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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
她瞥他一眼,心底有些不確定,讓他跟來不知是不是正確的決定,兩人因小馬而認識,算起來也將近三年,但交情並不好,只要小馬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找她問話,上她那兒找人,所以每回跟他們見面她幾乎都在破口大罵,彼此的關係實在稱不上好。
這幾次因為魏子傑犯案的關係,兩人接觸比較頻繁,她甚至住到馬家公寓,可兩人的關係還是很僵,常一見面就爭執,他的個性很強硬,帶著他變數很大,她沒把握能掌控得好他,或許該找其他人才對……
雖然這麼想,她依舊往前開去,沒有回頭的打算,一時間要找人,她也不知道能找誰。
調查局的同事自然被排除在外,剩下的人選也只有赤蛇,但他與魏子傑是學長學弟關係,她不想找跟魏子傑有關的人,她要的是一個局外人,而且是能冷靜處理事情的人。
她又瞥他一眼,雖然這人某方面很討人厭,可也不能說沒有優點,比如說現在,他就很識時務,不會嘗試跟她聊天。
街道上,沒有什麼車,她也不求快,規規矩矩地開著,即使上了高速公路,時速也只維持在八、九十之間。
過了頭城收費站,開始下起雨,她開啟雨刷,按下音樂,一開始馬星龍建議由他開車,擔心她打瞌睡。
“跟監時我曾經四十八小時沒板眼。”
她只講了這麼一句,他就放棄跟她爭論了,這陣子的相處讓他們對彼此的脾氣有了基本的瞭解,曉得與她爭辯無用,他也就沒再多說了。
她喝口熱咖啡,不是想提神而是找點事做,在高速公路上開車其實很無聊,筆直的大路,單調乏味。
她又啜一口,苦澀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她是進了調查局後才開始喝咖啡的,相較於咖啡她比較喜歡喝茶,因為從小跟著母親喝茶品茶,自然而然口味就這麼定下來了。
有一回她從家裡帶了一斤三千塊的茶葉讓魏子傑嚐鮮,他的評語只有“淡淡的、香香的”,當他得知茶的價格後,詫異地說:真是……思,人間美味,為什麼茶葉要那麼貴?一想到他驚訝的表情,她到現在都還覺得好笑。
魏子傑讀警校,她讀一般大學,照理說沒什麼交集,但兩人的同學恰巧是表兄妹,才因而認識,初見面時她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三天後他出現在校門口,約她去看電影,她驚訝地拒絕了。
他倒也沒氣餒,一次又一次地提出邀請,她說不喜歡死纏爛打的男人,他沉默了許久,表情尷尬,過了好一會兒才嚴肅地問:那我應該怎麼做?
她愣住了,不知該怎麼回答,之後他消失了一個禮拜,就在她以為他終於放棄時,他又出現了,她在校門口看見他嚴肅地站在一個垃圾桶前,手上握著一支爛爛的紅玫瑰。
她出聲問他在做什麼時他嚇了一大跳,他說買了玫瑰花要給她,來的時候聽到有人喊搶劫,為了抓搶匪結果手上的玫瑰花掉在地上,讓人踩爛了。
她笑了,接過玫瑰花,與他去看了電影。
他們並沒有馬上交往,大約過了一個多月後,兩人才正式變成情人,在一起的兩年多是他們最快樂的時光,她一直以為他們可以走到最後……
馬星龍在食物的香味中醒來,他轉過頭髮現她在吃九層塔蛋餅。
“我們在哪?”他瞄了眼音響,正好六點半,他睡了快三小時。
“宜蘭。”
“這裡就是你的目的地?”他的斜前方是個早餐店。
“不是。”她喝口咖啡,把漢堡遞給他。
他瞄了一眼,發現被扒了一塊。“你吃過?”
“沒有,扒了一塊給野狗,不要的話自己下車買。”
他皺眉接過漢堡,她又給他一杯飲料。“什麼?”
“米漿。”
“我幾百年沒喝這個了。”他搖頭。“你幹嘛買米漿?”
“因為我不喜歡喝。”她解決最後一塊蛋餅,擦了擦嘴。
“那你幹嘛買!”他實在不懂她在搞什麼。
“我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喝。”
他匪夷所思地看著她。“你到底在說什麼?”他吃口漢堡。“還有如果這不是目的地,我們停在這裡幹嘛?”
“因為我開累了想休息……”
“我不是告訴你要換手的時候叫我。”
她瞄他一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他一把火上來。“你是想逼走我還是想吵架?”
她沒講話,臭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