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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又問道:“不知姑娘可否把令尊的大名說出來?”
陳玄霜輕輕一皺眉後,搖搖頭,說道:“我連父母都未曾見過,如何會知道父親的名字?”
蕭遙子怔了一怔,嘆道:“請恕老朽饒舌,姑娘既然難億父母之事,不知教養姑娘長大的是……”
陳玄霜柔目微微一閉,兩行清淚頂腮而下,幽幽答道:“我跟在爺爺身邊長大的。”
蕭遙子沉聲問道:“姑娘既是追隨爺爺長大,那定知道爺爺的名字了,不知他老人家如何稱呼?”
哪知陳玄霜仍然輕搖螓首,答道:“爺爺除了教我讀書寫字,學習武功之外,連我父母之事,就末說過,自然不會告訴我他的名字了。”
這幾句簡單的答話,便會場的人,都為之側然,紛紛輕聲嘆息。
蕭遙子獨目閃閃,投注到方兆南臉上問道:“小兄弟和這位陳姑娘既然以師兄妹相稱,想必知道她一些往事?”
方兆南正待回答,陳玄霜已搶先答道:“我都不知過自己的家世,我師兄自然是更不知道了。你們問他不是白費話嗎?”
全場所有人,以蕭遙子的盛名最大,地位最尊,自他開口之後,就沒有人再和他搶著問話了。
只聽他輕輕的咳了兩聲,說道:“姑娘既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總該記得令祖的面貌吧!”
陳玄霜似是對蕭遙子這等盤究根底的問話,已感不耐,回頭望了方兆南一眼,道:“這人問東問西,問起來沒有個完,要不要告訴他們?”
方兆南微微一笑,道:“蕭老前輩乃是武當派中名宿,師妹如果知道,儘管說出就是!’其實他心中亦是想知道此事,只不過不便相問而已。
陳玄霜似在回憶往事,仰臉思索了一陣,說道:“當我記事,祖父已經是很蒼老了,他又有著很重的傷勢,每日之中有一大半時間,在沉沉熟睡之中。
醒來之後,就忙著教我武功,讀書寫字,從沒有時間和我說別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傷,但看去似是很重。”
蕭遙子似聽的十分入神,看他住口不言,立時接著問道:
“我想問令祖形貌、年齡,不知姑娘是否願說?”
陳玄霜道:“我爺爺年紀多大,我不知道,大約總在八十以上,白髯過胸,身體瘦弱。”
蕭遙子沉思不言,半響才冷冷問道:“姑娘說的話,都是句句真實嗎?”
陳玄霜道:“我既答應對你說了,幹嘛騙你!”
蕭遙子獨眼橫掃了在場所有之人一眼。突然向後退兩步,緩緩舉手,摸住了劍把,冷冷問道:“你們師兄妹間,那個人的武功高些?”
這曾經揚名一時,被人推崇為一代劍聖的蕭遙子,手摸劍把之後,群豪立時紛紛後退,只有大方禪師和袖手樵隱史謀遁,仍然站在原處未動。
方兆南迴頭對陳玄霜道:“師妹暫請退下休息,讓我先行領教一下,如果打他不過時,你再出手。”
當下一挺手中長劍,迎了上去。
蕭遙子橫劍當胸,冷冷說道:“這比武之事,生死攸關,開不得玩笑!”
方兆南一舉長劍,領起劍訣,大聲說道:“老前輩儘管出手。
晚輩死而無怨。”
蕭遙子道:“老朽在江湖闖蕩時間不長,甚少出手攻敵,小兄弟請先出手吧!”
方兆南不再客氣,長劍微微抖動了一下,當胸刺去。
蕭遙子舉起手中長劍,隨手一揮。
立時寒光電奔,閃起一道銀虹,擊在方兆南長劍之上。
方兆南只覺手腕一振,長劍幾乎要脫手飛去,趕忙一吸氣,向後退了三步。
蕭遙子若無其事般,又舉手刺出一劍,左腳大跨一步,創勢隨著推了過去。
此招看似平凡,其實妙在那左腳這時向前的跨步,劍隨身進,極不易防。
方兆南只覺蕭遙子隨手一擊之中,無窮潛力逼人,不知不覺之中全神凝集,大喝一聲,欺身攻上。
手中寶劍揮舞之間,幻化出三片寒芒,劍光流動,分擊蕭遙子'玄機'、'將臺〃、。期門'三大要穴。
蕭遙子微微一笑,道,〃好一招〃火樹銀花'!”
手中長劍摹地向那劍影之中刺去,劍尖顫動,灑出一片銀芒,指襲方兆南握劍右腕。
他劍勢雖然後發,但去勢卻比方兆南快迅許多,迫得方兆南收劍後躍退。
蕭遙子並不藉勢搶攻,橫劍而立,微笑道:“小兄弟這一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