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冬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會。片刻之後,那黑臉大漢興沖沖跑出茅廬笑道:“兄臺造化不淺,家師已允破例相見。”
方兆南抱拳一禮:“多謝兄臺賜助,敢問高姓大名?”
黑臉大漢笑道:“兄弟賤姓盛,草字金波。”
方兆南笑道:“想盛兄必已得史老前輩絕學,異日出道江湖。
定可為武林放一異采。”
盛金波笑道:“家師生性淡泊,不願與人爭霸江湖,隱居抱犢崗,杜門謝客。兄弟雖然無家師清高志節,但對爭名之心,亦甚淡漠,方兄謬獎,兄弟愧不敢當。”
兩人談話之間,已到了茅廬門,方兆南拂整一下衣冠,緊隨盛金波身後,進了籬門,直入廳堂。
只見一個精神男釺,年約七旬的枯瘦老望,端坐在一雙棗木椅上面,身著天藍布短褂,腰結草繩,丁著淺灰套褲,足登高沿芒履,臉色一片冷漠,望也不望兩人一眼。
方兆南整衣長拜,抱拳過頂,說道:“晚輩方兆南,叩候史老前輩大安。”
袖手樵隱口中冷冷的哼了一聲道,“老夫生平不和彼此無關之人說話,先把索恩金錢拿出來,侍老夫過目之後,你再講話不遲。”
方兆南心頭微微一震,暗道:“此人當真是冷傲的可以!”探手入懷,摸出張一平相授金錢,雙手奉上。
袖手樵隱史謀遁緩緩伸出左手,接過索恩金錢,瞧了一陣,搖搖頭嘆道:“這是老夫的最後一筆恩債了,賞完之後,這世界就沒有老夫可管之事了,你說吧!有什麼需要我相助之處?”
方兆南看他只辨金錢,不問來歷,心中暗道:“袖手樵隱綽號,果是名不虛傳,依他神能看來大概這世上任何悽慘之事,也難啟動他惻隱之才,這‘袖手”二字,實在可算是當之無愧。”
心裡在轉著念頭,口中卻敬謹答道:“還錢索恩原主,因事未克即時趕到,晚輩只是奉差遣而來,先行通稟老前輩一聲。”
袖手樵隱臉色一沉,冷冷的說道:“什麼人遣你來此?快說!
老夫為了幾枚索恩金錢,已多留朗陽坪二十寒暑。你今日如不能說出需要我相助之事,就別想離開我這朝陽坪。”
方兆南雖感此人言行乖張,不通情理,但外形卻保持著鎮靜,笑道:“老前輩簽名卓著,當今武林之世,誰不敬仰……”
袖手樵隱怒道:“滿口胡說八道,眼下江湖道上,知道老夫之人屈指可數,哼!小小年紀,那來的這麼多油腔滑調。”
方兆南心記張上平相囑之言,雖受斥責,仍然不以為意,微微一笑接道:“老前輩武功絕世,志行高潔,不屑和江湖道上人物往來,晚生後輩,自是很少人知道老前輩大名。”
史謀遁眉一揚,眼神如電,逼視方兆甫歷聲喝道:“老夫生平不喜浮滑之人,如有需我相助之事,快說出來,再延誤時刻,可莫怪老夫翻臉無情,出手殺人了。”
方兆南看他聲色俱厲,言詞咄咄逼人,不覺心頭冒火,正待反唇頂憧。
忽然想起師門慘罹鉅變的悲悽情景,自責道:“方兆南啊!
方兆南,你如不能忍辱負重,受人冷諷熱嘲,設著反唇頂撞,激怒此者,自己生死事小,延誤師門復仇事大。”
念轉氣消,談淡一笑道:“晚輩只是受命而來,不敢擅自作主,敬望老前輩明察。”
袖手樵隱被他一昧軟磨得毫無辦法,皺皺眉說道:“你既不能作主,跑到我朝陽坪作什麼來了?難道還要我把這枚索恩金錢還你不成?”
方兆南急道:“晚輩這裡叩謝老前輩還錢大德。”
話一出口,人也同時拜了下去。
史謀遁氣的冷哼一聲道:“老夫活了六十多歲,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等難纏之人。”
口中雖然說的難聽,但卻把左手拿的索恩金錢,緩緩的交還到方兆南手上。
方兆南收好了索恩金錢,笑道:“晚輩想向老前輩打聽一個人的下落,不知老前輩知是不知?”
袖手樵隱冷笑一聲道,“你如肯把索恩金錢交給老夫,只要你能說出姓名,世間確有其人,老夫就能把他捉到朝陽坪來,交付於你。”
方兆南道:“那倒不必,晚輩只是隨口問問而已,老前輩如不知道,也就算了,不過晚輩卻已知道她現在老前輩這朝陽坪中!”
袖手樵隱怒道:“什麼人敢不經我允許,擅入我朝陽坪來,你且說來聽聽。”
方兆南笑道:“此人姓周,芳名蕙瑛,今年一十八歲,老前輩想想看,晚輩猜的錯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