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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轉,微微說道:“咱們這幾日來,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剛才又和人動手相搏,想來師妹定然很倦了。”
伸出右手,扶住她偎來之嬌軀,輕輕的移放在自己的右肩之上。
陳玄霜突然睜開雙目,說道:“南哥哥,剛才那白衣少女,是你的什麼人?你好像認識很多女孩子?”
方兆南想不到她突然會有這一問,頓時怔了一怔,笑道:
“我在九宮山中,和她有過數面之緣,因而相識。”
陳玄霜道:“她待你很好嗎?”
方兆南道:“她對我有過救命之恩!”
陳玄霜忽然轉過臉來,眨了眨眼睛,問道:“她為什麼要救你?”
方兆南又被她問得呆了呆,一時間想不出適當的措詞答覆,愕在當地。
陳玄霜忽的嫣然一笑,道:“我得謝謝她啦!要不是她救了你,只怕咱們也遇不見了。”
方兆南聽她自慰之言,心中即覺感動,又生畏懼,暗自想道:“此女幼隨祖父長大,老人家雖然武功絕世,但生性卻極冷僻,只怕難以兼顧教養。
看她近日的言行舉動,愛恨之念,十分強烈,大有非友既敵之勢,似是甚少中庸之道……”
陳玄霜看他一直低頭沉思,不言不語,心中忽生不安之感,低聲問道:“南哥哥,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嗎?”
方兆南道:“沒有!”
陳玄霜道:“那你為什麼不講話呢?”
方兆南笑道:“我在想該說些什麼才好!”
陳玄霜正待介面,忽聽一聲重重咳嗽之聲。
轉頭望去,只見兩個面目清秀的小沙彌,每人手中託著一個茶盤,分別送至兩座廂房中,退了出來。
陳玄霜望著兩人背影出了跨院,笑道:“這和尚廟裡好多規矩。”
力甚大,也該早些休息吧!”
說著緩向左邊一室走去。
方兆南目注她步入室內,才轉身進了右面一座靜室,但見明窗淨几,佈設十分簡雅,靠壁一座松木榻上,早已放好被褥,窗前竹几上放著一把磁壺,一個茶杯。
方兆南不覺啞然一笑,暗道:“這些和尚們,也未免大小心了,不準男女同室,講一聲也就是了,連茶杯,也只送來一個。
如是有人相訪,連個敬客的茶杯,也沒有。”
心中忖思之間,人已到了竹几前面,隨手端起茶壺,倒在杯中喝了兩口,緩步登榻閉目而坐,運氣調息。
氣血執行全身一週,精神已好轉甚多。
和衣仰臥下去,細想數月之中際遇。
只覺如夢如幻,詭奇神秘,充滿了緊張。
心念一動,只覺千百事端紛至沓來。
他想到那死去的駝背老人……
第十九回陳玄霜雨夜思情
方兆南想到那死去的駝背老人,自己身負絕世武功,為什麼難治療自身的傷勢,使老邁之軀,忍受數十年的痛苦。
以他那傷病老邁之人,為什麼還要千辛萬苦的去九宮山中,尋找那“血池圖”的下落?
他似是身負著血海深仇,但又怕人發現了隱身之處,為什麼不肯把家世,告訴他唯一的骨血,但卻又替她安排了很多奇怪的後事。
要她憑藉一枚斷梭,到黑龍潭畔,討回舊物龍舌劍。
陳玄霜的父母何在?
縱然是死了,也該將葬身之處,告訴他們的女兒啊?……
他想到適才和蕭遙子比劍時所用的那一招“巧奪造化”,硬被蕭遙子指為昔年以“七巧梭”作標識,縱橫江湖的妖婦的獨門絕學。
那威力不可思議的一劍,似乎使蕭遙子的豪壯性格,有了甚大的轉變,如果他說的不錯,那可憐的老人定然有著不可告人的苦衷。
他想起了風華絕代,但卻冷如冰霜的梅絳雪,對月締盟,東嶽濺血,想起了袖手樵隱史謀遁,行年八十,方悔悟了已往之償那可憐的一代俠醫言陵甫,無緣無故,身受牽累,只落得瘋瘋癲癲……
但覺思緒如潮,他數月來所經歷的諸般怪事,一一從腦際閃過,一瀉千里,難以遏止。
正在想得出神之際,忽聽一聲“阿彌陀佛!”起自榻前。
定神看去,只見一個小沙彌合掌站在兩尺之外。
他只顧想著數月來經歷的諸般情事,竟然不知那小沙彌何時到了身側,當下挺身而起,說道:“小師父有事嗎?”
那小沙彌欠身答道:“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