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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兆南沉吟良久,才答道:“如若要經晚輩自相評論,那該是屬二三流中,武林中老一輩的頂尖高人,晚輩自知難及萬一,但如是平常的綠林人物,也難是晚輩的敵手。”
白髮老僧忽的一伸右掌,說道:“你接老衲一掌,試試自己,功力如何?”
說話之間,右掌已平推了過去。
方兆南縱身一讓,閃避開去,低聲答道:“晚輩如何能接得住老前輩雷霆萬鉤的掌力?”
那白髮老僧笑道:“難道你連試試自己的功力的膽量,也沒有嗎?”
方兆南微微一呆,忽覺一股緩慢卻強勁異常的力道,逼上前胸,立時感覺心神大震。
他知道此刻已無法再讓,只好提聚真氣相抗。
那力量來的雖重,但方兆南舉掌一接之間,竟然自覺把那推來的力量接住。
雙方相持約片刻工夫,那白髮老僧忽然微微一笑,道:“你的內力不弱,你要小心了,老衲要增加壓力了!”
話一落口,那推來力道,果然逐漸加重,方兆南被形勢所迫,不自覺的運氣相抗。
但覺那老僧來的力量,愈來愈是強大,迫的方兆南也用出了所有的力量相抗。
那白髮老僧掌勢向前一推,壓力忽又增加一成。
方兆南已覺得用盡了所有的氣力,連一點一滴的餘力也沒剩餘,這老僧突然又加了一成壓力,迫的方兆南全身向後倒去。
慌急之下,左掌向後一滑,撐在地上,用右手抗拒那老和尚推過來的掌力,又支援了一盞茶工夫,已至筋疲力盡之境,全身的筋骨,有如散去一般,連開口說一句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只見那白髮者僧微微一笑道:“你要小心了,老衲要再加一成功力。”說著話,壓力又自加重。
方兆南只覺全身氣血,由丹田直向上面衝來,各部關節要穴,痠疼如折,手腕一軟,暈了過去。
當他神志重複,清醒過來時,卻靜靜的躺在那老和尚的身前。
他用力掙扎一下,想站起身子。
但覺全身癱瘓,骨節四肢,都已不聽使喚,不禁心頭暗道:
“完了,我剛才用力過多,傷了全身經脈,關節,只伯這一生也難有復元之望了。”
只聽那白髮老僧,低沉,慈祥的聲音,響在耳際道:“你醒來了嗎?”
方兆南道:“醒來了,假如我永不復蘇,那就好了。”
白髮老僧笑道:“年輕輕的孩子,怎的這等沒有志氣,目下江湖亂象初萌,你又在有力之年,日後作為正多,豈可輕易言死?”
方兆南道:“老前輩迫我相較掌力,把我全身關節要穴,全都震傷,人已癱瘓難動,還談什麼作為還多,哼……”
那白髮老僧笑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勞其筋骨,你受這點折磨,就心灰意冷了嗎?”
方兆南心中一動,欲言又止。
那白髮老人忽然嘆息一聲道:“好狡詐的娃兒,你心中既有感覺,為什麼不肯說出來?
唉!機詐聰慧,足以擔當大任,可怕的是作事絕毒,不肯留一分忠厚之心……”
方兆南暗暗忖道:“這老和尚為我的生性,唉聲嘆氣,難道他有……”
忽聽那禿頂黑髯老和尚說道:“你已服過我師兄苦心調製的熊掌、膽、心合成的全熊糕,這絕谷之中,炊具全無,足足費了他一十二個時辰,才算製成。
剛才逼你相拼掌力,迫你把全身的力量用的點滴不剩,然後用他本身數十年苦練的一口真元之氣,打通你的脈穴。
他不惜損耗自身性命交關的真元之氣,想用人力創出奇蹟,使你在極短的時間中,登入我們少林密學,易筋洗髓上乘內功之境,唉!你這娃兒,不知感謝也還罷了,還要說出這等沒輕沒重的不敬之言。”
方兆南心中甚是感動,本想對那白髮老僧說句感恩之言。
但話將出口之時,心中突然一動,暗道:“他這般不惜耗消本身真元之氣,施恩於我,定然有什麼作用,我如出言相謝,只怕他會低視於我。”
當下把欲待出口之言,重又咽了回去。
偷眼望去,只見那白髮老僧微閉雙目,發髯輕顫,神情甚是激動,似是正在考慮著一件極大的難題。
大約過了一刻工夫之久。
那白髮老僧突然睜開眼來,目光炯炯逼注方兆南臉上說道:
“目下武林中大亂已成,劫由人為,老衲縱有慈悲之心,也難挽回這已定的天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