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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瞭然她心中之意,輕輕嘆息一聲,道:“姑娘這等捨己為人,大仁大義,將在武林中留千秋百世英名,老袖恭敬不如從命了。”
舉起右手,一掌擊在梅絳雪右肋之處。
但見梅絳雪的嬌軀,應手飛了起來,摔出去八九尺遠跌在地上。原來她存心受傷,沒有運氣抗拒。
大方禪師暗念一聲:“阿彌陀佛!”僧袍一拂,躍落梅絳雪身側,扶她起來,低聲問道:“傷得重嗎?”
梅絳雪臉色蒼白,淡然一笑,答非所問的,說道:“言陵甫神志如果清醒過來,可追問他‘血池圖’的下落,只有那‘血池圖’中藏寶,才足以剋制我師父武功。”
大方禪師道,“多蒙賜點玄機;老袖自當盡力一試,眼下武林高手群集,令師縱然身懷絕世武功,也未必真能把我們一鼓盡殘,姑娘傷勢不輕,是否要老衲派人護送一程?……”
梅蜂雪搖頭說道:“不必啦!山下已有接迎我的人了……”
她長長的喘口氣,又道:“我那圖案之中,裡層另藏一箋,老禪師閱讀之後,當可知冥嶽中的諸多機密,慘酷之事,我要去了。”說完,忽的轉身一躍,疾奔而去。
大方禪師目睹那半身鮮血的窈窕背影消失之後,才惆然嘆息一聲,轉身回到偏殿。
經過了這次變化,偏殿中所有的人,心情都似乎變得沉重起來,個個臉色,一片莊嚴肅穆,目注大方禪師。
蕭遙子低聲問道:“那姑娘走了嗎?”
大方禪師道:“走啦!”
那矮胖老人突然插嘴說道:“她和你說什麼?”
這矮胖老人已似和群豪消解了仇視之心。
大方禪師道:“她要我們提前趕赴冥嶽,在那妖婦尚未佈署完好之際,先給她一個措手不及。”
一向冷僻難測的袖手樵隱,此刻竟似陡然有了甚大改變,介面說道:“如那冥嶽嶽主,果真是昔年施用‘七巧梭’的妖婦,在我看來,實不足畏!”
大方禪師道:“願聞高見。”
袖手樵隱目光緩緩掃射了偏殿群豪一眼,道:“一個人終是血肉之軀,不管她武功何等高強,內功何等精深,也難博通天下各門各派的絕學。
我們眼下之人,雖不敢說盡聚天下武林精英,但參與此會之人,不是稱霸一方的雄主,就是久享盛譽的豪客,單打獨鬥,咱們未必是她敵手。
但如能就咱們眼下之人中,選出幾個武功路子不同,各擅一門絕學的高手,聯手對付她,決不致打她不過。”
他凝神思索了良久,突然回頭望著大方禪師說道:“江湖之上,公認你們少林派領袖武林,不知武林同道之中,對我史某人有過什麼批評?”
大方禪師道:“史兄如是誠心相問,老袖就耳聞所得,直言奉告了!”
袖手樵隱道:“最好別替我留半點情面,縱然是罵我之言,也請據實相告!”
大方禪師道:“綜合老衲所聞,一般武林同道對吏兄的評論,者袖可以一十六字相括。”
大方禪師略一沉吟,道:“一代怪傑,淡泊自甘,斬情滅性,斷義絕親。”
袖手樵隱縱聲大笑道:“前八個字,那是老撣師有意捧我,這後八個字倒是一點不錯,斬情滅性,斷義絕親,老樵子幼未盡孝父母,老未娶妻育子接我史家香菸。
只有好惡之念,沒有是非之心,獨來獨往,無親無友,從未為人間做一點令人懷念思慕之事。”
袖手樵隱嘆道:“者樵子大半生來,一直冥頑不靈,斬情滅性,我行我素,適才目睹那小女娃兒,自傷肌體,大義凜然的舉動,忽然激盪起大半生從未覺醒過的一點仁慈之心。
唉!那女娃兒外貌冷漠,如冰如霜,和老樵子頗有相似之處,但她內心的仁慈善良,卻和老樵子不分是非的怪僻舉動,大相徑庭,想來實是叫人慚愧!”
大方禪師回頭吩咐身側的小沙彌,撤去殘席,重整杯筷,招呼群豪落坐,盛宴再開。
首先端起酒杯,目注袖手樵隱,說道:“史兄大變初衷,願為挽救這次武林浩劫獻身,老衲萬分感動,此杯水酒略表我一片敬意。”
一餐酒飯匆匆用畢,話題又轉到冥嶽嶽主之事。
蕭遙子首先對大方禪師說道:“老朽適才暗中忖思了良久,覺得那白衣少女來的太過突然,咱們雖然不把她當敵人看,但也不可毫無防她之心。”
大方禪師道:“蕭老前輩說的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忽見那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