟什麼,她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辯駁道:“你只不過抓到一次他來看我,就以為我們常見面嗎?他臥底的那兩年,為了積極打入核心,還有怕被懷疑跟蹤而連累到我,我們一年最多見兩次面。而三年前他開槍射殺袁立夫後我就心死了,他也沒臉來見我,因為他知道我不會原諒他,這三年我們只見了兩次,一次你剛好來,一次是在醫院的時候,他來看我……”
“我去你家那次,你為什麼放他定?”他逼問,現在想起來還是很不爽。
“因為期限還沒到。”
期限?他瞄她一眼。“現在期限到了?”
她點頭,因為不想他再追問,將話題繞回他身上。“你現在……還會想她嗎?”
他咬了下菸頭,臉上沒有表情,“當然,但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想到她,人家不是常說時間是最好的藥,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他瞄她一眼。“就像你永遠會記得魏子傑一樣,但隨著時間過去,痛會慢慢地減少,然後有一天你發現你可以心平氣和地提起他。”
“就像你現在這樣?”
他拿下未點的煙。“或許還不是那麼心平氣和,但至少提到她不再痛了,我接受她走了,就這樣……接受她真的離開了。”
熱水傾洩而下,原本緊繃疲憊的肌肉慢慢鬆開,姜淮蜜舒服地長吐一口氣,仰起頭讓水洗去她的倦容,如尊蠟像,她動也不動地立在原地讓熱水沖刷,直到她覺得夠了,才快速地洗髮沭浴。
十分鐘後,她裹著大毛巾出來,機械地吹乾頭髮,正準備上床睡幾個鐘頭,手機響了。
沒有來電顯示,她按下通話鍵,等待對方先說話,等了兩秒,另一頭依舊無聲無息。她直接切斷電話,掀開被子,電話又響了,她擰起眉心,再次接起。
“是我。”
她在床邊坐下,再次聽見他的聲音,她有種奇怪的感覺,三個月了,自他中彈以後,沒有半點訊息,她甚至想過他死了,但如今他又出現,沒有欣喜但也沒有憤怒,這兩年她分不清自己對他到底還有什麼感覺。
“你在哪兒?”
“花蓮。”
他沉默了幾秒才道:“我等你,一個小時後,一個人來。”
說完,電話就斷了,姜淮蜜不讓自己多想,快速地換上衣褲,由口袋裡拿出牛奶糖塞進口中,她不是很餓,但沒有體力什麼事也做不了,一切準備妥當後,她開門走了出去。
到隔壁敲了敲房門,沒有回應,她一邊打給馬星龍,一邊往外走。
“喂,你在哪?”
“外面。”
她走出民宿,外頭刺眼的光線讓她眯了下眼,順手拿起墨鏡戴上,今天天氣不錯,即使是十二月,還有二十幾度。
一到外頭,她就看到馬星龍坐在露天陽臺的椅上,與民宿的老闆娘在聊天,桌上擺著飲料與三明治,一見她出來,馬星龍起身問道:“怎麼?不是說要睡一會兒。”
“我要出去,你來不來?”她簡短地說。
“要出去喔。”老闆娘聊天似地問話。
“對,買點東西。”姜淮蜜往外走。
“到車上等我,給我三分鐘。”馬星龍示意老闆娘把三明治跟飲料改成外帶。
姜淮蜜坐進車裡,望著前方的海,她一直很喜歡花蓮,不管是海是山,是人是景,都給她不鑿斧痕的質樸感,帶她認識花蓮的是魏子傑,他的家鄉在這兒,他一直很喜歡這兒,老說要調回這兒來。
警校畢業後,他把弟弟自親戚家接出來,兄弟一起在臺北生活,英傑是個很好的孩子,有些靦腆,既善良又很為人著想,但這世界並不會因為你是好人,你很善良,壞事就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英傑在學校被勒索,因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