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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無補。”
方兆南突然滾下來兩滴淚珠,接道:“晚輩亦自知武功難望家師項背、可是師門仇恨,不共戴天,再謀報仇之策,方兆南如今生不能殲仇劍下,有如此樹。”
右臂一翻,長劍出鞘,寒光閃處,但聞喳的一聲,一株臘梅,應手而斷。
張一平雙目神光閃動,似是被眼下少年的沖霄豪氣,激起了故舊之情。
但只一瞬間,他又恢復鎮靜神色,淡淡一笑,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單依那飛雪示警之人的武功而論,已可預測來敵,定然是武功奇高之人,別說你留此幹事元補,就是老夫,只怕也難是來人敵手。不過,我已是行將就木之年、生死之事,早已不放在心上,故友情重,濺血何憾,縱然埋骨這東平湖畔,常伴故友泉下英靈,也是人生一件快事,如能僥倖脫難,定當設法邀集武林高手,殲仇雪恨!”
話至此處,突然住口,一把抓住方兆南右腕,向外奔去。
一口氣跑出了五六里路,張一平才鬆了方兆南右腕,嘆息一聲問道:“你認為你師父、師母死的很突然麼?”
方兆南被張一平突然扣住脈門要穴,失去抵抗之力,拖著跑了五六里路,憋了一肚子怒火。正想出口相責,但卻彼張一平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心中疑念陡生,呆了一呆,道:“師伯此言,究系何意?難道說我師父師母,事先已預知這場滅門慘禍不成?”
張一平仰夭長長吁一口氣,道:“不惜,你師父、師母不但事先預知這場滅門慘禍,而且還預知無法逃過這場劫運,所以,既未邀人助陣,亦未避難遠走。”
方兆南道:“師伯此言,難使晚輩心服,別說天下之大,到處可以藏身安命,單以恩師夫婦兩人的武功而論,縱然不敵來人。亦可全身而退,不致雙雙陳屍並棺,如非遭人暗下毒子殺害,豈會落得如此悲慘結局?”
張一平略一沉吟,道:“這也就是我費解之處了,周賢弟生性莊肅,律己甚嚴,生平又結怨不多,自看破世情,隱居東平湖畔後,更是絕緣江湖,除了老夫和一二知己故交之外.很少和武林人物交往。二十年來深居簡出,都以伺花課徒為樂,三年前我和他相晤之時,發覺他內功精進極多,就是你那師母,也有了驚人的成就。
縱觀大江南北,當今黑白兩道高手,能勝過他夫婦兩人的。
確是難以找出幾個,但我細查全室所得,令師夫婦分明預知修事,早已做了安排。”
方兆南道:“師伯請恕晚輩愚蠢,敬祈不吝明示教言,以開茅塞。”
張一平舉目四顧,張望一陣,道,“這不過是由閱歷中得來。
說穿了,也算不得什麼,你可曾在那靈房屍體之中,發現到你那師妹的遺體麼?”
方兆南道:“想我那師妹,乃蘭質惠心之人,舉世能有幾個,也許她已被人劫持而去,晚輩實不敢因而……”
張一平拂然一笑,道:“好孩子,反問的好,你不敢苟同老夫的意見,對麼?”
方兆南道:“晚輩不敢。”
張一平道:“那靈房屍體之中,未發現你師父愛女遺體,可作兩種解說,說她被人活擒而去,不能算錯,說她早被令師遣往他處避難亦可,關鍵就在那堆積的屍體上了。
方兆南奇道:“恕晚輩智恩愚拙,難解師伯弦外之音,願聞其詳。”
張一平嘆道:“如果你留心那靈篩後群積的屍體,一個個身著勁裝,即可瞭然你師父早知慘禍難逃,不甘束手待死,故而著令家中所有僕人,準備應變,想以數十年修習的武功,和來人一拼。
不想來人武功奇高,抗拒之下,落得個滿門滅絕的悲慘收場,其間使人不解的是,既然預知慘禍將臨,何以竟不肯先行避走,此策縱然不能長期逃避敵人鐵脯追蹤,但總可暫時避開敵人耳目.然後再徐謀對敵之策不遲。
唉!天啊!為什麼不讓我早來三日,想不到這晚到一步,競造成終身大憾。”
方兆南細想靈篩後那堆積的屍體,果然都是一個個身著勁服。當下說道:“師伯觀察人微,一言點破晚輩迷津,家師既自知這場慘禍難免,何以竟未邀人助陣”
張一平沉恩良久,說道:“你師父自隱居東平湖後,很少和武林人物來往,再說縱是有意邀人相助,也難找到適當之人。如果我推論不錯,你師父宅院附近,定然還有人在暗中監視那雪球示警之人,也許就是你所見那人鬼難辨的白衣少女。
老夫自信輕身之術,不算太差,但我躍落院中之時,竟然未能目睹來人一點蹤跡。這次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