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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宗漢打出的劈空掌力。吃那黑衣人長幡上帶起的勁力二擋,化解於無形之間,長幡挾著勁風,已然近身。
伍宗漢吃了一驚,迅疾向後退了三步,避開一擊。
這黑衣人驚人的臂力,不但使得伍宗漢大駭而退,就是大方禪師和蕭遙子他們也為之吃了一驚。
大方禪師探手從隨行弟子手中取過了一支禪杖,暗中運集全身功力,滿臉莊嚴的緩步走出,低聲對伍宗漢道:“伍兄,請讓老衲接他一招試試。”
石臺上黑衣人仍然是原坐的姿勢不變,除了兩隻手臂活動以兒下半身從未動過,一丈三尺的長幡在他手中運用起來,揮舞自如,輕若無物。
大方撣師向前走了四五步,停下了身夭橫舉禪協冷冷說道:“老衲想領教一下,施主的……”
那黑衣人不待大方禪師把話說完,大喝一聲,舉幡掃擊過來,勁風若嘯,聲勢異常的駭人。
大方禪師雙手握杖,橫掄而出,硬接一擊。
但聞驚天動地的一聲大震,石臺上黑衣人端坐的身子忽然一陣顫動,而大方撣師肩也搖了兩搖。
但聞大方禪師高喧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一招“力掃五嶽”鐵撣杖疾向黑衣人手中長幡擊去。
耳際間金鐵大鳴,歷久不絕,剎那間鐵仗,長幡已硬拼五招。
這五招招招如排山倒海般,群豪雖都是久走江湖之人,見過無數驚心動魄的陣仗,但這等打法,也是初次相見,都看的目瞪口呆。
那白絹作成的長幡,早已被兩人幾招硬拼之下,震的片片碎裂,隨風飄去,黑衣人手中的長幡,已成一支鐵件。
德高望重的大方撣師,接連著幾招硬接之後,似乎已經動了怒火,略一停息,舉手又是一杖擊去。
石臺上黑衣人舉幡又硬接下一擊後,忽然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大方撣師慈眉微聳,凝目望去,只見那黑衣人身軀微向後仰,靠在身後石壁間,顯然這几杖硬拼硬打之下,已使他筋疲力盡。
大方禪師不禁暗自一嘆,緩步向石臺走去。
忽見那黑衣人一睜雙日,滿臉泛出痛苦之情,怪叫一聲,舉起鐵件,當頭劈下。
大方禪師似是未料到,他還有再戰之力,而且陡然間發難出手,看來勢又急又快,不覺心中大怒。
他心中暗道:“此人臂力如此強猛,留著終是禍害。”
心念轉動之際,鐵禪杖橫頂舉起,接過黑衣人下擊的一檸之後,反臂一杖,猛然擊了過去。
這一杖用盡他全身功力,威勢非同小可,只見那黑衣人,連連張口噴出鮮血,手中鐵抒也應手飛出。
大方禪師瞧了兩;良,暗自奇道:“此人分明已被我內家反震之力震死,何以屍體不會跌下石臺”待他仔細看去,只見那黑衣人上半身雖然由石臺上倒垂而下,但下半身卻仍然保持端坐的姿態不變。
此等情勢,看的人大惑不解,大方禪師還想縱身躍上石臺,去看個究竟,蕭遙子已搶先行動,縱身一躍,凌空而起,飛落在石臺之上。
仔細瞧去,不禁心頭一震。
原來黑衣人的雙腿被一條黑索捆在石臺之上,兩面闢骨處,被鐵練洞穿,反扣在石臺上面,是以,他雖有千斤神力,但去難以移動身軀。
他緩緩舉手撩起黑衣人長衫,讓臺下群豪盡見其情,然後一個倒翻,飛下石臺。
大方禪師輕輕嘆息一聲,道:“看來這冥嶽嶽主,八成就是男;昔年施用‘七巧梭’的妖婦了,普天之下除了她之外,只怕再也找不出這等心狠手辣之人了。”
抬頭望去,只見前面聳立著各式各樣的鬼形,大都是巨石雕刻而成。
陳玄霜望了那被鎖在石臺上的黑衣人一眼,忽然嘆息一聲,說道:“這人不知被鎖在這石臺上好久時間了,唉!他每日和這石雕的鬼形為伍,難道心中一點都不害怕麼?”
方兆南道:“他害怕也沒法子啊!”
陳玄霜忽然想到,自己曾經說過,要把方兆南鎖在一處人跡罕至的幽谷之事,不禁蕪爾一笑問道:“南哥哥,要是你被人鎖到這裡,你心裡怕是不怕?”
方兆南搖頭笑道:“真要有這一天,怕也沒有用了!”
陳玄霜雖然深情款款的說道:“不論你到什麼地方,我都要和你守在一起,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你自然就不用怕啦!”
這時方兆南抬眼望去,只見群豪都已大步向前走去,於是輕輕一拉陳玄霜的衣袖,說道:“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