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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昔日濃密的枝葉,阻擋不 住寒風的腳步,於是,幹木加上寒風,遇火就著。簡一在焚燒“毒心”屍體時,就手忙腳亂的去追著踩滅因被風吹遠的火星而燃著的枯枝。此時的氣候地理條件,也 可稱得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了。
然而就目前兩人的狀況,飽受驚嚇的簡一內傷不輕,因強烈的求生意志以及有樊多要照顧,才苦苦支撐,懷中抱著樊多的她又哪能重複坐下又站起的動作,去追那 被風吹遠的火星?若把樊多放在地上,早已感受過地上冰涼的她又怎忍心那承受著噬骨之痛的顫抖身子再多遭一份兒罪?
若生火之後不去管那被風吹遠的火星,簡一可以不負責任的不在乎是否引起樹林火災,但不能不在乎兩人被火困住的危險了。
退一步講,不去生火禦寒,相依的兩人或許靠彼此的體溫勉強度過寒夜,但卻不能對那不時傳入耳中的獸吼聲置之不理。儘管簡一幻想著要是所有的動物都要冬眠 就好了,然殘酷的現實是,冬日的飢餓野獸愈加殘暴,一旦發現獵物必會鍥而不捨,而他們兩人極有可能成為野獸口中的美味晚餐。
左右為難的簡一把目前的困境說給樊多聽,她並不是有意給樊多增加困擾,只是想以說話的方式來試著轉移他的注意力,希望多少能減輕他的疼痛,原本簡一建議 樊多痛就喊出來,但那個倔強的人兒愣是死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簡一認為沒受過疼痛的人不可能忍受疼痛,反之,能對那種毀天滅地的疼痛一聲不吭的人又承受過怎 樣的疼痛?由此不難猜測,在樊多高強的武功、出眾的成就背後,他又經歷過怎樣的痛?
也許樊多以往遇痛 就是沉默忍受,也許樊多不想在簡一面前失態喊痛,而此時蒼白脆弱的他卻比平日優雅出塵的他更加輕易的撼動著簡一的心,更加深刻的在簡一心中烙下印記。
“樹……”,微弱吐出一個字的樊多嚥下了剩下的話,簡一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在問他之前也已想到目前相對安全的地方就是樹上,樊多止住要說的話,怕是想到 以兩人目前的身體狀況,怎麼能轉移到樹上?但是,總要試一試,不能坐以待斃。
逐漸黑暗的樹林讓 簡一看不了太遠,就仰頭觀察了一下兩人周圍的幾棵樹,要選擇一棵有著能坐人的枝杈、坐人的枝杈離地面的高度還不能讓野獸夠得著的樹,老天保佑,周圍的確有 著這樣的一棵樹,不用再去遠處尋找了,接下來就是如何把兩個受傷的人弄到樹上。
略加思索後有了主 意的簡一,在樊多耳邊訴說著自己的辦法,隨後把樊多輕放在地上,迅速的脫下外面的幾件衣褲,只剩下貼身的衣褲,現在在保命的前提下,其他所謂的男女避諱等 顧慮只能拋之腦後了,好在沒有武功也沒有羽絨服的簡一穿了好幾層的衣服御寒,簡一把幾件衣服打結連成一條長繩,繩的一端系在樊多腰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 上。
簡一把樊多抱到選中的樹下,自己則開始爬樹,雖沒爬過樹,但也見過小孩子爬樹的簡一看著沒有任何落腳點的樹幹,只能雙手抱樹,雙腿纏樹,好在這是棵年輕 的樹,不粗的樹幹可以讓簡一抱攏,簡一完全依賴手臂的力量,手臂向上探一點兒,身子向上蹭一點兒,每向上移動一點兒,停一下,雙手雙腿緊緊的纏著樹,防止 下滑。
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簡一,每用一點兒力就扯得撕心裂肺的簡一,粗澀的樹幹劃破手臂與大腿內側的簡一,為自己加油的簡一,一點兒一點兒的接近著那個抬頭就能 看到、卻又怎麼也觸不到的樹杈,簡一前世今生都沒像現在這樣如同搏命的時刻。
黑黑的夜幕下,凜 凜的寒風中,冰冷粗糙的樹幹上,那個單薄白衣包裹下的嬌小身體,就那麼硬生生闖入樹下樊多的眼中,瞪大眼睛試圖阻止眼中淚水的樊多卻還是止不住越來越蜂擁 的淚珠,模糊了眼睛的樊多直直盯著那抹白色,深深的刻在心裡。
終於攀上樹杈的簡一,麻木僵硬的手臂、雙 腿保持著抱樹的姿勢,簡一快速的揉搓捶打,稍稍恢復知覺後立刻呼喊樹下的樊多,準備把樊多拉上來,還隱約記得前世初中物理課的重力公式,高度越高,重力越 大,把樊多從樹下拉上來,必定越來越難,更何況對於重傷又力竭的簡一,但絕不可能拋下樊多的簡一隻要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放棄。
拉拽樊多的過程是可想而知的艱難與緩慢,死死憋住一口氣的簡一不敢松一絲氣,緊緊咬住的嘴唇亦有鮮血溢位,可以和樊多的嘴唇有得一拼了。已上升了三分之 二的樊多讓簡一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可是磨難似乎還折磨的兩人不夠,風中隱約傳來暴動不穩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