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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氏大氣不敢出,忙把匣子開啟呈上去。
那李琴娘探頭一瞧,不禁讚道:“確與旁家不同,捻了一支豔紅的牡丹,小丫頭幫她簪在鬢邊,舉著菱花鏡來讓她瞧。”
琴娘見這豔豔的牡丹襯得自己臉兒白如玉,眉眼含情,心下歡喜,又見匣中另幾支花也都各式各樣,沒個重樣的,便問:“這花是媽媽堆的嗎?多少銀錢一支?”
老陳氏忙道:“平日老身倒能堆幾支,只這樣精巧的卻是我那兒媳才堆的出,卻是個最費功夫兒的,只這十支足用了一夜呢,這紗絹也不是市集上賣的那些尋常之物,我那媳婦兒說只這樣輕密又薄的好紗,才堆的出這樣的花樣,平常的一扯便斷了,只可堆些簡單式樣,用的料好,便要貴些,我媳婦說要一錢銀子一支,少了不讓賣的。”
旁的丫頭道:“你這當婆婆的倒聽你媳婦兒的指派,一錢銀子一支,城裡含香居的花也不過這個價錢了。”
老陳氏忙道:“我媳婦而堆的花比含香居的還是樣兒呢。”琴娘道:“確堆的巧,這些花都留下吧!取一兩銀子來給她便了。”又對老陳氏道:“日後若堆出新鮮式樣的,不論價錢多少,送來便是。”老陳氏不想今天如此運氣,喜笑顏開的應了。
丫頭封了銀子遞給她,老陳氏謝了,轉身出了艙中,到船頭又偷塞給看船的婆子幾個錢吃酒,這才下船來,喜滋滋的往家走。
路過市集邊上趕上賣魚的收攤子,卻還剩下一條大青魚,用草繩提在手裡吆喝著賤賣,老陳氏想著宛娘這幾日胃口不大好,以前在蓮福寺裡忌諱葷食,如今挪了出來,不如買條魚回去給宛娘補補身子,便買在手裡提著回了家。
老陳氏進門時,宛娘也拾掇的差不多了,見今兒回來的甚早,忙迎上去接了花匣子,見老陳氏手裡提著好一條青魚,還活蹦亂跳的,正要問,不妨一陣魚腥味撲鼻,勾動腹中酸水翻湧起來,哪裡忍的住,扶著門框便吐起來。
老陳氏唬了一跳,忙丟下魚,去屋裡倒了碗清水端出來,一邊拍撫她的後背,一邊道:“莫不是病了,這些日子瞧著你的脾胃都不大好,一天下來也吃不多少東西,人都瘦了一圈,長此下去哪裡得了……”忽想起一事,低聲問道:“可不是有了吧!”
老陳氏一句話,直如一個驚雷炸在宛娘頭頂處。
☆、72
雖梅鶴鳴讓孫郎中來給她診脈調理身子,宛娘心裡卻沒當回事;因梅鶴鳴原先那麼多侍妾相好;到了如今也沒見有子嗣,想來定是不孕的;自己的身子調理的再好;也不會懷上孩子;便放了心。
可這會兒想想,自己太想當然了;從青州府逃出來到如今,仔細算算,大姨媽已經遲了兩月;自己竟疏忽了,且這些日子胃口奇差;蓮福寺裡的齋菜清淡,如今嗅到這魚腥味便忍不住嘔吐起來。
宛娘坐在院子裡的長板凳上,表情有些呆傻,心裡卻如慌亂的沒了主意,若真有了孩子,她該如何?秋娘的男人早走了,她此時頂著個大肚子讓人知道,如何解?若被梅鶴鳴知道,哪裡會放過她,便是天涯海角也會捉她回去,便是回去了,要怎樣過活?最好的結果,便是成了梅鶴鳴的二房,也是小老婆罷了,等梅鶴鳴娶了正妻,自己跟孩子又算什麼,便是梅鶴鳴不續娶,兩人永遠不會對等的地位,她能管得了梅鶴鳴在外風流嗎,便是管的了一日一時,卻有何用?
梅鶴鳴總問她:“要怎樣才會留在他身邊?”她要一夫一妻的過一生一世,這樣的話便是她說出來,估摸也會惹來梅鶴鳴看怪物一樣的目光,或者是譏諷她瘋魔了胡說八道,這便是如今的世道,若她不要這個孩子……宛娘抬起手,不由自主放在小腹上,不知道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知道了,雖沒切實的讓郎中瞧過,但宛娘彷彿能感覺到,肚子裡有個小生命,那是她的孩子,她又怎麼捨得不要。
老陳氏收拾好了,扶起她道:“去屋裡吧,日頭落下,院裡有風呢,有了身子的人最是嬌貴,回頭看著了風寒,你也莫想旁的事,即有了,生下便是,有個孩子咱們娘倆也能有個伴兒。”
宛娘知道這些都是老陳氏安慰她的話,如今兩人的境況,自己都顧不了,哪裡還能養個孩子,況前頭宛娘是個寡婦,後來的秋娘是個男人不在家的夫人,她這孩子從何處來的,弄不好,被當成□抓起來侵豬籠。
想到此,宛娘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要不行,不要又捨不得,宛娘足足糾結了幾日,還是決定不要這個孩子,可要墮胎,在這裡也是相當不容易。
宛娘想好了,電視裡不是演過嗎,吃些桃仁紅花什麼的活血藥