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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段時間與馬星龍的相處,還有兩人情感的牽絆,她真的很茫然,現在的情形就好像一碗雜菜湯,用料多,味道太過混雜,品嚐起來五味雜陳,錯綜複雜,她需要時間讓這一切沉澱。
第8章(1)
一個多月過去,馬星龍信守諾言,沒來找她,不過這期間兩人還是見過兩次面,一次是她陪杜若彤去拿結婚照時意外碰上的,另一次則是調查局的同事找她敘舊,碰巧又遇上他,兩人像朋友般聊了幾句,神色自若,稀鬆平常,沒什麼值得拿出來陳述之事。
這期間她的睡眠漸漸安穩,不再半夜驚醒,或是讓噩夢打擾,更不再像先前那樣了無生氣、黯然惆悵,身體跟精神都覺得很有活力,父親很高興,說她已度過了傷痛期。
她覺得傷口還在,但那隱隱的痛、隱隱的倜悵,她可以與之相處,魏子傑還在的時候,她也是與這些感覺相伴的,她已經很熟悉了。
現在回頭來看,車好有那三年的時間,將她對魏子傑的感情慢慢沖淡,不然她一定沒辦法這麼快走出來。
想到君君去世時,馬星龍有一年多的時間都泡在酒精與痛苦中,她不禁打了個冷顫,他是在感情最濃烈時失去了摯愛的人,換成是她,不知會變成怎樣。
每每想到此,她就不讓自己再鑽進去,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她希望以此自勉,才能一步一步往前邁進。
除了整理自己的心緒外,她也與簡安樺通電話,確定她是否無恙,曲昌其可有再來找她?
她說曲昌其打聽到採菌住處,又來糾纏,說來好笑,兩人爭吵時,碰巧赤蛇與採茵回來,結果讓赤蛇打了兩拳。
聽到這兒,姜淮蜜忍俊不住笑了出來,說來這曲昌其也倒楣,接二連三碰上不好惹的人,後來她才知道馬星龍私底下去找過曲昌其一次,警告過他,可這人就是說不聽,又來找簡安樺。
最近這一個禮拜曲昌其改變攻勢,每天鮮花情書,簡安樺煩下勝煩,考慮再換住所,但一想到自己要為個男人東躲西藏,又賭氣得想與他耗下去,為什麼當初那個溫文儒雅,甚至有些靦覜的男人會變成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簡安樺如此感慨,姜淮蜜為之一愣,想起自己以前也曾不斷自問,當初她喜歡的那個人為何會變成一個陌生人?到底是誰變了?還是當初她認識的不過是自己內心幻想中的男人。
她把自己理想中的標準套在對方身上,以致不斷招來失望,對方根本沒變,他就是他自己,只是我們戴了粉紅色的眼鏡觀看?
她告訴安樺自己也沒有答案,安樺抱怨地說了一句:“如果談個戀愛要這麼冒險,那我看我還是自己一個人過比較快樂,聽說單身女性的快樂指數只低於結婚的男性,這表示結婚的女人比單身不快樂,多恐怖,由此得證結婚的男人只會讓女人失望,我們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僅次於地球母親蓋亞。”
聽到這話,她笑了許久,最後兩人在電話兩頭哈哈大笑,安樺直說自己被艾琳跟採茵帶壞了,說話瘋瘋癲癲的。
與簡安樺的抱怨相比,杜若彤可算是彩虹端上的人,今天是她大婚之日,作為伴娘的姜淮蜜自然全程陪伴。
五六十桌的賓客,可說是座無虛席,人滿為患,若不是小倆口反對,這酒席可能會上升至七八十桌,杜若彤自一早起就梳妝打扮,維持甜美笑容,一襲白色露肩婚紗,將她襯托得美豔動人,豔照四方。
聽到姜淮蜜這樣形容自己,杜若彤笑道:“頂著這大濃妝,我都快認不得自己了,要我說是俗氣有餘,氣韻不足,即使豔照也是俗麗,再說我都快累死了,結婚請客什麼的,實在折騰。”
“再忍一下就好了。”姜淮蜜為她拙上背後的小暗釦,這套金色旗袍是今天的第三套禮服,也是送客服。
“智唯問說等一下你要不要坐立漳的車回去?”陳立漳是智唯的朋友,也是今天的伴郎之一。
“我幹嘛坐他的車回去?”姜淮蜜左看右看,確定釦子拉鍊都弄妥後才走到她面前。
杜若彤在椅子上坐下,喝口果汁,說道:“我想智唯是好意想幫你們拉線,立漳這人還不錯,你可以考慮。”
姜淮蜜好笑道:“你們真是……”
“又不是特意拉你們出來認識,是恰巧有這個場合,你們人都不錯,所以才想說牽個線,你不是跟他說過話,他這人真的還不錯,幽默又體貼。”
她搖頭。“再說吧。”
杜若彤遲疑道:“還惦記……那個人?”
她再次搖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